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抿了抿唇:“我能說的已經說了。”說完衝他微笑。
葉仲文陰著臉,話到嘴邊又忍了回去,諷刺說:“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一大堆。”
沈棠蹙眉,有一種更不好的感覺。
“昨晚的事,你到底記起了多少?”見她沒有半點心虛,葉仲文對此表示懷疑。
“我沒有斷片。”沈棠很自信。
葉仲文盯了她半天,咬著牙說:“以後你禁酒。”
“喝不喝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
“就憑你酒品差。”葉仲文斬釘截鐵。
沈棠不記得她還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她還在重新努力回憶著,葉仲文已起身到她麵前,手撐在餐桌邊緣,整個人朝她壓過去,魅惑說:“再直接一點,你幫我找到楚風然,欠我的錢和人情就兩清,怎麼樣?”
沈棠愣住,看著他邪魅的神情,說:“那當然好,我也積極找找線索。”
葉仲文臉色一沉,不再說話。
這時,馬克走進來:“少爺,可以出發了。”
葉仲文轉身拿上外套,走之前對沈棠說:“主動坦白和被我抓到,性質是兩碼事。你還有時間可以再考慮一下。”
沈棠坐在餐廳半天,收到周周的消息,才真正長鬆了一口氣。
「師姐,手機終於有信號了,我在草廬和師傅在一起。昨晚突然有人找到我,要我離開,說是你朋友。到底怎麼回事。」
「我已被葉仲文盯上,師傅有暴露風險,我會想辦法回來一趟。」
「等你回來商量。」
放下手機,專門來接沈棠的司機也到了。
她回到葉宅,看著手機上king公眾號推送的陶藝大賽正式接受報名的頁麵,思索了整整一下午。
以前她幫人做過槍手,得過一些小獎。
這個賽事獎金吸引力很大。她現在需要一大筆錢,先把葉仲文的錢債還了。
第二天工作日,她早早到King,先把報名表填了。
她在業界屬於沒有名氣的新人,隻能參加新人組。作為新人,作品提交前,要在每周六日參加為期二十期的新人精進班。
精進班即視為初賽,每期都會安排導師上課,通過導師評分才有資格提交複賽作品。
交完報名表,她到會議室參加接下來五天的工作安排會議。
她才坐下,就聽角落又有人議論她。
“聽說了嗎,那個沈棠昨天跟著葉少去樓上華琛了。”
“她到底什麼來頭?”
“最新消息,說她以後也是要做總經理特助的。是特意讓她來各個部門磨煉的。”
“那要對她客氣點嘍,小心秋後算賬。”
……
沈棠聽了直搖頭,心想真是人言可畏。
開完會,沈棠和同組人就奔赴秀場,一刻也不得閒地忙。
臟活累活都是沈棠在乾,一天下來水也喝不上一口,吃飯更彆提。
秀很成功,眾人起立鼓掌,葉仲文親自上場挽著名模雪莉謝幕。
賓客和媒體們緊接著受邀去參加晚上的慶祝酒會。
沈棠和幾個後勤員工則留下在秀場善後。
看著恢複安靜的秀場,沈棠累到虛脫癱坐在T台邊緣,揮拳不停地捶打酸痛的雙腿。
聽到幾聲相機快門聲,她驚愕地抬頭。
不遠處,一個年輕男子正舉著鏡頭對準她,哢嚓又拍了幾下。
她尷尬地站起身,第一反應這人不懷好意,防備地蹙眉。
下秒,男子放下相機,立馬笑著對她說:“不好意思,沒嚇著你吧?”
男人聲音親和力十足,似雨後陽光般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