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唰啦——”
拉門被刃從外拉開,皎潔的月光照進屋內,加州清光看見了躺在被窩裡睡的正香的安定。
真是的……居然一個刃先睡了,都不等他的嗎?
加州清光無奈扶額,餘光掃見茶幾上多了瓶指甲油。
怎麼會有指甲油?他不是把小櫃子鎖起來了嗎?
加州清光走進來關好門把本體刀放在一旁,然後拿起茶幾上的指甲油看了看,發現這瓶指甲油是全新的,不是他那堆指甲油裡的任何一瓶。
是安定買的嗎?
叫他賠,他還真賠啊……他哪裡來的錢買指甲油?
大笨蛋。
*
“鈴鈴鈴——”
院子裡響起了鈴鐺的聲音,加州清光塗指甲油的動作一頓,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怎麼了?”
加州清光蓋上了指甲油瓶的蓋子,道:“有人在搖晃大家的刀鈴,大概是長穀部有什麼事要告訴大家吧,他蠻喜歡通過晃刀鈴通知大家的。”
“這樣啊。”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些天來我第一次聽長穀部搖刀鈴,聽起來隻是普通鈴鐺的聲音呢,是因為我沒有把自己的刀鈴掛上去,所以沒感覺到和普通鈴鐺發出的聲音有什麼區彆嗎?
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部屋趕了過去。
果不其然,已經有不少刃聽見鈴聲趕到了院子裡,但還有刃沒趕到,壓切長穀部一臉嚴肅的又扯了扯綁著刀鈴的繩子。
等剩下的刃全部趕來後,長穀部有些氣憤:
“你們這些……聽見鈴聲後好歹放在心上馬上趕過來啊!主人可是有重要的事要講!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懶散?!”
“這次居然是主公有話要說啊,真是個大驚嚇。”
鶴丸國永感歎了一下。
壓切長穀部聞聲頭角青筋暴起:“鶴丸國永!你上次在後山挖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啊哈哈哈,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鶴都忘了後山還有個坑沒填呢。”
原來還有刃準備找他算賬呢?他總被主公丟出去遠征,某種意義上真是為他省了頓毒打呢。
我歪頭看著加州清光,道:“鶴丸殿為什麼會說這是個‘大驚嚇’?”
“大概是因為長穀部之前經常晃大家的刀鈴吧?一些小事他都會晃刀鈴。”
“小事是指……?”
“比如主人耳飾上的珍珠掉在地上找不到了,長穀部就會發動大家一起去找。”
“那個耳飾很珍貴嗎?不能再買新的?”
加州清光搖了搖頭:“不是,主人都說了再買新的就好,但長穀部堅決要把丟失的珍珠找到。”
“你也跟著一起找了嗎?”
“當然啦,找了整整一天。”加州清光拉長了尾音,“不過最後還是沒找到那顆珍珠,長穀部本來還想接著找的,但被主人哄了幾句後就作罷了。”
“……?”
什麼叫做“長穀部被哄了幾句後作罷了”?圖窮匕見是吧?!我合理懷疑長穀部的最終目的是被審神者哄!
“都安靜一下!”
壓切長穀部喊道。
我回過神來,看見了從他身後緩緩走出來的審神者。
明明是同一個人,但今日她給我的感覺與以往都不同。
“主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通知大家呢?”今劍問道。
如果是在過去,流光已經笑著回答今劍了,可現在她卻垂著頭一言不發。
氣氛好凝重……
今劍揚起來的笑臉因為審神者的沉默而慢慢消失了。
藥研見狀有些擔心:“大將,身體不舒服嗎?”
流光沒機會大家,隻是吩咐道:“長穀部,把東西拿出來。”
“……是。”
壓切長穀部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黑底金紋的禦守,那是我從沒見過的禦守。
流光似乎是剛剛做好心理準備,終於開口了:
“真是抱歉啊,大家……”
“大將為什麼要道歉?”藥研問。
“我被選作暗黑本丸清剿部隊第二十二隊的候選隊長了……”流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