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下起了雨,偶爾伴隨著幾陣雷聲。
喻淺被吵醒,起來關窗時,一個紅點毫無征兆出現在她臉上。
她愣住,抬手半擋住眼睛,然後循著紅點射過來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是對麵的那棟彆墅。
露台上站著一個人,她身後的房間裡亮著光,隨後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隻是這距離太遠,又是晚上,喻淺根本看不清楚那一男一女是誰。
而且她感覺,對方好像拿著望遠鏡,剛才射在她身上的紅點,應該是紅外線……
喻淺想起她抽屜裡也有望遠鏡,立馬開燈去拿,可等她拿著望遠鏡回來,紅外線消失了,對麵的燈也關了,她用望遠鏡看,露台上一個人也沒有,仿佛剛才那一男一女的出現是她的幻覺。
“奇怪……”
喻淺又盯著看了一會兒,還是一個人也沒看到,那燈光也沒再亮起。
然而喻淺不知道的是,對麵那棟彆墅剛才窺視她的女人,是梁愉音。
昏暗的房間裡,響起激烈喘息的聲音,有梁愉音的,還有另一個男人的。
“原來你今天主動找我,不是突然發現我的好,而是為了來我家偷窺彆人,你可真壞。”男人吻在梁愉音脖子上,氣息輕喘,“偷窺彆人有什麼好?圖刺激不如圖我,我能給你帶來無限的刺激,想試試嗎?”
男人緩緩抬起頭,昏暗的視覺下,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香氣,那是來自梁愉音身上的香水味。
他抬手撫上她的唇,找準位置,低頭就要吻上去,梁愉音直接偏頭,讓他吻了個空。
“你不尊重我,我可得走了。”梁愉音冷聲說。
“好,尊重你,我的寶貝兒。”
男人低笑著起身離開,隨後去拉開抽屜,在摸索著什麼,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梁愉音還在平複此時的心情。
剛才要不是她反應快,趕緊進屋關了燈,應該就被喻淺看見了。
她來這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梁硯遲的彆墅內到底還住著誰,她拿著望遠鏡在露台盯著對麵的彆墅看了許久,本來都快放棄了,突然下起了雨,她就又盯了會兒。
沒想到啊,還真給她盯到了。
隻不過讓梁愉音更意外的是,那人竟然是喻淺!!
起初她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等她再看一遍,兩遍三遍,還是喻淺那張臉,絕對錯不了。
那一刻她的心情簡直亂了套,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和混亂,她怎麼也沒想到,墜海消失一個多月的喻淺,在她看來已經死了的喻淺,竟然會出現在梁硯遲的彆墅裡!
所以那些保鏢,是在守著喻淺的?
“寶貝兒。”
男人回來了,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小方塊,低頭咬著撕開,塑料紙發出細微的聲響,梁愉音早已經曆過無數次,怎麼會聽不出這塑料紙的聲音是什麼。
套。
想到自己來這的目的已經達成,她其實可以就現在離開,可她的身體已經在男人的撩撥下有了急切的需求。
好久沒做了。
她主動拿走男人手裡的東西,“我來。”
男人忽然一笑:“我就知道……”
“閉嘴,再多說,我可走了。”她隻是身體有需求,但她的心可不在這,沒心思跟他多廢話。
男人忽然抬手扣住梁愉音的後腦勺,低頭狠狠親了一口,“我可以閉嘴,你可不能。”
梁愉音自然明白男人的暗示。
一夜風雨。
下到早上也沒停歇。
那淅淅瀝瀝的雨聲有些擾人煩,喻淺眠淺,一大早就起來了,比梁硯遲還起得早。
阿姨在準備早餐,提前備好的傘已放在門口,喻淺仰頭看了看天,灰蒙蒙的,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起太早太無聊,喻淺想做點事情打發時間,左右環顧,最後目光落在那把傘上。
梁硯遲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喻淺正在霍霍一把傘,她將花瓶裡的鮮花全部薅出來剪了枝乾,再用膠水將那些鮮花粘在傘麵上,不忍直視。
“你起來了啦。”喻淺手上忙活不停,還不忘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