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抬頭睇了眼宋煜,他怎麼當著邱夢的麵說這事啊,邱夢會怎麼想她為人,有夫之婦在有婦之夫的馬車上脫棉褲。
太糗了。
小狗的事夠讓她崩潰的了。
這黑曆史染血的棉褲更讓人崩潰了。
沈江姩便強作鎮定的鑽進宋煜的馬車上,在座椅下方找到了被裝在收納盒裡的她的棉褲,她沒有連盒子一起拿,而是隻把褲子取了出來。
宋煜全程看沈江姩鑽進他馬車,又從他那車鑽出來。車身高,她個子小,動作有種笨笨的費勁感。
沈江姩低著頭從宋煜身邊經過,“拿過了。”
隨後沈江姩再度坐回椅上。
邱夢眼睛紅紅的泫然欲泣,在馬車上爺和周夫人發生了什麼,但她哪裡能問,她可不能落個妒婦之名。
宋煜低聲道:“她褲子那天被積雪弄濕了,險些把車弄臟。”
邱夢這才恢複了笑容,“爺,那怎麼把人家逼成那樣?周夫人還不如一輛馬車緊要麼?”
沈江姩幽幽一歎,看他們恩愛也不是辦法,這一千兩賞金晚點領吧,想立刻離開。
宋煜同邱夢往畫舫內走。
沈江姩立起身,把字謎的卷軸握緊在手,打算去和易繆彙合繼續找小狗。
她孑然一人。
他由邱夢挽著手臂。
沈江姩和宋煜擦肩而過。
便在此時。
那看門人回稟畫舫二樓貴客後,下了來,他見沈江姩似乎等待頗久,失去耐心要離去了,便出聲道:“姑娘,留步啊姑娘。姑娘,彆走啊!”
聞聲,沈江姩頓步。
步至畫舫門處的宋煜亦住步回首。
沈江姩笑道,“阿叔,你好慢啊。我等你很久了。”
“姑娘,我將方才姑娘猜出那半年無人猜出的三道字謎之事回稟了我家貴客,”看門人說,“貴客嘖嘖稱奇,稱讚姑娘好才情,要小人下來請姑娘上去領賞金,並且同我家貴客在畫舫共度春宵。”
宋煜皺眉,一晚上兩個?當孤死了?
謝錦心想又來了,伸手不見五指,爺這樣不夠冷酷了,對前妻表現的太在意了啊,顯得掉價了,本來值八兩,現在值八文,這男人得...高冷啊,那不得高冷的七年不理周夫人?
沈江姩打算上去領了賞金,然後婉拒了那位貴客的共度春宵的邀請就是了,光天化日那倒不能用強,“好的,那有勞阿叔帶路。”
看門人把手往門裡引,“這邊請。”
沈江姩便跟在看門人身後往內裡去。
經過宋煜身邊時,但覺得手腕一緊,緊接著被被一股力道給拉了過去。
待穩住身子,沈江姩已經跌撞在宋煜的胸膛,麵頰被他堅硬的胸膛碰的作痛,抬頭時項頂發髻碰到些他的下頜,他的視線落在她的額角,她忙偏頭,不叫他看見傷口的血汙。
“死囚之女配和我在一個地方玩樂嗎?立刻離開這裡。”宋煜腦中不住回響‘共度春宵’四字,冷聲道,“莫影響我遊畫舫的心情!看見你我不舒服。”
沈江姩的手腕被宋煜緊緊攥著,他的力道很重,她的手腕被捏的好痛。
又是你配嗎。
縱然辜負了他,他不是已經那日傳了周芸賢去他書房抓她,回家她被群起而攻之,收拾了一頓,也夠了吧。
她便連畫舫都不配遊玩了麼。
沈江姩倏地抬起眼睛,“這是你的畫舫嗎?如果是你的,我便離開。如果不是你的,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玩?我比你先來,如果你嫌我惡心,你可以離開啊!”
宋煜將沈江姩的手猛地往他身近拉了二分,沈江姩便腳步不穩地偎在他的身上,立刻又與他拉開距離。
“宋煜你做什麼呀。”
“你在和誰說話,你在讓誰離開?除了嘴硬,你有這個能力叫我離開嗎?”
“我在和你說話。請你放手。我不想和你在外麵拉拉扯扯叫人笑話。”沈江姩低聲道,“你除了仗勢欺人,除了拿我家人威脅我,又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了,我不是你的誰?今天我並沒有主動招惹你。”
“你不招惹我,我便看你順眼了?”
“怎麼?又想叫我丈夫來抓我?讓他回家收拾我?”沈江姩紅著眼睛對著宋煜笑,順便拉上周家,“隨你便啊。我不在乎。你最多連我也斬了,牽連周家滿門罷了!”
在場之人無不替沈江姩捏把冷汗,活著不好麼,為什麼一定要在殿下逆鱗上掀來掀去呢……
“不想在‘外麵’拉拉扯扯是麼。”宋煜鬆了沈江姩的手腕,“不是我的誰?可以。”
他的暖床婢先包一夜武館小老板,又陪一富商共度良宵,並且不知道她是他的誰。
怪他,是他調教無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