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豪門恩怨9(1 / 2)

時宴舟不太抗造。

青黎隻砸了三下,一鬆手,他整個人便止不住地往下倒,額頭破裂的位置已經流出血來。

青黎抬起頭:“叫救護車吧。”

所有人都沒料到她會突然動手,一下子都蒙了,特彆是那些跟時宴舟親近的朋友們。

作為時家連名義都算不上的養女,青黎幾乎是在深閨裡長大,所謂圈子裡的活動她向來不沾,青春期那些關於敏感、卑怯、叛逆的故事更是從來沒在她身上發生過,整個人乖得令人不可思議。

時宴舟開始注意到她,又何嘗不是因為她身上那種近乎初雪般的乾淨。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在外人看來如同菟絲子花般溫順柔軟的女孩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凜冽的戾氣,而且動手還這麼凶狠利落。

“操!”

寂靜被一聲臟話打破,有人反應過來急忙去看暈過去的時宴舟,也有人直接逼到青黎麵前。

“你他媽找死!”一個男人的巴掌隨著怒罵扇過來。

青黎身子往後一閃,神色絲毫未變,輕輕掀了下眼皮,聲音又涼又薄,像刀片一樣:“李戎,這兒輪得到你插手?”

李戎一招未得手,又被她一激,眼睛都紅了,隨即一腳踹倒旁邊的高腳凳,上來就要抓青黎的衣領。

最近處的一人連忙伸手拉住他:“李戎!”

青黎轉了下視線,認出那人是時宴舟的好兄弟蔣夢飛,兩家世交,底下的小輩們經常來往,就算不是刻意,跟青黎一年也能遇到個五六七八麵。

蔣夢飛拉住人後沒再說話,臉色卻極為難看,看向青黎的目光更是威脅而懾人,又夾了點複雜。

青黎知道,若她是個男的,隻怕早被這些人群毆了,便是其他女人,也至少會扒層皮,如今還能不傷筋動骨地坐在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是時家的自己人,更是因為時宴舟。

他們這群人裡現在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最是愛麵子,甭管背後如何為人豬狗,都不可能出手去教訓兄弟名義上的“女朋友”,因為那樣就太逾矩了,太沒禮貌了,太不給時宴舟麵子了!

相對而言,時宴舟的母親朝她發泄怒氣就絕對理所當然。

醫院的走廊上,女人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由遠及近。

青黎抬起頭,看見吳玉瑤快步從電梯口處走過來,雖然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但估計她尚沒準備休息,所以臉上的妝容還在,極富質感的風衣和挎包讓她即使神色匆匆也沒有絲毫狼狽可言。

距離很遠時,她便用刀刻般的目光深深刮了青黎一下,聲音又冷又急:“怎麼回事?宴舟呢?”

“阿姨。”蔣夢飛忙站起來,“宴舟還在裡麵,醫生說是腦震蕩……”

他話音未落,吳玉瑤便已經推開病房的門進去了。

蔣夢飛也迅速掃了眼麵無表情的青黎,一邊跟在後麵:“剛才已經醒過一次,就是頭暈,醫生讓靜……”

門被重新合上,青黎並沒有跟著進去,獨自站在外麵,過了一會兒,又看見剛才的主治醫生並兩個主任模樣的醫生匆匆而來。

醫院特有的刺白燈光落下,晃得青黎輕輕垂著眼。

她並不是暴力的性格,更何況如今是法治社會,自然更不可能真的對時宴舟下死手,今天鬨成這樣,歸根結底不過是覺得厭煩。

良久之後,青黎終於皺了皺眉,卻是突然想起來,動手之前她將手機放在了桌上,出來的時候好像忘記帶了。

青黎轉身,正打算離開,就看見麵前的門被人從內打開。

“站住!”吳玉瑤語氣很不好,“你乾什麼去?”

青黎不鹹不淡地說出兩個字:“回去。”

“回去?回哪?你還知道自己住在哪嗎?”吳玉瑤的語氣儘是鄙夷和刻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周青黎,時家沒對不起你吧!”

青黎抬眼,臉上所有的情緒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一雙眼睛,在四麵純白的光裡呈現出一種極寒的涼薄。

吳玉瑤微微一驚,但很快又被激起更深的憤怒:“你這是什麼態度?宴舟現在躺在那不是你乾的?周青黎,我真是想不到,你究竟與宴舟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能下這麼狠的手!”

青黎毫不掩飾地嗤笑了一聲:“你要不要先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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