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還是有節操的!
隔空吸了半天小孩,沈淮漸漸冷靜了下來,也大概想明白了,這個木箱子的孩子狀況,為什麼會這麼差。
在張家這種宗族製度苛刻的地方,孤兒和外族都是地位的底層,平時的生活待遇不可能好。
更彆說測試麒麟血,絕對不會是溫和又平靜的實驗。
險象環生都隻能說是中肯。
想必這一批,已經是經過幾輪篩選留下來的苗子了。
在係統操作下,沈淮馬甲的身體縮小,憑空出現在箱車裡——
與其說是前麵那孩子的頭發嚇到了沈淮,倒不如說沈淮的突然出現,已經能讓那孩子在心中直呼鬨鬼了。
那聲啜泣,指不定就是那個倒黴蛋發出來的。
但好在沈淮身上本就有傷,看著不違和,其他人又被綁得結結實實,蒙著眼什麼都看不到……
嗯??
沈淮突然反應過來,其他人都被捆得嚴嚴實實,那他豈不是成最特殊的了?
他連忙戳係統:“快給個麻繩給個蒙眼布,我可不想當顯眼包。”
係統倒吸一口涼氣:“沒了,一滴都沒了!我剛剛才把最後一點能量兌換成天數!”
沈淮:“……”
他怎麼又忘了這是個漏勺係統。
“那咋整啊!”係統也開始慌了,“要是你開局暴露被他們關起來研究,能量不足我們不一定能回去啊!”
“如果回不去就隻能再長個六七十年了!”
沈淮:“……”
已經變成小孩模樣的沈淮歎了口氣,還有著點嬰兒肥上的小臉滿是無奈,看著格外老氣橫秋。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與他一並縮小的衣服裡麵還藏著一把同樣縮小的小刀。
他將小刀握在手中,低下頭,謹慎地抵住了旁邊人綁著小腿的麻繩。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不是蟑子螂在爬)
麻繩劃斷的聲音不響,但在聽覺靈敏的張家小孩耳中格外清晰,一時間,原本心如死灰癱著的孩子們,都不由得繃緊了身體。
“什麼東西在響?”有人小聲慌神地問。
沈淮裝作沒聽見,他每個都割過去,但不是立刻劃斷,而是留下一個脆弱的接口,又轉戰下一個。
霎時間,短促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好像有人在動我腳!”
“不,不要碰我!”
“誰在推我?!”
手疾眼快割了一圈,在眾孩子帶著驚嚇的掙紮下,麻繩紛紛斷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