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倘若你撒謊,朕...(2 / 2)

“父親隻可以有嬢嬢一個妹妹!”

顧宣清幾乎被她氣得麵上都要漲紅,“你住口!”

氣怒之下,他似乎揚手要打,杏玉見狀更不可思議。

“父親要為了一個外人打我不成?”

小姑娘落下兩串淚珠,語氣嗚咽,“母親不要我,父親也不疼我,除了嬢嬢會不計後果地救我保護我,旁人根本不會真心對我好,是不是?”

顧宣清無法將那些事情告訴她一個孩子,最終卻隻能再度警告於她,“杏玉,你不可這樣不尊重旁人。”

他罰她抄書,令她麵壁思過,隻打算過了壽宴便將她送入女子學院。

顧宣清對這孩子很是頭疼。

她去招惹天子,可天子那般性情的人,眼下不殺她,但遲早也會叫她大禍臨頭。

今日天子表麵上說要**讓杏玉泄恨,但顯然並非如此。

對方未必會真的讓杏玉動手,也未必會真的**,但若沒有今日那個荷包的意外,晏殷絕對會給杏玉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就像徐修安……

想到這裡,顧宣清更是蹙起眉。

他固然不滿那些人……可他不管到什麼時候都用不出這樣殘忍的手段,自然也做不到讚成。

所以杏玉必須遠離天子。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招惹什麼東西。

隔天一早,杏玉便被管事的姑姑監督著來向織霧敬茶道歉。

織霧坐在椅子上,見她板著小臉敬完茶之後,竟又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忽然跪在地上。

杏玉語氣軟下來,便少了幾分盛氣淩人,多了幾分小姑娘的可憐模樣。

“抱歉,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是我這次得罪了陛下……嬢嬢能不能幫幫我?”

杏玉徹夜反省,最終也隻反省出來父親不

準自己出門,自己如何才能另辟蹊徑可以出門的方式。

過幾日便是春獵,杏玉想要借助這個機會重新表現,可如果父親不同意,她就去不了。

父親這般維護這位遠方表親,顯然隻要對方肯陪自己去,父親就必然不會不答應。

織霧不知她心中諸多彎彎繞繞,隻瞧見她眼底青影似一夜未眠,很是可憐。

想到小姑娘幼年遭遇那般不幸,又險些溺斃,織霧自然知曉她的缺陷之處也許就來自於過往不幸的童年。

“那你去向當天被你傷害的小姑娘道歉,獲取對方的原諒。”

杏玉聞言動作瞬間僵住。

織霧抽回被她捏在手裡央求的衣擺,語氣淡淡,“如果不能,那我也幫不了你。”

杏玉是她抱在懷裡照顧過的孩子,看見這孩子這般對待同齡人,她這個做嬢嬢的自然不會喜悅。

杏玉見狀連忙道:“好……不過,我一日之內辦不到,而且……”

她語氣愈發擰巴,“對方未必肯原諒我。”

她還知道這樣對彆人,對方不會原諒她?

織霧似也有了如顧宣清一般的歎息念頭,認真指出,“你差點弄瞎了彆人的眼睛。”

杏玉卻搖頭否認,“不會,我鞭子近些年練得愈發靈活,隻會叫她看起來受傷很嚴重罷了。”

小姑娘心氣兒高,連讓彆人受傷都不覺得自己過分。

“隻是對方實在過分可惡,我不準許任何人取代嬢嬢的位置。”

“她不止一次這樣想要模仿我嬢嬢,萬一陛下真看上她了怎麼辦?”

杏玉即便作惡,也絕不準許這種事情發生。

杏玉見對麵的美人對她所說之事愈發顰起眉心。

她自知這些軟綿綿的美人最不喜歡人作惡的模樣,連忙又軟下語氣請求道,“三日,給我三日時間,我一定會讓對方原諒我。”

織霧心不在焉道:“到時候再說。”

見杏玉蔫蔫離開,留下的管事姑姑卻道:“小姐對郡主的話也不必全信。”

“小郡主她……向來都很會利用彆人,就算您不答應,她也會自己想辦法偷偷溜出去的……”

織霧想,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更加替哥哥擔心,過幾日杏玉在春獵場上還會不會惹禍。

她是杏玉的嬢嬢,於情於理,都該幫哥哥看顧一些。

織霧嘴上沒有答應杏玉,可私底下卻還是出門一趟。

……

在偏僻巷子裡的陳舊藥鋪中,一個陌生男人跪在阿序麵前道:“過幾日的春獵,是刺殺**的最好時機。”

“若有您的帶領,必然能鼓舞大家的士氣,將那**大卸八塊。”

阿序有點煩,“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去。”

對方卻道:“**不敢殺您,說明您手上有他的把柄!”

“您隻要殺了他,就可以獲得權力,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阿序說:“我想要自由,也已經得到了。”

那人卻頗為油鹽不進,抱拳道:“那就待我等秘密殺死**之後,再擁立您登基。”

對方說完便消失在了後院。

屋裡的老師父隔著堂子扯嗓子道:“誰啊?”

阿序搖頭,“不知道。”

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找他登基當皇帝,可他為什麼要當皇帝?

在織霧過來找他時,阿序連忙將叼在嘴邊的草根藏在身後。

織霧上前道:“阿序,過幾日我要陪小郡主去狩獵。”

“我記得阿序好像會用弓箭,能不能教教我?”

阿序彎唇笑道:“狩獵啊,這麼有意思的事情能不能帶我一起?”

他說著轉身從屋裡找出一把弓箭,拿給織霧,“我放在家裡還沒有用過,小姐掂量一下會不會嫌重?”

織霧摸了摸,“不會,很輕便。”

阿序笑得愈發燦爛,“那好,到時候我教小姐射野兔子。”

織霧點點頭。

阿序又問,“有人教過小姐騎馬嗎?”

如果她不會騎馬他也可以教她。

織霧霎時想到有那麼一個人的確教過她騎馬。

隻是方式有些令人羞恥……

她耳根微燙,連忙搖頭,“沒……沒有人教過我騎馬。”

“到時候阿序教我。”

阿序笑著答她,“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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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的氛圍頗為壓抑。

織霧對於這猝不及防的重逢顯然沒有任何心理防備。

同樣,在剛才的一瞬間,她也本能地從未覺得對方會傷害她。

可她身邊的顧宣清卻顯然並不是這樣想。

對方如臨大敵一般,將懷裡的妹妹不動聲色地掩到身後。

“陛下,這是我的遠房表妹,還望陛下手下留情。”

整個京城,這位新君唯獨隻給過顧宣清幾分麵子。

顯然也是看在他是顧盼清曾經的兄長、是對方心心念念保護的家人份上。

晏殷對此不置一詞,隻朝顧宣清身後身姿羸弱的美人語氣微沉:“荷包是哪裡來的?”

織霧麵對他時,原就心虛萬分。

眼下見他對自己發問,自也當做與他互不相識,低垂下眼睫輕聲回答:“回陛下……這荷包是民女親手做的。”

她隻當自己正常回答了一個問題。

豈料在她話音落下之後,對麵略顯蒼白的帝王黑眸卻愈發莫測地盯住了她。

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織霧也仍然未察覺出哪裡不對。

她做的荷包有什麼問題?

織霧隻道自己原先不會女紅,後來為了利用宋曜生時,曾親手給宋曜生做過一個,再往後似乎再也沒有做過什麼……

她想到這裡思緒陡然一窒,指尖也跟著攥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