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指婚的側福晉,身份不同於旁人。爺的後院,除我之外,便是以你為尊。這點永遠不會改變。”穀杭正色道,隻要輝發那拉氏安安分分,這點她還是可以保證的。
輝發那拉氏垂下眸子,掩蓋眼中那一抹不甘,溫順地道:“福晉的意思,妾身明白。妾身隻求安穩度日。”
安撫了輝發那拉氏幾句,又賞賜了兩匹冬日貢緞,穀杭這才叫她退下了。
轉眼便入了臘月裡,天氣愈發寒冷。
蕤寧昨夜沒睡好,正想著趁這晌午光景打個盹兒,不料才剛睡下,便被一陣琴聲給吵醒了,睡眠不足的蕤寧臉色很是不佳:“是誰在彈琴?!”
陪嫁侍女道:“應該是宋格格。”這位宋格格雖出身包衣,卻彈得一手好琴。
“讓她停下!”蕤寧吩咐道。
陪嫁侍女連忙應了聲,便飛快去傳話了,琴音果真停了,蕤寧眉頭舒展,倒頭在榻上,繼續補覺去了。
可沒料到,才剛睡著,後頭又傳來了咿咿呀呀昆曲唱腔。
“欠抽的小娘皮!!”蕤寧額頭青筋直跳,叫罵著跳下了塌,抓起軟鞭,便衝去了後院,冷寒的臘月裡,竟連個大毛鬥篷都不披著,就穿著那薄薄的夾棉衣袍,怒吼道:“又是彈琴又是唱曲的!還有完沒完!要不要姑奶奶送去你樓子彈唱?!”
怒吼聲中,西麵房中的婉轉的昆曲曲音聽了下來,走出一個身量纖細、臉蛋漲紅的女子,“方才彈琴的,不是妾身……”
蕤寧一愣,這個是楚格格,跟宋格格一樣,都是包衣出身。
這位楚格格眼裡閃動著淚花,滿含控訴地道:“婢妾不過是唱兩嗓子昆曲罷了,福晉怎麼能說那樣的話……妾身雖然卑微,但好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啊!”
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讓蕤寧忍不住反胃惡心了,“正經人家的姑娘會學昆曲?!”彈琴也就罷了,好歹是君子四藝之一!可這戲曲,除了戲子,誰會去學這個?!
楚格格頓時淚水簌簌,仿佛是飽受欺淩一般,身子一顫,直接就軟在了地上,盈盈啜泣了起來。
這哭聲直叫蕤寧腦仁都發脹了,“夠了!給我閉嘴!”蕤寧手裡的鞭子一甩,憑空在楚格格身側打響了一個鞭花兒!
啪的一聲,近在咫尺。楚格格嚇得花容失色,哇的一聲,哭得更加厲害了。
正在這時候,住在東廂的宋格格也聞聲趕了過來,含淚哭訴:“不知楚妹妹是做錯了什麼,福晉竟鞭打於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