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nd(1 / 2)

如何向Gin提出離職 流初 13604 字 2個月前

第89章 End

儘管說著近乎低聲下氣的話,黑澤的語調卻像在威脅,導致北條夏樹完全沒意識到這是他試圖哄人的表現,反而更加莫名其妙了。

“我為什麼要打你?”他反問,皺著眉將手抽回來,“我想休息了,失陪。”

黑澤:“……”

北條夏樹無視對方,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佯裝平靜地關門,然後飛撲到床上揍枕頭出氣,繼續暗罵黑澤陣。

暴力狂!不可理喻!

瞎了眼才會喜歡這種人!

緬因貓跳上床盯著他看,仿佛在無聲詢問他為什麼生氣。

“他太討厭了。”夏樹伸手把貓撈進懷裡,翻了個身,麵朝天花板,“還是你好。”

銀毛大貓咪頗為傲嬌地仰頭:“咪。”

但夏樹說完就後悔了。

……好沉啊,二十多斤,這是豬吧?這麼胖是怎麼跳上桌麵的?

他又轉為側躺,終於將這份沉甸甸的愛卸下了。緬因貓完全沒意識到來自主人的微妙嫌棄,正眯著眼睛假寐。

貓的脾氣從各方麵來說都比黑澤陣要好懂,想貼貼就會湊過來,用毛蓬蓬的大尾巴蹭他;生氣不會超過一小時,隨便哄哄就偃旗息鼓。

它也會認錯,耳朵耷拉、往後折,頂著蔫了吧唧的飛機耳和圓滾滾的綠眼睛,無聲討好。

北條夏樹隨手拿了把梳子,給貓梳毛,心情也漸漸平複了。

他甚至有種隱約的感覺,黑澤先生最後說的那句‘讓你打回來’並非挑釁或者敷衍,他可能……是在示弱。

不會吧?

為了防止自作多情,他決定做點彆的轉移注意力,比如想想怎麼改造那把被工藤新一退貨的手/槍。

一陷入思考狀態,時間就過得特彆快。

北條夏樹畫完新的概念草圖時,外麵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也覺得有點餓,因此準備出去覓食。

他推開房門,發現黑澤陣還在客廳,對方躺在沙發上看資料。茶幾上牛皮檔案袋堆成小山,錯落的文件堆邊緣預留出兩塊拳頭大小的空處,放著兩杯咖啡。

有一杯隻剩一半,置於黑澤陣左手側;另一杯冰美式在他對麵,沒拆封,吸管疊在杯蓋上,塑料杯壁外側掛了層水珠。

北條夏樹原本隻是假裝不在乎地掃了眼,目光卻頓時凝住了。

……哎?

這是什麼意思……給他買的嗎?

黑澤陣抬頭,迎上他的眼睛,神情平淡,好像在等他主動開口。

北條夏樹立刻做賊心虛般收回視線,加快腳步出了門。

黑澤陣:“……”

……

等到夏樹回來的時候,茶幾上的文件、咖啡以及黑澤陣本人都不見了,本就沒什麼東西的客廳顯得愈加空曠。

自這天起,兩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冷戰拉開序幕。

北條夏樹要上學,工作日白天的時間都在學校摸魚,雙休偶爾會去找柯南或者博士,悶頭做自己的事情時對外界一無所覺。

而黑澤陣這個人飄忽不定,神出鬼沒,腳步比貓還輕。

隻要他想,北條夏樹根本沒機會去捕捉他的行蹤。

一開始,夏樹還有點生氣。

“……真是看錯他了。”他對貓自言自語,“還以為是想和好的意思,果然是我一廂情願。”

就這麼幾乎0交流的一周過去,在夏樹以為對方已經搬離這裡時,黑澤陣終於出現了。

他下頜處有一道不甚明顯的傷,是新添的傷口。

夏樹猶豫地問:“你受傷了嗎?……臉上。”

黑澤若有所思,撫了下那道淺淺的傷口,說:“沒什麼。”

北條夏樹還想再說點什麼,又出於某種報複的心態沉默下來,他點點頭,轉身走了,因此也沒注意到黑澤煩躁與不解的表情。

……

這天晚上,江戶川柯南十分興奮地打電話給他。

“我發現喝酒能讓我身體暫時變回來!”他迅速地說,“你有沒有時間過來幫忙記錄?我必須再實驗一次。”

北條夏樹眼睛亮了:“什麼時候?”

柯南:“就現在,來博士家找我,快。”

夏樹:“好,你等等。”

他立馬把和黑澤先生冷戰的沮喪和失落拋到腦後,滿腦子都是實驗和五花八門的推測。他收拾好東西,小旋風一樣出了門,趕到阿笠博士的住處。

桌上擺著三瓶酒,外麵貼著紅色標簽,上書中文印刷體‘老白乾’。

“……這是?”北條夏樹走過去,“白酒嗎?”

