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再看,男子長了張娃娃臉,皮膚很白,笑起來的時候雙眼彎彎的,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他穿著簡單的T恤和襯衣,脖子掛著king發的媒體證。
猜測他是媒體的記者,以為他不清楚接下來的安排,沈棠輕聲說:“酒會在頂樓宴會廳,持媒體證就可以入場。”
男子沒走,反而動作敏捷地跳上T台,主動伸出手來,自我介紹說:“你好,我叫華東來,是一名攝影師。”
沈棠自問不是社牛性格,尬笑著伸手過去握了握後迅速抽回。
“給你看我方才拍的。”華東來將相機呈在她麵前,不停地翻。
沈棠看著照片上自己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客套地笑笑。
“我喜歡紀實。這種秀場,彆人喜歡拍漂亮模特,我卻喜歡拍幕後。”華東來解釋著收回相機,“方才看見你一個人在,沒經過你同意就拍了,不好意思。”
“沒關係。”沈棠笑了笑。
這時,同事在後台入口喊她:“沈棠,快來。”
“那你慢慢拍。”沈棠示意她還要忙,扭頭往後台小跑。
華東來微笑朝她揮手。
“那帥哥誰啊,你認識?”同事一臉花癡地問。
“媒體的,不認識。”沈棠搖頭,和同事一起往後台走。
“等等。”華東來想起來,再叫她已不見她們蹤影,“照片你要的話,我可以發給你。”然後撇撇嘴跳下T台,三步一回頭,表情可惜。
沈棠在後台啃了兩塊餅乾,繼續將樣衣整理裝箱。
此時的頂樓宴會廳,慶祝酒會現場正掌聲雷動。
葉仲文發表完致謝辭,溫文爾雅地下台逐一向賓客敬酒。
最後,他來到幾個部門主管麵前,同他們碰杯慶祝。
特意點名後勤芬妮:“辛苦了,做得好。”
“謝謝葉少,都是大家一起的功勞。”
芬妮正是高興時,後勤一個職員跑上來找到她,說有人在後台昏倒了,讓她趕緊去看看。
“葉少,領導們,我去處理一下。”芬妮趕忙放下酒杯。
葉仲文香檳僵在唇邊,眸光沉得明顯。
馬克在旁邊,不等葉仲文示意,立馬跟了去。
後台。
沈棠和另外一個同事將昏倒的姑娘扶在沙發上躺著。
同事手足無措,急得一直往門口看,念叨著芬妮怎麼還沒叫來。
沈棠從口袋裡拿出藥膏,給姑娘擦在太陽穴上。
然後給她按摩起虎口和指尖。
“你這管用嗎?”同事表示懷疑。
“總比什麼也不做強。”沈棠說著繼續按摩。
不一會兒,姑娘慢慢睜開眼睛,虛弱地說不出話來。
芬妮終於趕到,交代沈棠她們善後,扶著姑娘去了醫院。
“哎,我倆乾得完嗎?我也好想去醫院啊。”同事唉聲歎氣。
沈棠唯有一笑麵對。
馬克在門口張望,見沈棠好好的,拍拍胸口,鬆了一大口氣。
沈棠也瞧見了他,示意他沒事,然後就去繼續工作。
深夜,king大廈門口。
葉仲文讓馬克將車停在街對麵,遠遠看著沈棠一個人將裝著樣衣的整理箱從貨車上搬下來,再放在推車上推進去。
他拳頭握得很緊,眼神冷冷的,胸口起伏著似極力隱忍著。
馬克一臉心疼地低聲說:“我們夫人真頑強。”
葉仲文眉峰凝了下,輕飄飄說了句:“她自找的。”
馬克笑笑,小心翼翼地請示:“要不要打聲招呼,彆讓夫人在後勤了。夫人今早不是報名參加了陶藝大賽嗎,這麼辛苦,還怎麼參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