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石化了。
虞卿洲這個舉動多少讓我有點裂開。
“你乾嘛?!”我趕緊縮回自己的手,怒瞪著虞卿洲。
這男人有時候是真的能把我的心臟病都給氣出來。
等等,他怎麼還不說話?
我狐疑的緊緊盯著他,這個虞卿洲不會是假的吧?
人偶變的?
又或者是衛修不知道從哪裡搞來試探我的?
可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在我這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虞卿洲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瑤瑤,你總是如此可愛。”
他笑著起身,長臂一伸就將我攬了過去,下巴抵在我的發頂,輕聲說道,“我隻是一刻都不想再和你分開,我怎能放任你一個人來九幽呢。”
是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是真正的虞卿洲啊。
不是人偶,也不是衛修搞出來的假虞卿洲。
我渾身在此刻都變得有些僵硬,在愣了一下後,我伸出雙手環抱住了虞卿洲的腰,忍不住歎息。
“可是你不是不知道衛修對你的敵意有多大,你來九幽不是自投羅網嗎?”
按照衛修對虞卿洲的這態度,我很難不懷疑他會立刻對虞卿洲動手。
“我不怕他。”虞卿洲直接說道。
你是不怕他,就算衛修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可能怕,但是他不怕並不代表他不會死啊!
看著虞卿洲這張認真的臉,我很是無奈,責備的話在喉嚨都被我給生生壓了下去。
“你來九幽的時候有沒有被發現?”
虞卿洲現在來都來了,若是現在讓他走的話,說不定就被衛修發現了,事情就更糟糕了。
算了,先把虞卿洲藏在我的宮殿裡吧。
來個金屋藏虞嬌嬌。
“我很小心的。”虞卿洲目光深深的看著我,語氣中竟然還帶著一絲委屈。
我故作嚴肅的看著虞卿洲,但在觸碰到他看我的眼神時沒崩住。
我抬手就去捏虞卿洲的臉,就像他以前愛捏我的臉一樣,隻不過有點可惜的是,他現在這副身體是人偶的,手感摸起來硬邦邦的。
“虞卿洲,我現在跟你說啊,既然你背著我偷偷來九幽,那在我們離開九幽之前,你都得待在棲元宮,哪裡都不許去。”
虞卿洲的身形和相貌都非常顯眼,他要是出去晃悠一圈,那不得讓衛修發現才怪。
我以為虞卿洲會有點怨言,但他卻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點頭答應了。
甚至說,隻要能看見我,在哪裡都沒有關係。
我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畢竟棲元宮也不安全,衛修時不時就會來這裡。
“你還真是舍得委屈自己。”我輕輕的撫過虞卿洲的臉龐,輕聲說道。
他的臉在我掌心蹭了蹭,長睫輕扇,“不委屈,我虞卿洲沒什麼大誌向,唯一的執念就是和你在一起,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虞卿洲還真是會說話,搞得我都不能再批評他了。
我冷哼一聲,“就你會說。”
說著我拉著虞卿洲遠離了窗戶邊,棲元宮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寢宮,但現在全部都是衛修的眼線。
我拉著他的手臂在房間中央的桌子旁坐下,對他說道,“你以後彆坐在窗邊,容易被人發現。”
“好。”虞卿洲乖巧的點頭,就好像一個乖巧的大狼狗。
行吧,看在他不和我頂嘴的份上,我也不想計較他出現九幽的事了。
我從納物鐲裡把從衛修那裡順出來的九幽禁術拿了出來,虞卿洲一眼就認出了這禁書。
他漆黑的眸子裡忽然閃過一抹暗紅色,“瑤瑤,你從變態小鳥那裡拿來的?”
我邊點頭邊翻開了我放在桌子上的禁書,可當我的手放在了禁書上,虞卿洲卻按住了我的手。
“瑤瑤,你確定要看?”虞卿洲突然麵色複雜。
我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翻。
“怎麼了?我不能看嗎?”我疑惑的看向虞卿洲,“況且,我曾在你的記憶裡看見過其中一種,雖然沒看見其他禁術,但光是要殺掉一千童男童女就非常駭人聽聞了。”
“難道這裡麵還有更殘忍更恐怖的?”
虞卿洲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其餘的禁術我也沒有看過,瑤瑤,有的時候知道得太多並不是好事,你之前所知道的那些什麼借屍還魂之類的禁術在這本禁書麵前比起來,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我承認虞卿洲的話的確讓我有些退縮了,我是該好好考慮這個問題。
這是九幽的禁術,而不是虞卿洲那位送他書的無聊作者朋友,寫的都是寫什麼奇奇怪怪的書。
偏偏虞卿洲還看得挺有勁兒,也不知道他撩人的那些手段是不是在那些書裡麵學的。
“行,我最聽勸了,我先想一下,暫時先不打開。”我又合上了這禁書。
可是若是衛修找起來的話,那我要怎麼說?
腦瓜子一轉,我的眼神一凜,瞬間就有了想法。
如果衛修來問的話,那我就會理直氣壯的跟他說’你連禁書都不給我看,還敢說愛我?‘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挺渣的,但我覺得應該對衛修挺適用的。
或許是之前被幽冥之心反噬得比較厲害,衛修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來找我。
而我則和虞卿洲在房間裡膩膩歪歪。
一到關鍵時刻我就馬上喊了停,我總覺得現在虞卿洲的身體是人偶,和他太過親密的話有點奇怪。
被我拒絕後,虞卿洲委屈得不行。
“如果我一輩子都拿不回真身,你是不是要讓我望梅止渴一輩子?”
他的聲音裡滿是控訴,暗紅色的眼底波濤洶湧。
“也不是……”我的聲音很小,完全就是心虛。
虞卿洲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就斜臥在我的身邊,看著我的時候,那雙眼睛攝人心魄。
“那是什麼?”他垂了垂眼,“你不過就是嫌棄我。”
我,“……”
我真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兒。
就在我思考著該怎麼安撫虞卿洲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景琬的聲音從外麵傳了出來。
“薛景瑤,你在裡麵乾什麼?你已經三天沒有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