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和他玩一把如何?(1 / 2)

《她死遁後太子怎麼瘋了?》全本免費閱讀

接下來這一路,織霧幾乎再無任何阻礙、無比順利地抵達行宮。

行宮內外守備森嚴。

可織霧這一張臉便是最好的通行憑證。

乃至見到太上皇身邊的老太監**貴時,對方都萬分詫異。

“顧小姐怎麼來了?”

眼見離進去懇求太上皇保住杏玉隻餘一步之遙,偏偏**貴似想起什麼後,又忽然從袖中摸出一根紅色手繩拿來織霧眼前。

“東宮那邊派了人送了這東西來,說太子吩咐過如果見到小姐便將這東西拿給小姐。”

織霧在抬腳跨過門檻之前,餘光便瞥見那根紅色手繩惹眼無比。

再一細看,小小的腕圍,分明是孩子戴的玩意兒……且正是杏玉手腕上始終不曾離開身的一件物什!

織霧腳下霎時頓住,眼底更為不可思議。

她明明一直都和杏玉在一起,東宮的人又是何時拿到了杏玉的東西?

可腦筋隻停下來稍稍一轉,很快,織霧便想到了更為令人脊背發涼的事情。

不對,她離開皇宮後,杏玉便隻剩下了一個人……

那位太子殿下怕不是早就料到了什麼,隻叫人在發現織霧失蹤的第一時間,便立馬讓人將杏玉從寶珍苑強製帶走,並派人將孩子身上的信物送來行宮……

**貴還轉達了東宮剩餘的一些話。

意思無非就是,她若乖乖配合,不將這事情捅到太上皇這裡,那孩子便暫且如這紅色手繩一道,留在行宮。

這樣一來,壞處是她不能時時刻刻將這孩子放在眼皮底下看顧……

可好處卻是,行宮這裡不屬於任何人的勢力,她與太子的任何糾葛都暫且燒不到杏玉身上。

但後者的代價便是,不可以告訴太上皇任何事情。

否則……

晏殷可以直接動用私權將這孩子送大理寺,底下人自是會刑訊孩子本人,以此得到線索也未嘗不可。

比起時時刻刻都派人盯著織霧,晏殷在行宮預留的這一手才是拿捏她的真正手段。

織霧根本便沒得選,隻能將手繩交還給**貴。

待太上皇召見了織霧,詢問她近況時。

織霧捏著指尖,臨了也隻能語氣乾澀回答。

“我……我和太子殿下鬨彆扭了。”

太上皇詫異道:“你先前固然有地方做的不對,可你都替他將那醫女治好,他竟還敢欺負你不成?”

織霧心下淩亂,再瞧見**貴手裡拿著的紅繩,到底不得不默認還是晏殷棋高一著,抿著唇瓣隻當自己過來單純看望太上皇。

隻待宮裡來了馬車和服侍的宮人,他們將一孩子親手交給行宮的人照顧後,這才將織霧恭恭敬敬接回宮去。

太上皇見織霧離開行宮,接著才對著**貴歎了口氣。

“這孩子從前每次來都活潑俏皮,且也沒少同我告狀。”

“你瞧她這次委屈成這般模樣都一個字都不吐露,怕不是受了天大委屈?”

**貴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您夾在中間豈不也是為難?”

太上皇搖頭道:“你說得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因而太上皇麵對兩個孩子鬨了彆扭,也自有他自己的一慣做法。

……

國師意外病逝的消息甫一傳入當今天子耳中。

晏殷第一時間便被傳召入宮。

天子數年不曾上朝,依賴國師十年如一日。

在得知國師去世後,很快在太子的示意下,便有另一修士取代了國師替天子煉丹之事。

太子看似在安撫自己那昏庸不理朝政的父親,看似也為晏朝除去了國師這般心術不正的隱患……

可事實上,在國師死去的那一刻,晏殷也不過是將這個被國師所掌控的皇帝,換成由他自己親手掌控。

天子卻隻看重那枚可以讓他見到一縷亡魂的丹藥,旁的變化似乎於他沒有分毫不同。

他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也隻是單純將晏殷叫來跟前,與自己兒子極其久違地下了盤棋。

棋局過半,天子才忽然張口說道:“你可有去看過你的母親?”

