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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大其力山間會議室內
周聿泊一身迷彩作戰服手中夾著一根煙,坐在正中央。
“阿泊,現在蘇芒和相關將領全家給喂了鱷魚,但咱們在緬甸的武裝軍缺少這樣的高級將領,還是式微的。”
江偉文這樣說著。
這次阿泊打得太猛了,簡直不要命,一直在搶時間,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像是在趕什麼日子一樣。
導致此次任務,殺得太多,許多核心有經驗的老將都被殺光了。
周聿泊表情淡淡,唇邊笑得很淺,薄霧遮掩了他深邃的麵孔,唯獨留下那雙幽深的眼眸,不肯模糊半點。
他沒有回答江偉文,而是轉頭看向敏昂。
“既然軍政府不打算再碰毒品生意了,準備怎麼養兵?”
敏昂猛地回神,“那周先生你有什麼見解?”
“博彩業。”
敏昂聽此先是一愣,心中犯了嘀咕,那東西會比毒品更暴利嗎?
而後他便又聽見男人懶散的聲音傳來。
“果敢、佤邦、第四特區都緊鄰中國,我們中國人是對毒品是零容忍的,選擇什麼,你自己考慮吧。”
它們很多貿易都要依賴中國口岸,中國禁毒的態度,很堅決。
所以,緬甸軍政府包括果敢、佤邦等都在尋找毒品的替代經濟。
似乎博彩業的確是當下唯一的合理選擇了。
敏昂抬頭看了男人一眼,他的心頭在不自覺震顫。
周聿泊這人太聰明,更很懂得造勢,他如今拋給軍政府的選擇,可以幫助他在東南亞徹底紮根,與緬甸政府合作,必然能夠給他培養武裝軍留下大量時間和發展機會。
日後,一旦博彩業隨著時間發展壯大,配合上他的武裝軍,不敢想象,周聿泊今後在東南亞的話語權會有多大。
他收了坤蓬的全部武裝力量,又運用博彩業與緬、泰、老三國政府捆牢。
還有,他來金三角半月都不到,竟然就直接將他大哥在金三角苦心耕種快十年的產業全部拔除,換成了他的。
他的野心和能力,太令人恐懼了。
這樣一個智力和體力都頂級的瘋子,究竟誰能控製住他?
敏昂心中對周聿泊的忌憚在此刻達到了頂峰,可他卻也明白,正因如此,巧妙地站在周聿泊的梯隊,避免與他成為敵人,才是明智之舉。
更何況周家,一個涉及石油、軍火、金融、重工各行各業都令人聞風喪膽的家族,能夠搭上周家這個最狠的男人。
他們日後合作,或許會是一個最佳選擇。
敏昂站起身,“阿泊,既然你這樣說,就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作為盟友,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處理好的。”
周聿泊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掐滅手中雪茄。
也在此時,阿倫匆忙跑了進來,在男人耳邊說了什麼。
於是,整個會議室內的人,都看見周聿泊臉色變得狠厲,偌大的會議室內仿佛將人壓得快要窒息。
阿倫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出去,眾人頓時不敢再停留一秒,匆忙離去。
門被關上的一刹那,有些耳朵靈敏的人,聽見了屋內玻璃被砸得稀碎的爆裂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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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清禾生日當天正好沒課,她自己買了許多菜和做蛋糕的用品,雖然這幾日心情都很差,但她還是強迫自己能夠開心一點。
可她剛從烤箱裡烤了個戚風蛋糕坯,就看見尼落森彆墅進了人。
是許久不見的阿倫。
他怎麼會在香港?
是不是意味著,周聿泊也回來了?
“阿倫,你怎麼……”
“泊哥找你,跟我走吧。”
阿倫麵無表情地說著,眼中卻對女孩有些擔憂。
黃清禾聽見這話,心突然沉了下來,她有些慌張了。
可門口隨著阿倫來的還有個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看來躲不過去了。
黃清禾隻能垂下眼眸,擦了擦手,跟著阿倫上了車。
車行駛到了一棟彆墅,阿倫為她打開車門,“泊哥在露台等你。”
黃清禾聽見這話,忍住心中異動,每一步都是煎熬地走了上去。
臨
登上露台的最後一個台階,阿倫突然開口,“彆逞能。”
黃清禾頓時雙腳一頓,沉重緩慢地登上寬廣的大露台上時,女孩看見了周聿泊。
還有,被綁起來的耀輝哥。
黃清禾見此頓時一驚,立馬跑過去,“耀輝哥。”
可她還沒等蹲下身去碰到他,後脖頸就被狠狠掐住。
“小侄女,這麼多天沒見,怎麼不和我打個招呼?”
