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和劉老相視一眼,同時朝著舒禾鞠躬,角度甚至超過了九十度。
舒禾一驚,連忙跳開。
又是行禮?!
這二位德高望重,又救人無數,她要是受了這禮,她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過第二天!
“兩位老先生快起來!”舒禾扶著兩人的手都在顫抖。她可擔不起啊!
“授業者,為恩師。我們二位學了您的秘法,娘子便擔得起我們這一拜!”劉老先生道。
舒禾搖頭,連忙道,“不不不,我沒有授業,咱們這算是切磋,交流。二位也可以傳我一門針法,無論什麼都行,這樣,便不算授業!”
許,劉二人相視而望,皆看見了對方目光中,對舒禾的欣賞和欽佩。
“多謝娘子。”
“可不敢啊!”舒禾趕忙將二位扶起來。
隨後,張之儀為三人找了個安靜的小院子。三人進行醫術交流。
期間,舒禾把張之禮叫了進去,親自施針,解說。二人不明白的地方,她不厭其煩地多次解釋。
張之儀從祖母的院子裡出來之後,心中的大石鬆了下來。
不知不覺走到了那三人研究醫術的院子裡。
他站在院中,對那神情認真的女子充滿疑惑和好奇。
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能殺人,能救人,還能將天下無數醫者視為珍寶的秘法隨意交出。
她就真的這般無私嗎?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偽裝?
一個有這麼大能耐的人,怎麼會被西郊幾個農戶虐待數年而不得脫身?甚至讓自己的孩子受到那樣殘酷的傷害。
西郊的事還有那禾娘子,他派人去查了,基本可以確定,這女子就是那西郊凶犯!
隻是,她的經曆也確實如她所說,常年被虐待剝削。
對那些人,她是憤而殺之的。
可她,為何又突然反抗了呢?是因為孩子被傷害了嗎?
可之前那兩年,陳家對他們也沒少毒打。怎麼就是這次呢?
以她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逃離陳家的機會。可為什麼她沒逃,反而忍受虐打,是有什麼內情讓她不能離開嗎?
還是說,她在陳家,是為了躲避什麼?
為了隱藏身份?
“哥!”張之柔突然蹦了出來,見他一臉“癡相”地望著禾姐姐,臉上升起幾分壞笑,“看什麼呢?”
她故意朝著他的目光看去,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呀!這不是我禾姐姐嗎?怎麼,一向不愛美色的大哥,也被禾姐姐的氣度給折服了?”
“我覺得禾姐姐挺好的!雖然嫁過人,不過她的夫君已經死了!即便是帶著個孩子,做我嫂子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畢竟,她可是救了我們全家的人!”
救了阿禮,又救回祖母。在張之柔看來,舒禾就是救了他們全家的人。
“你胡說什麼!”張之儀眉間露出一點點的羞怒,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可他那陡然而起的聲音,卻讓張之柔看出了一絲不尋常。
看著他憤而轉身的背影,張之柔明亮的眼睛裡透著幾分喜意。隨後,她又看向舒禾,那女子,還真是越看越順眼呢!
她,要多個嫂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