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貴妃苦笑:“我若真睿智,就不會事到如今還查不出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兒子。”
說著,舒貴妃一雙妙目已然泛紅,泛著盈盈水意,“我的十阿哥,剛生下來的時候,明明很健康。卻莫名其妙虛弱起來,開始吐奶、高熱,最後死在了一場風寒之下……”
十阿哥的夭折,至今仍是舒貴妃心頭最痛之處。
“我聽人說,七阿哥永琮當年,也是如此。生下來很健康,然後養著養著便虛弱起來,死在了一場小病上!”舒貴妃臉上透著濃濃的懷疑。
盈一怔,七阿哥跟十阿哥之死十分相似?難道會是同一個人加害?
舒貴妃道:“元後因承受不住再度喪子打擊,才香消玉殞的。因此繼後大有嫌疑,而我的十阿哥去得跟七阿哥相似,我也難免懷疑繼後三分。”
“隻是……”舒貴妃揉了揉眉心,“可我觀皇後脾性,倒是不太像。”
盈忙道:“此事過去這麼多年,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清的。現在一切,還是要以平衡為上,畢竟您還有十六弟呢。”
舒貴妃拭去淚水,終於展露笑顏,“是啊,我好歹還有永,後半輩子也算是有了盼頭。”
陪舒貴妃說了會子話,盈才打道回府。
舒貴妃動作很快,她很快便以向皇帝稟報六宮事務的名義,帶著太醫進了養心殿。
舒貴妃也曉得,為了寒水石之事,順嬪哭鬨不休,皇上也心情煩悶得很。進了殿,便直接請太醫將寒水石粉末,與阿膠粉混合,禦前一觀,便知分明了。
舒貴妃瞥了一眼阿膠粉中那些星星點點的白色粉末,道:“如此可見翊坤宮所搜出的寒水石,於順貴人阿膠粉中被摻入的寒水石粉並不相同。還請皇上明鑒。”
乾隆不禁眉頭皺得老深,“難道……皇後真的是冤枉的?”
舒貴妃道:“臣妾也覺得,以皇後的娘娘的身份,真要為難順嬪,有的是名正言順的理由,又何必動用這等見不得光的手段呢?”
乾隆沉默片刻,“皇後的為人處事,雖不賢德,但素來直來直去。”
“罷了,王進保,傳朕旨意,就說皇後已經病愈,不必再靜養了。嬪妃請安還是照舊,六宮事務,還得皇後繼續打理。兩位貴妃繼續從旁協理便是。”
“!”
舒貴妃又忙道:“皇上,既然皇後娘娘是蒙冤的。那麼又是誰,有這般本事,不但加害嬪妃,還嫁禍到皇後頭上。”
乾隆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這件事,讓皇後自己查去吧!”
身為皇帝,乾隆才沒那麼多閒工夫為後宮一群女人的事兒操心費力。
“是,那臣妾先行告退。”
舒貴妃前腳進養心殿,後腳皇後就被解除禁足,恢複大權。
傻子都曉得,是舒貴妃查到了什麼,洗脫了皇後的嫌疑。
而皇後也投桃報李,許了舒貴妃母族親眷入宮探視。
“你雖未行貴妃冊封禮,但皇上聖旨已下,便是毋庸置疑的貴妃。也該叫你娘家人入宮相賀了。回頭你擬個單子,本宮直接用了印便是。”
外命婦入宮,必須得到皇後的允準。
舒貴妃看了一眼自家侄女,不由笑了,“臣妾也正惦念著娘家閨閣時候的幾位姐姐呢。”舒貴妃有兩個親姐姐,都是皇家福晉,還有一個自幼一起長大的堂姐,便是盈之母。
皇後這個恩典,可以說澤及到了盈頭上。
皇後不由打量了盈幾眼,又道:“本宮記得,十一阿哥的生辰快到了。”
盈一愣,忙道:“五日後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