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齡冷冷看著段貴妃笑道:“娘娘,臣婦實在不知娘娘為何如此興師動眾,即便是要臣婦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不是嗎?”
段貴妃冷笑了一聲:“好!來人!帶上來!”
段貴妃一聲令下,突然皇家暗衛押著三個人走到了顧九齡麵前。
顧九齡看到麵前的三個人後,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居然是幾天前送走的陳家一家三口。
她眉頭蹙了起來,死死盯著跪在最前麵的陳婆子:“喲!這唱的是哪一出?”
陳婆子也沒有經曆過這麼大的陣仗,身體微微輕顫,腦海中想起來相府大公子冷颼颼的話。
這件事辦成後,便送她一座京城的酒樓,還有一場榮華富貴,不比待在鄉下好?
這些日子陳婆子因為女兒的這一場機緣,見識了以前在鄉下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富貴,人一旦起了貪念,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她也不敢對上顧九齡那雙冷冽的眼,隻是低下頭,用帕子捂著唇哭。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段貴妃視線卻落在顧九齡身上,“你為何要攔下公主殿下的馬車告禦狀?”
陳婆子聞言大哭了起來:“民婦冤枉啊!”
“民婦還是在鄉下的時候,睿王妃的手下找到了民婦,說是有一樁富貴要給民婦。”
陳婆子用帕子捂著唇大哭:“當初民婦也不知道睿王妃究竟要做什麼?隻是睿王妃是貴人,民婦不得不從,於是帶著女兒來到了京城。”
“當初睿王妃吩咐隻帶著女兒來,其他人不必跟著,民婦留了個心眼子,又把我家的老頭子一起帶了過來。”
“睿王妃吩咐下來,讓民婦跟著公主府的人走,至於她偷偷聯係民婦這件事情不許說出來,民婦隻得應了下來。”
顧九齡簡直聽得驚呆了,這世上還能這般顛倒黑白?
當初她沒有插手這件事情,就是不願意牽扯什麼糾紛,怕麻煩才讓公主府的人去找這個病人,沒想到就這還能栽在她的身上?
顧九齡不禁氣笑了冷冷看著陳婆子:“好啊,你既然說是我派的人,與你提前聯係,那麼可有證據?”
“長姐你就承認了吧,不是你讓我去鄉下聯係陳婆子的嗎?”
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襲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年大步走過來,正是顧九齡的親弟弟顧康。
顧康冷冷看著顧九齡:“長姐你不就是在公主府誇下了海口,說能治了小侯爺的病,才讓弟弟我去鄉下找一個懷了孕的女子,配合你演一出戲。”
“可是你也不能把人家肚子裡的孩子硬生生的挖出來啊,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情,我顧康委實做不出來,今兒我就要大義滅親!”
顧九齡不禁氣笑了,原來跟這兒等著她呢!
她看著眼前麵若冠玉,長著一副好皮囊的親弟弟,已經無話可說。
想來也是顧家人指使他這麼乾的,她覺得一陣陣心裡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