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我們其實不是夫...(1 / 2)

《她死遁後太子怎麼瘋了?》全本免費閱讀

夜色深了幾分。

因有了徐太醫的保證,織霧過去時竟也是順暢無阻。

可奇怪的是,待她走入裡間之後,發覺室內竟再無其他宮人。

隻有身披雪白衣袍的男人坐在一把竹椅子上,手掌卻抵著額。

他似乎將將沐完身體,發梢間的潮濕仍在滴水。

織霧抬腳上前去嘗試喚醒對方,將曲晚瑤那邊的事情說與他聽。

“殿下……都知道了是不是?”

可男人半撐開眼眸,黑眸裡一改往日冽霜,今日卻多出了幾分醺意。

原本冷清的眼眸好似染上了水色,竟也顯露出幾分溫柔可親的一麵。

晏殷今夜飲了酒,直到俯身靠近才嗅到一股淡淡酒氣。

在聽完織霧的話之後,男人既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

像是在神遊天外一般,意識都略為渙散。

織霧從未見過他醉酒的模樣,也從未見過他流露出這般……好似可以令人為所欲為的一麵。

她兀自走來他跟前,隻覺心口處跳躍更快,眼下再不行動,似乎也太過於墨跡。

因而在抬起手指解開他上衣後,織霧都更因他毫無反抗,而生出一種自己欺負了什麼清純無知男子的錯覺。

儘管為他上過不止一次藥,可每每織霧都會視線回避,更彆說裸|露的完整蒼白腰腹會頃刻間全然納入眼底。

她指尖都要生出潮意,在要解開他的腰間係帶之前,卻忽然被那隻懶散落在一旁的蒼白手掌給徐徐按住。

織霧心口驀地一跳,聽對方這時才緩緩啟唇提示:“霍羨春已經讓曲晚瑤睡下了。”

“今晚不行。”

織霧按在他腹上的手指頓時一僵。

這裡是東宮,他的地盤。

彆說曲晚瑤那邊的事情,便是地上落下一根針,也都會有人第一時間過來彙報給他。

晏殷一開口,嗓音便有一種平日裡都沒有的沙啞,似乎染上了奇怪的情緒。

織霧隻當他醒來隻會直接拗斷她的手,又或是怒斥她。

偏偏是極曖昧的“今晚不行”。

男人似乎猜到她的迷惑,指尖點了下扶手,“孤今晚飲了鹿血酒,不太方便。”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喝了鹿血酒,情致亦會高漲。

她這時候想要勾引他,不吝於是火上澆油。

“而且……”

男人散漫的口吻好似譏誚,“色|誘旁人是脫你自己的衣裳……不是我的。”

“等三日後,按徐太醫的話來辦。”

偏偏他耐著性子說完之後,對麵的美人仍舊是一臉困惑不解的模樣,輕聲問他:“為何是三日後?”

晏殷似乎難得一見的疲憊,溫潤的嗓音微微喟歎。

“因為……”

他抬起麵龐,這時才完全撐開一雙染上了醉意醺然的幽沉暗眸。

對著她一字一句解釋道:“你的月信應該還沒有完全結束。”

在他們從前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時候,

男人想要裝作不知道都很難。

於是下一瞬,少女的麵頰猛地漲熱。

自己身體極其隱秘的地方對方竟比她本人都還要清楚的羞恥點……想要接他這話都實在令人難以啟齒。

而織霧更不知,他之所以倚在這裡懶散不動,也許並不是不想動。

而是動起來,有些物什便沒那麼好控製了。

……

有些事情仿佛從今夜開始產生了微妙轉機。

有了徐太醫作為背書,織霧甚至不需要被誤解,也一樣可以將原身費儘心思才做到的事情同樣完成。

隻要晏殷願意主動配合,這樣的事情除了略有一些羞恥,卻並不困難。

事情突然變得順利起來,對於織霧而言完全是意外之喜。

畢竟她與晏殷會撕破臉皮是遲早的事情。

待順利治愈曲晚瑤後,她自然也就少了諸多顧忌。

可織霧萬萬沒想到她好似一夜間得老天眷顧。

更為順利地是,在第二天早上杏玉便找到了。

隻等蟠金池畔的事情發生,便立馬有人過來告訴織霧有個名為小杏子的小太監出現過。

可在織霧趕到現場後,隻瞧見一個渾身濕透、臉色慘白的小太監。

一旁一個長臉嬤嬤正同對麵的老太監大聲理論。

“這小賤種暗中屢次三番去偷看我們貴妃娘娘,不將他祖上三代都查個清楚,我們娘娘都不依的!()?()”