晏殷的母親惠嬪在當年宮廷變動時,曾選擇將晏殷拋下馬車。

在晏殷回宮後沒多久,惠嬪人便瘋了。

晏殷聽得這些,卻也僅是語氣恭敬地回答了一句“不曾”。

天子這次抬眸看他,“檀之,你可有執念?”

晏殷神色如常道:“兒臣並無。”

不管天子詢問多少次當年關於惠嬪拋下他的事情,晏殷也隻會回答:“母親就是母親,母親總歸會是對的。”

而天子卻很是滿意點頭。

“你能這麼想就好。”

“你身為國之儲君,正該有此無私念頭。”

天子心不在焉地落下一子,歎息道:“倒也無愧於你是國師最為疼愛的關門弟子,他若地下顯靈,也定

會為你感到驕傲。”

天子一心緬懷愛人,卻連太子曾經受過何種經曆都一概不知。

甚至隻當太子這般出色也是國師所授。

晏殷捏著一枚黑子,斂入眸底譏諷後同自己父親表麵恭敬道:“也許吧。”

也許他日去了陰曹地府,想來他這位好父親親自問了國師,才會知曉自己有多可悲。

*

織霧從宮外重新回到宮裡之後,寶珍苑附近的守備無疑更加嚴苛起來。

後苑的雲舟得知她運氣那樣好碰見了宋曜生,再聽說她險些就能順利殺了對方,頓時被逗笑了一般。

“小姐如此天真。”

雲舟說道:“要是直接殺了他,要一個刺客去殺不也一樣?”

“瑾王殿下的意思分明是,要陷害宋曜生,讓他於情於理都不得不死。”

真要這麼簡單殺個人,瑾王自己尋個**就好,要這位嬌滴滴的小姐能做什麼?

織霧發覺自己險些又搞砸了一件事情,繼行宮那處的失敗之後,除掉宋曜生的計劃也很不成功。

接連受挫,令她心中難免陷入沮喪。

任務從來都不是容易的。

可在救了杏玉之後,織霧似乎便也沒有做好過一件事情。

尤其是,一想到小侄女兒的性命也許會從她的手中丟去,那種害了無辜孩子的自責與內疚便提前占據了織霧的心。

最終在極其糾結思索之後,要除掉宋曜生,以及要保住杏玉。

這兩件事情,都成了織霧接下來必須要完成的頭等大事。

隻是在這之前,織霧更為焦頭爛額的是,她在宮外剛剛惹出來的新爛攤子甚至都還沒有想好要如何收拾。

在聽說東宮太子回來東宮的第一時間,織霧為了避免和對方打交道,便開始裝病。

說是頭暈體熱都是輕的,她連外人都一副見不得的模樣,便是想要借機閉門造車,想要多拖延幾日也許就能想出對策。

可織霧裝病,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卻不是東宮的人,竟是行宮的老太監**貴。

**貴一上來便對織霧一陣關懷慰問。

行宮那裡積攢下來的補品霎時間如流水一般湧入寶珍苑裡。

甚至,**貴還說:“太上皇這次務必要讓太子殿下同小姐賠不是。”

織霧裝病正是躲著晏殷,聽得這話隻覺兩眼真就一黑,當即連聲說道“不用”。

偏偏下一刻,她便聽見外麵傳來宮人極恭極的“參見太子”。

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貴沒察覺出什麼不對,隻衝著這位顧小姐微微一笑,轉身便上前去一道拜見了這位太子殿下。

**貴此番帶著任務過來,顯然是要替太上皇調節他們兄妹二人之間齟齬。

因而**貴在太子麵前難免要好心勸說幾句。

“顧小姐一個女孩子,當天從行宮回來後便被嚇得病了,太上皇便覺太子殿下正該如哥哥一般哄哄她,親手為她喂一碗藥。”

**貴說著便忽而長歎口氣,提及到太上皇今早咳嗽時帕子上竟有血。

他麵前的太子這幾日頗為忙碌,幾乎也將將才將那國師府後續事宜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