阿笠博士點頭:“對。新一昨天感冒,誤喝了一口老白乾,暫時變回來……”

他饒有興致地問:“持續時間呢?有沒有一小時。”

柯南:“沒有。”

“那來試試看吧。”北條夏樹攤開筆記本,將包裡的量杯拿出來放在桌上,“總之,先喝25毫升……”

柯南拿起量杯,將酒開封倒進去。

“這個本來就很難喝。”他抽了抽嘴角,“你這麼一弄,更像是喝毒藥了……”

北條夏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筆尖抵在紙麵上,催促道:“快喝。”

柯南屏氣,將酒液一口悶下去,驚天動地般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他捂著喉嚨,“好嗆……”

十五分鐘過去,無事發生。

北條夏樹轉筆:“那麼試試50毫升。”

又十五分鐘過去,柯南的臉因高度數的酒而變紅,身體依然一動不動。

北條夏樹皺眉:“75毫升。”

……

就這樣,一個多小時之後,從前滴酒未沾的柯南喝了大半瓶白酒,臉紅得像是扔沸水裡滾過一樣,說話顛三倒四咬舌頭,連站都站不穩。

阿笠博士擔心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新一的身體受不住的。”

“也是。”北條夏樹歎氣,合上筆記本,“博士,工藤第一次喝老白乾的時候你在場嗎?”

有沒有彆的乾擾因素?

阿笠博士:“我不在,是新一口述的。”

而此時,江戶川柯南暈暈乎乎地趴在桌麵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邏輯通順的話了,模樣和酒館裡宿醉的mada也沒什麼區彆。

“……好難喝……我頭暈……”柯南不住地抱怨,“好想吐……”

北條夏樹拿起還剩小半的酒瓶:“有這麼難喝嗎?”

“對於沒喝過酒的人來說,沾一點就會醉了。”阿笠博士笑眯眯地提醒,“而且新一現在的身體是小孩子,代謝本來就沒有那麼好……”

北條夏樹卻被他激發好奇心,為自己倒了小半杯。

光是輕輕嗅聞,濃烈醇厚的酒氣就撲麵而來。

不過,工藤都能頂著小孩子的身體喝那麼多,他嘗試一下肯定也沒什麼。

於是北條夏樹捏著鼻子一飲而儘,霎時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順著喉管直衝天靈蓋,刺激得他頭皮發麻,連鼻腔都回蕩著洶湧的酒味。

“咳咳咳咳咳——”

他忍不住扶著桌子咳嗽起來,比方才江戶川柯南還要狼狽。

阿笠博士幫他順氣,笑道:“夏樹君,我可是早就勸過你。”

北條夏樹深呼吸幾口,悠悠地說:“……我現在知道了。”

一旁的江戶川柯南仍陷在醉酒的痛苦中,小聲抱怨著,甚至沒注意到夏樹的動靜,於是阿笠博士起身去雜物間找解酒藥。

十分鐘後,阿笠博士翻箱倒櫃卻沒找到藥,隻能空手回來。

而北條夏樹此時也變得渾身不對勁,皮膚一陣一陣地發癢,頭暈目眩,呼吸困難,甚至有點想吐。

“……夏樹君,你過敏了!”阿笠博士盯著他手臂側麵的一小片紅疹,速來和藹的語氣中難得添了幾分責備,“你不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嗎?”

他難受,隻是虛虛地應了聲:“啊?”

……完全不知道,之前沒喝過酒。

阿笠博士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無奈地決定把他們一起帶去醫院。

結果挨了醫生一頓數落。

女醫生擰眉寫著病例單,口吻嚴肅:“您怎麼能放任未成年飲用烈酒?!江戶川君才六歲!……還有這位北條君也是未成年,酒精過敏這麼嚴重,萬一出什麼事……國內不允許未成年人喝酒!”

阿笠博士尷尬地擦汗:“家裡的小孩子不懂事,趁我不在家……”

女醫生給柯南開了口服的藥,夏樹卻因過敏嚴重,要輸液。

他想說自己討厭打針,喉嚨卻又腫又痛,聲音輕且嘶啞,難以說出清晰完整的話,女醫生當然接收不到他的眼神電波,開完單子遞給阿笠博士。

北條夏樹生無可戀地坐到輸液室的塑料椅上,仰頭看著滴答滴答的吊瓶。

“我先帶新一回去休息。”阿笠博士說,“等下再來陪你,送你回家。”

北條夏樹搖搖頭,用手機打字:【我可以自己回去。】

“這怎麼行?”

他想了想,又打:【不方便透露黑澤先生的住址,我會拜托他來接我。】

這個借口還算有說服力,阿笠博士猶豫道:“真的嗎?”

【放心吧,你帶工藤走。】

這麼保證過之後,對方總算抱著昏睡的江戶川柯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