一旁沉香小聲提醒織霧,“這嬤嬤是姚貴妃宮中的人。()?()”

織霧聞言攥起指尖,趁著他二人爭辯時,快速上前去查看了屍體。

老太監察覺卻霎時眸光微閃,走上前說:“顧小姐怎麼來了?()?()”

“這小太監死得怪晦氣的,奴才們坑都已經挖好了,就等著將他抬去埋了。?()_

[(.)]???#?#??()?()”

織霧心頭隱隱慶幸,看著這孩子胸口起伏提醒老太監說:“可她分明還有呼吸。”

那老太監卻搖頭道:“她得罪了姚貴妃,埋了是最好的結局。”

尤其是,這小太監根本不是宮裡人,身份都是私底下偷偷重金買來。

埋了她所有人都無罪,若等她被扒出身份,隻怕老太監這一批人中不少人都要遭受牽連。

織霧見這老太監毫不意外,心口微微一涼。

所以……

話本裡的杏玉真正死法也許並不是被淹死。

而是就這麼被順勢拖去活埋,即便中途醒來,發覺口鼻處蓋滿泥沙,指甲摳挖流淌出鮮血也無法掙脫那窒息悶死的結局。

事實是比話本裡的死法都還要更為殘忍……

織霧想到這處,心尖顫得厲害,當即不再衡量後果,讓沉香將孩子抱起。

“這孩子我要帶走。”

長臉嬤嬤當場不依,“不行,這小太監根本不在名冊之上,連我們貴妃洗澡都想偷看,誰知道是不是宮裡哪個妃嬪耐不住寂寞生下的野種?”

織霧抬眸看向這嬤嬤,知曉她是姚貴妃的人,便更不能暴露孩子的身世。

若姚貴妃知曉這是顧宣清的孩子,難保不會推測出這孩子是姚貴妃自己當年所生。

屆時為了保住自己的貴妃之位和姚氏一族性命,會不會做出弑女的事情,織霧一時之間也不能保證。

一旁沉香作為顧盼清早期奴役作惡的手下,自也清楚這孩子是顧家出來的。

但沉香卻不知更多內情,當即便要開口說道:“這孩子是我們顧府……”

她話未說完,一旁的小姐便突然脆生生地打斷,“這是我的孩子。”

織霧的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先是一愣,而後狠狠吸了口涼氣。

晏朝民風相較於舊朝自然要更為開放,如若不然顧盼清的手帕交也不能互贈私用玉石這樣的物什。

眾人震驚倒也不是不相信顧盼清的性子乾不出這事兒。

而是……以太上皇寵愛她的程度,不知道會不會將當場所有人都叫來滅口處理。

還好老太監反應機靈,當即顫聲糾正道:“原來……是顧小姐認得乾親義弟!”

眾人聞言,這才如釋重負。

就連那長臉嬤嬤都石化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匆匆行禮離開,不再糾纏。

眾人見鬼一般散去。

一旁的沉香卻目瞪口呆。

織霧語氣急道:“快快私底下花錢尋個太醫來。”

之所以要花錢,便是要封住太醫的口。

隻等杏玉一脫離危險醒來,便要立馬將這孩子送出宮去。

隻說當天晚上,被換下潮濕衣服的杏玉身體逐漸發燙起來,昏迷中嘴裡一直囈語胡話,好似極其痛苦。

杏玉迷迷糊糊間隻覺自己好像聽見了母親的聲音,過了很久之後又陷入一處極其溫暖柔軟的懷抱中,被對方溫柔輕拍著後背。

杏玉迷迷糊糊地虛弱問:“是母親麼……”

她好像聽見母親來救她了。

織霧頓了頓,安撫她說:“阿玉乖……隻要阿玉乖乖喝藥,醒來便能見到母親了。”

那藥奇苦無比。

織霧嘗了一口自己都喝不下。

可虛弱的小女孩聽說可以見到母親,原本無法下咽的苦藥,竟也願意一口一口費力吞咽。

即便被苦到想要打嘔,也都握住手心死死忍住。

直到順利喝完了一整碗藥之後,杏玉才虛弱地陷入昏睡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