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硯遲瞥了眼她麵前的花傘:“做這個有什麼意義?”
“好看啊。”喻淺舉著粘滿鮮花的傘站起來,撐著在梁硯遲麵前轉了個圈,“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梁硯遲:“幼稚。”
喻淺忍不住:“說句好看會死啊!”
梁硯遲臉色一淩:“你說什麼?”
喻淺改口:“我說,你可不可以大發善心誇一句好看。”
梁硯遲冷著臉從她旁邊走過:“不好看。”
喻淺:“……”
吃完早餐後,梁硯遲沒有出門,而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像個步入中年的老乾部。
喻淺猜是因為今天一直在下雨,快到十一點的時候,雨還在下,梁硯遲穿著一身休閒裝準備出門。
彼時喻淺才知道,梁硯遲今天不去公司,他這個時間出門是因為跟陸懷清約了吃午飯。
“陸懷清會過來嗎?”她明知不會,還是固執地問了一句。
梁硯遲回過頭:“他最近很忙,吃了這頓飯就要出差,不會過來。”
話頓了幾秒,他又道,“就算他要來,你也會被關在房間裡,見不到他的,彆亂動心思,給我找麻煩。”
“我知道了。”
喻淺有些煩躁得撇開臉,陸懷清回來了,也不知道爺爺奶奶怎麼樣了。
梁硯遲走到門口,發現原先備在這的傘沒了,阿姨見狀,立即去重新拿一把傘來,梁硯遲卻盯著地上那把粘滿鮮花的傘看了片刻,而後鬼使神差走了過去,將傘拿了起來。
隨後,喻淺看到了令她錯愕的一幕——
梁硯遲竟然撐了她做的那把花傘出門了!
匆匆拿著傘過來的阿姨,看到這一幕都呆住。
旁邊的保鏢也是麵麵相覷。
喻淺追到門口:“梁先生。”
已經走進雨中的梁硯遲停下腳步,他轉過身,舉傘的手往上抬了抬,朦朧的雨霧中一身清貴,像一株白玉蘭。
“怎麼,我不能用這把傘?”
喻淺抿唇:“我是想說……你,可彆把傘丟了。”
“我儘量。”
丟下這話,他轉身走向停在遠處的車。
對麵彆墅的露台上,梁愉音正好沒有錯過這一幕,她看到梁硯遲撐著一把花傘,喻淺在門口目送,兩人含情脈脈對視,怎麼看都是一對戀人。
他們竟然……
“嗬嗬……嗬嗬嗬……”梁愉音笑出了聲,身旁的男人抽走她手中的望遠鏡,肩上的睡衣滑落,炙熱的吻壓過來。
“這雨下到了早上,你看,老天都要把你留在我身邊,今天我們誰也彆出門了,要不從露台開始?”
梁愉音這次毫不猶豫推開了男人,她拿出手機打開相機,放大數倍後拍下站在門庭處的喻淺。
畫質有些模糊,但能看得出來是喻淺就行。
“我走了。”梁愉音拉起滑落肩頭的衣服。
男人被推到一旁,舔唇回味,“這就走了?真是無情,昨晚求我用力的時候……”
“你閉嘴。”
梁愉音瞪了男人一眼,進去換好衣服直接離開。
車上,梁愉音迫不及待給厲聞舟打過去一通電話,那邊沒接,她早就料到,於是將剛才拍的照片剪輯一下,不露背景,然後發過去。
最後再編輯了一條短信——
[聞舟,你看,照片裡的女人是誰?(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