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想說她父親以性命要挾她,她需要設法往冷宮給宋煜傳遞東西,所以她殉情,她以死和父親對抗,她答應改嫁,這才得以有機會給宋煜傳遞藥物和錢財,哪知那冷宮看守是個壞人呢。
她哪怕被宋煜強大的氣勢威懾的瑟瑟發抖,也堅定的反抗他:“我不要住口,我父親以性命要挾我,他說如果我執迷不悟和廢太子糾纏,他便死在我麵前...”
廢太子三字深深刺痛了宋煜。
“所有人都比宋煜重要。你為了父親性命放棄一個沒有血緣的男人,無可厚非。你屬於有大局觀!”
宋煜頓了頓,眼尾紅了。
“那被放棄的我呢!被你威脅不準出現在你麵前打擾你生活的我呢?剛睡完便被你要求給你避子藥的我呢?對不起沈江姩,我此時此刻,沒有辦法從你立場考慮你的苦衷了。我隻想靜靜的不說話。隻想和你履行交易做愛。可以麼……”
“宋煜...”沈江姩好生心疼他,卻不知怎樣去撫平他的傷痛,她摸著他的麵龐,他對她的埋怨太深重。她彌補不了。
哪怕她緊緊抱著他,也似乎暖不熱他千瘡百孔的心。
“是了,我自己承受就可以了。我一直都是自己承受的。”說著,宋煜將手砸在鏡子上,碎裂的鏡子碎片將他手紮的血肉模糊。
沈江姩為什麼屢次傷害他,他甚至不配留種嗎,他眼下有權有勢了啊,仍舊不配嗎。
“你難道想和我要孩子嗎?你不是在和邱夢要小孩嗎?你沒有不配,而是我不可以給丈夫以外的男人生孩子。你並不是我的丈夫。”
娶她,就可以留種。她哪裡敢說呢。她什麼也不是,隻是個死囚之女。有什麼資本和少主提娶字。
“孤王沒有想和周夫人要小孩!”宋煜的驕傲使他無法低下頭來,也明白她隻會給周芸賢生孩子,“隻是避子藥應該由孤王提起,而不是身為階下囚之女的你!”
階下囚之女。
沈江姩認清了地位的懸殊。
沈江姩當即不敢繼續解釋,他的手流了很多血,她知道他這些年受很多苦,她很多解釋都顯得很冠冕堂皇,畢竟她解釋這些在他看來隻是她為了沈家而放棄了他。
她沒有辦法要求受了七年苦的他,從她立場去考慮什麼,後麵她如果再說她割了腕子,大概也會被他認為她任性一時衝動吧。她一直都是任性妄為的。
“宋煜,我不提以前了,你手流血了,我看看你傷。”沈江姩委實害怕了,她其實處境如履薄冰,她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宋煜,不要傷害你自己,鏡子碎了,你流血了,我害怕……”
“你不用管這傷了。”宋煜將手圈在她身上,緊緊抱住她,他身上很涼,隻有那個地方滾燙,“我們還沒做完,我說過了,重新來一次,這次不玷汙你了。”
“我要先看你傷。”
“你說的不算。你要看我想先乾什麼。”宋煜將沈江姩往旁邊帶了下,“離鏡子遠些,彆被鏡子碎片傷了腳,扶著椅子,彎下腰。我怒極隻是自殘,我不會傷害你。”
沈江姩便躬下身扶著椅子扶手,突然理解了他那天說的周芸賢從後麵沒看見她耳垂的痣原來是指這種體位。
“宋煜……”沈江姩想說下麵很疼,但她又想使他順心一些,便忍著疼不作聲了,她莫名的恐懼,她眼裡慢慢盛滿淚水,“你和以前我熟識的你不一樣了……”
宋煜從身後擁著她,他手背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理解她害怕受孕,溫聲道:“你放心吧。會提前出來。”
沈江姩很有些心疼他,他留種是殊榮,是母憑子貴,很多女子希望為東宮產子,可她處境,是無法應對懷上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的。她有自己的生活和困難,這困難不是做東宮的姘頭就可以解決的,隻會是進入另一個深淵罷了。
沈江姩心裡很亂,她過了這幾日她便回到自己不幸福的婚姻裡去,麵對周芸賢和尤氏,把這幾日當作一場美麗的夢吧,夢裡她和宋煜在一起了,哪怕隻有短短幾日。
宋煜低頭看著女人彎下腰後的曲線,眸子變得深邃,他從這位置索取了很久,方才在床上他釋放了一次,這一回就比較難以釋放,沈江姩看著鏡中男人發狠的疼愛那個女人,結合處的曖昧情態使她難以自控的低嚀出聲。
宋煜後來腿疼,立不住了,便退出來,對沈江姩說:“沈江姩,我需要坐著。”
沈江姩回身扶著他手臂,“腿疼了?”
“嗯。”
“休息吧,好不好。”沈江姩勸道,“明天你還有事。”
“我要證明我不會玷汙你。”
“宋煜……”
“不要勸。”
宋煜坐在椅上,扶著沈江姩腰讓她麵對著坐在他身上,使她緩緩和他結合,麵對麵很是曖昧難言。
沈江姩沒有扭捏,而是配合著他,在他耳邊聽話的小聲叫他相公,她學的很快,他說這樣可以刺激他,使他快些釋放,她希望可以撫平一些他的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