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寧和帝京衛視合作,要推出一則麵向青少年學生的視頻,水稻的生長。
拍攝當天,慕織弦也來了。
追妻尚未成功的他,自然要多刷臉,多在人前曝光,製造好感咯。
於是平日西裝革履的慕總,換上了帆布衣褲,穿上了黑雨靴,站上了田埂。
“彆胡鬨了,回去!”
插秧的辛苦,喬桑寧門清,可不想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在這裡作秀。
倒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羅綺,撐著傘在那起哄。
“慕總,你到底行不行?這可是十分辛苦的活計!”
男人最怕激將了,況且還是喬桑寧的鐵杆閨蜜、第一好友。
慕織弦餘光看著喬桑寧,梳著丸子頭,褲子都挽到了膝蓋上,他也照貓畫虎,挽起褲腿,“等著看吧。”
容岸去環遊世界了,攝影師是帝京衛視的。平時沒少和慕氏合作,拿慕氏的紅包也不在少數。他友好地建議:“慕總,這樣,我給您錄幾段擺拍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喬桑寧給了慕織弦一個鄙夷的白眼。
她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會弄虛作假,是真刀真槍真插秧的。
慕織弦怎麼甘心落後,“謝了哈,不用。我和喬喬一起,她能吃的苦,我怎麼就吃不了?”
這麼難得的機會,表演情侶插秧,他怎麼會錯過?
然而,真下了水田,慕織弦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他可以輕鬆拿起筆杆子,卻拿不動這一顆顆小秧苗。
每次插進水中,彎腰,再插,再彎腰,老腰都斷咯。他邀功似的問:“喬喬,你看我插秧插的好不好?”
而喬桑寧,遠遠將他落後了。
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人前,他一直隱忍不發,等到錄製結束,他開始哭爹喊娘了。
“喬喬,我不行了!那個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拔個罐,或者刮刮痧,治治我這腰?”
“不舒服,去醫院。誰讓你逞強能乾?”喬桑寧心比鐵石還硬,決不妥協。
慕織弦指著自己的鼻子,“我丟不起那人。插秧插出來腰間盤突出,再被媒體報道下,我得原地自閉。”
不管怎麼說,慕織弦到底是因為幫她才受的累,喬桑寧硬著頭皮去了他的住處。
慕織弦也選了一間民宿。
爬床他不是沒想過,但一直沒成功。
當慕織弦趴在沙發上,掀起後背那一刻,喬桑寧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曾經光滑如玉石的肌膚,留下了猙獰可怖的傷疤。
他可是慕織弦,從來隻有他算計彆人的份,怎麼會留下這些?
“喬喬,不拔了嗎?”慕織弦好似沒察覺到,她的異常。
喬桑寧的手指,輕輕觸碰到那些傷痕,隻覺得指尖滾燙,“你的背……”
慕織弦“哦”了一聲,反射弧很長的反應過來,“這是慕家家法。我三叔以前也受過,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我一直敬佩他,鐵骨錚錚。”
他翻身,猝不及防,撞見喬桑寧流淚,小鹿眼紅通通的。
“喬喬,你是在……為我流淚嗎?”
喬桑寧連忙擦去眼淚,狡辯,“沒有,我被嚇到了。”
慕織弦便垂眸,戚戚之色顯現,“是啊,太醜了!還是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