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這個偉岸男人的心裡不隻有複仇(2 / 2)

一劍傾國 一介白衣 5964 字 2個月前

暗紅的魔血由聞人未央的被劃破的胸膛滲出來,他的左手已緊緊抓住那飛劍,這把在三界著名的法器,就被生生攥成了廢鐵,然後隨意拋棄在亂流裡,永久地埋葬了它的姓名。

聞人未央神秘一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然而李青彥的攻擊才隻是開始,拂塵又出現,也已脫手而出,膨脹著倒立在虛空,萬千根銀絲齊齊射出,竟也擴張到無窮遠,把生死力場完全罩住,緊繃的銀絲如鋼筋般圍成了一個無窮大的囚籠。

然後,囚籠開始收縮,生死力場竟也隨之收縮,其擴張遭到了強烈的壓製,無論發出怎樣憤怒的咆哮,都始終不能衝出去。

囚籠的收縮雖然緩慢,卻十分堅定。生死力場被消耗乾淨的瞬間,也即是魔君身死魔滅的時刻。

聞人未央笑了笑,左手握起了拳頭,似有氣勁注入,從意象上給人以膨脹之感,但實質卻不發生變化,而暗中已力貫天地。生死力場突如受到召喚,興奮地收縮,眨眼凝縮到對比無窮天地無窮渺小的拳頭裡。

力場收縮發出的悶在小天地裡卻彆外尖銳的動靜,像某種夜行的鳥的啼聲,後勁十足的響了幾個呼吸,最後歸於寂靜。

但寂靜隻有一刹那,聞人未央已揮出這一拳,生死力場再次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擴張,摧枯拉朽地衝破囚籠,那拂塵就爆碎,李青彥如遭重擊,被重重撞飛出去,身體竟時幻時滅,一張臉如同死人般,如不是“極道神宮”的護佑,恐怕已死在這一拳之下。

聞人未央正待乘勝追擊,亂流中卻有一個警訊傳遞到他腦海,他臉色一沉,手一抹天地,就已回到現世,低頭看階台下,青龍全身負傷地單膝落地,麵向著他以手撫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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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神火炮……”青龍虛弱道,“血衣樓全滅在神火炮下,第二炮已發射,我軍和盟軍都不能避……”

聞人未央眺望遠空,強烈的光束,往七八個方向投落。

誰說語言不是一門藝術呢?誰能像他一樣,把情況濃縮在一句話裡,使魔君立刻明白了當下的境況?

青龍咬牙不敢抬頭,一來辦事不力,二來他不知道魔君會否為了魔族而置自己於險境,三來置他們的王於險境,也即是他們的失職。作為宣誓效忠的部下,哪怕死也要為他們的王擋住所有攻擊。無論何種理由,他都沒有臉見王。

可任由部隊的全滅,此次奇襲豈非功虧一簣?

聞人未央隻掃了他一眼,就洞悉了他心裡的矛盾,隻淡淡道:“你是對的。”誰也不能理解,連青龍也無法理解,這四個字裡飽含著怎樣的感情。因為他有話沒有講出口。

青龍隻看到他一揮“抱月蒼梧”,生死力場鋪蓋龍首山,旋即收縮,那七八道光束竟都改變了原來的軌跡,向魔君一人激射過來。

“陛下!”

青龍目眥欲裂,心裡湧動著熾熱的情感,連“盟軍燕子塢的就不用管了”這種話,也一個字都講不出口了。他的身子被推出去數裡遠,隻看到神火炮接二連三炸在那個偉岸的身軀上,炸出一朵又一朵的蘑菇雲。

他拚了命地往回趕,耳朵已完全被震聾了,什麼聲音也聽不見,這個平日裡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不會有的鐵漢子,此刻眼眶中卻有熱淚在打滾。

穿過漫天的煙塵,他看到聞人未央拄著“抱月蒼梧”,渾身是血地立在虛空,左下腹部出現了一個猙獰的血洞,裡麵空空的兩邊相通。大氅破碎得隻剩下一個模子,像開在荒山野嶺的酒肆的肮臟幌子。但他仍然在發著笑,看著飛奔而來熱淚盈眶的青龍,像看著自己的孩子。

現在青龍已知道,這個偉岸男人的心裡,並不單單隻有複仇。但是已太晚了,他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及時發現敵人的陰謀。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雪白色的彩虹從天的另一頭馳至,雪白色的彩虹,這世間獨一無二的顏色,看來就好像一柄劍,如雪一樣寂寞,如梅一樣孤傲。

ps:再嘮嘮寫東西吧。我對我寫東西所要求的標準,是一個“情節”內言之有物。“情節”有大有小,怎樣用最少的文字表達出來,是非常考驗寫作功力的。在刻畫“情節”時,我感覺像在畫一幅畫。譬如這一卷的前半部分,燕離的裝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到最後揭開,在我是一個非常大的“情節”,最後揭開時,就給我感覺畫了很大一幅壁畫,好不好是其次,至少它已經是完整的。撇開燕離,像李小秀楊修文一流,是原先設定好的角色,在作畫上是已經有模板了的;但像朝季叔這樣,在寫出來之前,隻是一個名字。一本書的角色太多了,我無法精心設計每個角色,自然,朝季叔也不像觀山海、李半山、燕十一、聞人未央等角色那樣,有其“原型”,是受“原型”的激發而創作出來的人物,所以他的創作,就隻是一片空白,就像我每天碼字打開ord的版麵底色一樣,在刻畫之前,我並不知道我要把他寫成什麼樣。而在此之前,他隻是一個貪慕權勢,有些虛榮心的昏聵的老頭子;但是誰說這樣的老頭子,不能有用生命去熱愛的東西呢?當我用三千字把他的血肉描摹出來時,我才恍然,啊!原來他是這樣的。這幅畫雖然很小,但我很喜歡。

ps:正文已足三千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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