“哦,對,現在是不是該叫你侄媳婦了?”
周聿泊的聲音一字一句灌入女孩耳中,黃清禾全身都在顫抖。
“你……”
他都知道了。
終究還是讓他知道了。
黃清禾拚命掙脫,她看著地上的耀輝哥已經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他不斷抽搐,那張好看的臉上全是血,仔細看的話,耀輝哥的腿也被打斷了。
“耀輝哥!你沒事吧,你說話啊,耀輝哥!”
周聿泊一聲嗤笑,還有心思管彆人呢。
周聿泊將她重新拽了起來,“寶貝,你前幾天怎麼跟我說的?”
“為了趕回來給你過生日,我已經三天沒睡覺了,結果,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嗯?”
周聿泊的語氣透露著平淡的瘋癲,他狠狠扯著黃清禾的頭發。
很痛,但更多的是恐懼。
可此刻的黃清禾恨不得殺了他。
自己就是他養在手底下的寵物。
他話說得多好聽,明明他最愛的就是他自己,卻裝出一副對她好的樣子。
“你真惡心,彆裝了,我都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了,不就是看中我手裡的遺產?有能耐,你就殺了我。”
周聿泊瞳孔微顫,抓著她頭發的手,落在了她的脖頸,他很想動手,但手卻他媽的就是忍不下心來收緊。
他突然大笑,笑得令人膽顫。
“殺你?那太沒意思了。”
周聿泊掏出一把槍,強製塞在黃清禾的手中,黃清禾想要掙脫,卻被他從後麵牢牢圈住。
緊接著,他把那搖晃不停的槍,對準了周耀輝。
黃清禾立刻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
“周聿泊,你瘋了吧!”
她大喊,使儘全部力氣想要掙脫,可身後的男人卻輕鬆地笑著。
“論瘋,誰比得過你啊?小侄女。”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隱瞞了。”
‘嘭——’一槍打中周耀輝的腹部。
頓時血腥味彌漫。
“不,不——”黃清禾想到那天的安娜一家,她忍不住又要吐。
“嗬。”
“怎麼沒打準心臟啊?你這槍法以後得練練。”
說完,周聿泊不顧女孩的痛苦,狠狠攥緊女孩的手,想要再次扳動機槍。
“夠了!夠了!”
“我求你了,小叔叔,我求你,放了耀輝哥。”
黃清禾掙脫開他的束縛,撲向耀輝哥,而後猛地跪在地上給他磕頭。
女孩頭發散亂,頭狠狠撞向地麵,紅了一片。
周聿泊見此,眼神卻更加狠厲。
他像是被氣笑了,猛地一把抓起黃清禾又要重重磕在地上的頭發。
女孩被拽的頭皮發疼。
“黃清禾,你就這麼喜歡他,是嗎?”
為了他,可以不顧任何尊嚴地對著他磕頭求饒,她的骨氣呢?
“小叔叔,你放了耀輝哥,我求你。”
耀輝哥耀輝哥,全他媽的是周耀輝。
周聿泊此刻很想動手掐死她,可自己就是他媽的下不了手。
男人氣得衝著天連開三槍,依舊不能稀釋他半分怒火。
自己就是出去五天,這小屁孩就把自己上趕子嫁出去了?
周聿泊又衝著周耀輝的胸口猛踹一腳,頓時男人被踹得吐出鮮血。
黃清禾立刻擋在周耀輝身前。
周聿泊抬起的腳,落不下去……
“你想給他留條命,也行。”
“黃清禾,你知道我最想要你乾什麼。”
女孩渾身一顫,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突然回想起,以前他和自己說過的話。
他說,‘我會讓你求著我和你做的。’
原來許多事情早在命運齧齒的咬痕裡烙印下最明顯的痕跡。
”不要,清禾……“周耀輝伸出手,幾乎再也說出話來。
黃清禾看著還在不斷流血的耀輝哥,淚水不斷滴落,女孩重重呼吸幾口,終於,她爬到周聿泊的腳邊。
抓住他的褲腳。
“小叔叔,求你和我做吧。”
“你放了他。”
“我隻要你放了他……”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身體猛地被人一把撈起,強硬粗魯地塞進了車裡。
她被帶回來尼落森彆墅,彆墅裡早就沒了
人。
女孩幾乎是砸在床上,周聿泊而後欺身而上,瘋了一般撕扯她的衣物。
“先把腿分開。”
“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