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玉竹思來想去,也沒懂這兩個字什麼意思,最後再問,元清正也懶得說了。
因為元清正當時對著元應仙說了三個字:趁現在。
多好的機會啊,胡氏失了掌家權,元文宇自己鬨出了這麼個病來。
就看白氏院裡怎麼把握這個機會了。
而白氏這邊,元應仙的親哥哥,忠義伯府的庶長子,元文當回來了。
元清正隻等著一場大戲上演,畢竟這個大哥哥,可是個心狠手辣的。
白氏看著回來的兒子,多日不見,更是想念,那挺拔的身姿,是他們院裡的希望,她就等著兒子科舉留名,以後他們一房崛起便再無人能阻攔。
元文當風塵仆仆歸家,不見半分狼狽,遊刃有餘地回答著白氏的問候,還看了看氣質越發出塵的妹妹,滿意地點了點頭。
元應仙適當開了口,卻一開口就是絕殺:“大哥,你不在的日子裡,嫡母犯了事,被祖母禁足了,眼下,正是好機會。”
元文當看著麵若芙蓉的妹妹,一脈相連的血親,妹妹又能差到哪裡去?笑問道:“妹妹,你想如何做?說來給大哥聽聽。”
元應仙從椅子上站起身,幾步走到元文當身邊,聲音壓低,笑若春花,寥寥幾句,便讓元文當眉目舒緩,笑意漸濃。
不兩日,元文宇就病了,這次是真的要病死了。
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太醫請了一波又一波,就是沒有好轉。
老太君和元洪德都以為元文宇是想把親娘的禁足解了,故意不吃藥拖著不肯好,便派了親信過去看著,可是王嬤嬤和元洪德貼身的小廝夜以繼日地看著,藥也吃了,口也忌了,就是不見好轉。
挺壯實一個孩子,跟元清正動手那天還有百二十斤,小半月就瘦到一百多了,當玉竹打探消息回來的時候,據說還回光返照了。
元清正笑著將手裡的書翻了頁,知道白姨娘院裡是下手了。
大哥哥回來了,自然不會像她一樣小打小鬨的,出手就一定是一擊必殺。
元文宇死了,死於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