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或許忘了。
有時候,賭徒,賭得全是真心與良心……
恰好此時,周聿泊的電話響起,車內兩人噓了聲。
“什麼時候醒的?”
周聿泊的語氣不似剛剛的煩躁,阿倫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她吃東西沒有?”
車內的兩人聽見他又問了這樣一句。
也不知道那頭答了什麼,男人的眉頭又一次皺起,“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周聿泊衝著開車的阿倫說道“轉彎,回家。”
老江疑惑瞪大眼睛,“阿泊,咱先不去陳家了?”
“你去直接告訴陳文港,讓他把人都召齊,我在九龍的人都能讓他調。”
周聿泊這句話震驚了老江,這是他第一次看阿泊一門心思回家,連外頭的事情都不管了,尼落森那頭都發生了什麼?
尼落森彆墅內
黃清禾虛弱地躺在床上,睜著眼絕望地看著天花板。
那晚的痛苦回憶還在如潮水衝刷她的腦海。
黃清禾隻能痛苦地捂住被子,淚水如決堤,她想,自己還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突然,眼前一陣白光。
被子被一股強力猛地掀開。
黃清禾被強光晃得閉了眼,隻聽見耳畔男人冷傲嫌棄的聲音,“不吃飯,是準備餓死自己,好讓彆人陪你去死,是不是?”
黃清禾聽清後,默默攥緊了拳頭。
她虛弱地開口,眼神卻狠狠瞪著他,“畜生、禽獸、強奸犯……”
周聿泊看了她一眼,而後將端過來的湯麵放在一旁。
“罵夠了?”
黃清禾恨不得殺了他,她緩緩撐起身子,依舊瞪著他。
“罵夠了吃飯。”周聿泊根本不理睬她充滿恨意的眼神。
將碗遞了過去。
他準備喂這小病孩吃,可剛坐定,那頭黃清禾用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掀翻那一碗熱湯麵。
‘哐當——’
“我吃不吃東西,不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你什麼都不是。”
看著地麵碎了一地的麵和湯,周聿泊站起身,單手插兜,另一隻大手輕輕掐住黃清禾的臉。
小屁孩是不會說臟話罵人,可她真想罵人,字字戳人心窩子。
周聿泊看著女孩慘白的小臉,瞪圓的眼睛如炸毛的小貓,他也懶得和生病的她生氣。
嬌氣就嬌氣些,以後都是他養著,這些都不算事。
小貓偶爾亮亮爪子,是他允許的範圍。
“還想罵什麼一起罵,罵完吃飯。”
周聿泊坦然地看向她,仿佛沒半點脾氣。
黃清禾狠狠扯開他掐在自己臉上的手,猛地跑下床,顧不得光著腳踩在了鋒利的碎片之上。
手疾眼快抓起一塊尖銳的瓦片,紮向周聿泊。
男人穩穩坐在床上,女孩的速度太慢,意圖也太明顯。
他能躲開,可他沒動。
黃清禾到底是太虛了,用儘所有力氣,最後也沒按照念想的,劃破他的大動脈,殺了他。
隻是在他脖頸和肩膀處劃出一條長長的血口,血腥味頓時彌漫。
黃清禾還想刺第二刀。
可周聿泊撐在身後那隻花臂忽然抬起。
黃清禾的手腕被緊緊抓住,“嘶,真夠本事的,小瘋子。”
“行了,再劃,你老公就要被你割破動脈身亡了。”
周聿泊氣定神閒更是讓黃清禾氣惱。
“你不是我老公,我和耀輝哥已經登記了,你彆想……”
她話都沒說,周聿泊就伸出手,按在她飽滿的唇瓣上。
他用力揉了一下,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脖子。
黃清禾看見他眼神狠厲下壓,語氣不善。
“怎麼?都現在了還一門心思嫁給他。”
“我不用你這個禽獸管……”
“行,那我們就**,這樣更刺
激了。”
他明明沒用什麼力氣,黃清禾的喘息卻急促了起來,她就那樣失焦地、目光渙散地看著他。
她似乎想要辯駁,卻沒料到他如此沒有底線的禽獸。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模樣到底都誘人。
周聿泊猛地吻了上去,不算溫柔,二人的舌尖都暴露在空氣中糾纏。
良久,周聿泊才放開她,她的舌尖還沒來得及收進去,耳朵到胸口紅成一片——這是她高潮時才會出現的表情。
周聿泊手指重新壓向她被親晶瑩的濕唇,“那晚怎麼樣?第一次沒留給自己的丈夫,而是被小叔叔弄得……是不是很爽?”
“用不用我給你數數你那晚被我弄到了幾次?嗯?”
周聿泊惡劣地壞笑,眼神旖旎,兩人貼得太近,他的呼吸帶著淡淡的勃艮第紅酒味道。
黃清禾眼眶泛淚,一提到那晚,她想要殺了他的心思就又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