兩人就著紅薯苗和冷吃豆芽分食完了一罐紅薯粟米粥,說是兩人分食,實際上還是司晚照吃了大頭。
等兩人吃完早飯,已經是要接近晌午,越莀讓司晚照將碗收起來,自己起身去外麵把兔子喂了,母兔子還是懶懶地窩在角落裡,公兔子躺在它的外麵,越莀看了兩眼,朝著屋裡的司晚照喊道:“司晚照你快出來看看,它是不是要生了?”
聽到動靜的司晚照出門來,越莀看著他手都沒擦乾淨的匆忙模樣,笑了笑,調侃道:“急什麼,這還沒生呢!急得跟個什麼似的。”
司晚照看他笑得不懷好意,心裡的那句“不是你叫我出來的嗎?”便默默地咽了下去。也許越莀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和才來的時候已經很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他才若有所思地將視線從越莀身上轉移開來,去看籠子裡麵的兩隻兔子。
“估摸著就是這兩天了。”
司晚照看了一會兒,下結論道。越莀也跟著看,卻什麼也沒看出來,隻好作罷。等他再回過頭看似晚照的時候,就見司晚照拿起院子裡的鐮刀,朝著後山走去。
越莀看著司晚照拿著刀,下意識地就跟了上去。
前麵的司晚照察覺到後麵跟了一個小尾巴,停下腳步,頭也不回道:“我去後山上找點乾淨的乾草,你就待在家裡。要是這時候生產的話,兔子窩有點冷,小兔子可能會被凍死。”
越莀聽見這話,“哦”了一聲就往回走。
他倒也不是聽司晚照的話,隻是山上的路看起來就不好走,若是上山的時候磕著碰著,自己還要麻煩司晚照帶自己下山。
越莀這樣想著,回到屋子裡繼續準備今天的小年夜飯。
這幾日的菜,越莀都是提前用刀切過的。越莀想到這裡,終於發現自己忽略了什麼。年節不動刀,但是司晚照拿著刀上山了。
越莀躊躇著,最後自嘲一笑,什麼不能動刀,他作為一個新時代青年還怕這些嗎?隻是說這些忌諱也另向表明了人們對於美好生活的祝願。
越莀想著,繼續處理自己麵前的肉,肉被切成了小塊,現在就是將它們都洗乾淨就可以煮了。
今天晚上的菜越莀心裡已經有了數,他做了一個排骨燉凍豆腐、鹵豬頭肉和辣子雞丁。
臘香的排骨被洗得乾乾淨淨,將之放入燒熱油的罐子裡,顛簸兩下,經過蒜片辣椒花椒爆香的熱油便均勻地裹在了根根分明的排骨上,等肉香漸漸彌漫在了整個屋子裡的時候,越莀就往裡麵倒入井水,蓋上蓋子燜。
司晚照帶著帶雪的乾草回來的時候,排骨正半熟,越莀將早就準備好的切成小塊兒的凍豆腐倒進罐子裡,顛了顛,飄著一層油花的乳白湯色瞬間湧進凍豆腐的孔隙裡麵,再無蹤影。
等越莀將豆腐顛下去,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