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真的疲於解釋,也不願看見解釋後他的不信任,那冷宮看守死了,她根本沒有證人,狡辯二字她已經聽膩。
而且,她為什麼要一再卑微的向這個抄了她滿門,玩弄她的男人解釋,便隻想和宋煜了斷,以後再無瓜葛。
相見不如懷念。
“我叫人打斷了你腿,你今日在書房聯合你的兄弟燕青,不已經給了我好看?燕青把我的藥扔垃圾桶,臭罵我背信棄義,你說隻是玩弄我,根本不會幫我。我們算扯平了吧。”
“我原四下裡求人,都沒有人肯幫我,我舅父舅母也不幫我,我夫婿也不幫我。隻有你肯幫助我,我真的相信你的。你騙我騙的讓我心灰意冷。”
“而且,今日我家阿郎知道我來毓慶閣,已經很生我氣了,回去周家不知怎麼懲罰我。還不夠嗎?你到底要看我多少笑話。我不想在你麵前一直做笑話了。你贏了啊宋煜。”
我叫人打斷了你腿...
宋煜眼底有受傷之色劃過,隻要她說她冤枉,他便相信她啊,她怎生連狡辯也不願意了呢。
“怪我影響了你們感情啊?現下他忙著跪抄臣子規,廢手廢膝蓋,你心疼阿郎麼。”
沈江姩倒不是心疼周芸賢,隻是覺得宋煜沒必要這樣陰她,讓她在周家水深火熱,為她那原就不順遂的日子,雪上加霜。
宋煜自袖底取出他在書房服了二次的那種藥物,自瓷瓶取了一粒壓在舌根下,“你要一粒嗎?周夫人。”
沈江姩尋思他怎生又吃壯陽藥了,他衣服裡硬邦邦的是因為這個藥麼,“你吃的什麼藥?助興的藥嗎?”
“你是大夫,你品品藥性。但孤這副狼狽的樣子不是因為這藥,是因為孤王想要女人...”
說著,宋煜將手攏在沈江姩的後腦,將她拉近,捧著她麵頰發狠了親她,手指輕柔的撥弄她發絲,將步搖晃的險些掉了。
那藥物的甘甜微苦自他舌尖蔓延到她口腔,沈江姩品出那是治療心疾的藥物。
宋煜吻了她頗久,他仿佛很喜歡接吻,將她擁在他懷裡細細的親吻,直到那藥丸融化,他也這樣親吻彆的女子嗎,他技術熟稔吻過多少人...
“你...除去腿上的舊疾,還有心疾嗎?”
沈江姩在宋煜離開她唇瓣,抵著她額頭端詳她被親腫的唇瓣時,她禁不住問他。
“你不是心疼你的阿郎?用了這藥,你的心便不會疼了。”宋煜緩緩說著,“孤王親自試藥多年了。”
沈江姩突然心中揪起,原來他服用此藥是用來壓製心疾,“你為什麼會有心疾。”
“因為孤王的女孩兒改嫁了啊。”宋煜抿唇,“因為孤王生氣,因為孤王雖氣且怒,可孤王出不去冷宮無計可施,隻能看著你改嫁啊。周夫人。”
“宋煜...”
“嗯。周夫人改嫁了,我母後也薨世了。我贏了。是吧。”
沈江姩眼眶很有些發熱,他在冷宮這些年是很慘,但她沒有解釋什麼。她也害怕自己對宋煜付出感情後,再度被宋煜戲弄,她害怕被棄如敝履,她不是說不能彌補,隻是她家人需要她。男人和家人比,她選擇家人。
“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麵了。我不仁在前,你今日不義在後,我們算扯平。”
沈江姩說著,便將自己的衣衫拉起,然後掙紮著從宋煜腿上下來。
宋煜將狹長的眸子半眯,將手按在沈江姩的後腰,“你也不希望二嬸嬸在監獄裡生小孩吧?哦,是了,秋後問斬,臨盆在即,上斷頭台。”
沈江姩停止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