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2 / 2)

“我才沒貪玩。”師傅對她一向嚴厲,怎會許她懈怠。

有二十衙役緊隨其後,跟幾個還在頑抗的山賊對打,刀光劍影,喊殺聲不絕於耳。

混亂中躲藏起來的東遼商人見到穿衙門的人,瞳孔一縮,暗知情況不妙,也一刻不多留,扔下亂糟糟的局麵往後山跑。

後山有路直通山下,廖姑安排程伯帶十人在此攔截,另有佟漢領七八衙役在另一條小路守候,逃竄的山賊被攔下當成粽子用繩串起,身上也被搜的乾乾淨淨,一件帶尖兒的都不剩。

而那些傷了人狡猾跑掉的,則被狼群圍攻逼至懸崖邊,有幾個因為太害怕,竟失足掉下去,敢反抗的遭狼群撕咬,死相嚇人,藏身於草叢、樹上的也都一一被找出,在狼群的怒嚎中連滾帶爬衝到人前求饒。

廖姑也並非算無遺漏,有幾個出口她就沒有讓人守,也是因為能用的人實在少,征編過來的村民沒有刀,隻有棍子,還害怕的拿不穩,看見凶狠的狼群他們都嚇得腿肚子直抖,更不論與山賊對打了,讓他們上去也是白送命。

尋到突破口的東遼商人卻不幸碰上溜達達騎馬在此觀天象的虞歸晚。

她等的脖子都僵硬了,扭一扭就發出哢嚓哢嚓的脆響,樹影婆娑之間,山風呼嘯之際,冷漠的瞳眸掃過握刀與她對峙的人,她連刀都沒有拔,直接拋出抓鉤纏住對方脖子,往前一扯,利爪刺破衣襟,留下極深的幾道口子。

“啊!”

慘叫聲驚飛了樹上的夜鶯。

這東遼商人隻會挑唆山賊去劫殺無辜百姓,搶奪過往行商的貨物及財寶,如眼下這般情況,他也是待宰的羔羊,虞歸晚都不屑同他動手,若不是自己那傻徒弟沒防著這條路,也不用她來這喂蚊子。

她拖著東遼商人回到山腳。

賊窩的方向火光衝天,柳東帶人去支援,高腳在看守押下來的山賊。

這裡還有二十來個南柏舍的村民,他們倒不怕,也跟在後麵上了山,這些山賊就是廖姑讓他們押下來的。

“裡正回來了!”人前他們稱虞歸晚為裡正,人後才會叫虞姑娘。

虞歸晚下馬,揪住東遼商人的衣領將他扔給高腳,道:“在背後唆使的應該就是這人了,我留了活口,你帶回去審審,興許能問出點什麼來。”

東遼人大多毛發濃密卷曲,長相粗礦,一眼就能分辨,高腳生平最恨的就是東遼人,抬腳就是踹,狠呸一口。

“東遼蠻狗!”

近兩年庶州盜匪猖獗,多與東遼人有關,他們想擾亂北境的心已昭然若揭,放任下去終成大禍,如此簡單的道理連三歲孩童都知曉,官府卻當聾子瞎子,全然不顧,也難怪百姓寒心。

人丟過去,虞歸晚便不再管。

待在底下也無所事事,她重新上馬去看看小徒弟的戰果如何。

二三百山賊,死傷過半,餘下的都躲進了山林,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廖姑把自己人召集回來,等天亮再說。

陳婦受了些輕傷,已止血包紮過,不礙事,她走過去同廖姑說道:“虞姑娘做的爆竹真好用,隻可惜少了些,若再有七八十個,保準一個山賊都跑不了。”

“跑就跑了,追捕是官府的事,與咱們無關,當務之急是進去搜搜山賊的老窩,看有沒有金銀珠寶,師傅說了,見者有份,咱們不能白給官府乾活,賞銀沒有,繳獲的贓銀總要趁機撈一把。”

廖姑活像個小土匪,眼裡隻有錢,滿地都是屍體,血流的跟淌水似的也阻擋不住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山賊放錢的地方。

這群賊也精,看得見的地方都搜過了,連個子兒都沒瞧著,還是有個被山賊擄上山的女人指了指那張鋪著虎皮的大床,挪開了才在牆後麵發現個小洞,藏著一箱山賊的家底。

廖姑撬開鎖頭,裡麵有不少整錠的銀子,還有玉鐲金釵珍珠等物,她抱著箱子傻樂了一陣,隨後夥同陳婦將箱子搬走,沒讓那些衙役看見。

虞歸晚出現在已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寨門口,還沒有下馬,遠遠就瞧見小徒弟屁顛屁顛跑過來,後頭跟著扛東西的陳婦和另一個婦人。

“師傅,咱們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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