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1 / 2)

我以為我聽錯了。

失算了,這個小殺手是個變態,隱藏得太深了!讓我學狗叫,我頂多可以唱學貓叫!

我的目光熱烈地注視著他,通常,這樣沉默地凝望一個人,對方一定會承受不住這種眼神殺。可這個少年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個殺手,一定經曆過很多刮骨刀似的目光。

所以我這種故作深沉的視線就很小兒科,畢竟我就像個功力存放地點,又不會用,沒有殺氣。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學狗叫?”

“我想聽。”

“……”

不知道是他浪漫過敏,還是彆有情趣。他和他的白月光喜歡乾這種事情嗎?這一瞬間,我開始了頭腦風暴,想了很多,但我猜不透。

為什麼我還在揣摩他,嘖。

你說他羞辱我吧,他沒有初中男學生的那種奚落和玩味,你甚至可以說他一本正經中帶著絲絲期盼。

可能,就是他和白月光玩得很大膽。

野啊,寶貝兒。

我秦小娥能屈能伸,小命都在人家手上,區區一兩聲狗叫能難倒我?

我不僅能學狗叫,還能叫出個人風格。

清了清喉嚨,我先是清脆地發出兩聲小奶狗的聲音,隨後聲線壓低,從短促的小狗叫變成大狗渾濁有力的低吠。

對聲音的拿捏還挺像那麼回事,這得歸功於表姐夫家養的中華田園犬。

仿佛看到了什麼令人驚喜的事情,這一次不用我細想,我很直白地感受到了眼前少年飛揚起的心情,儘管他的麵色還是淡淡的。

楚應予握起了我的手,捏了捏掌心,又來揉我的腦袋和下巴。我配合地嗷嗚一聲,陪他玩這場三歲小孩的扮狗遊戲。

手腕被拽起,冷風拂麵,失去平衡的我撲到了少年的懷裡。被他滿懷摟住,像是很珍視我那樣,我被抱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臉蛋被輕啄一下,這次我真的炸了,毫毛豎起,看到楚應予鬆懈自在地想要再親,我睜圓眼睛,雙手擋住了他的嘴巴。

“嘴下留人!”我驚恐又受寵若驚地喊著。

哦,天呐,捂住半張臉,少年的眉眼更為突出了,這雙眼皮,這上翹的眼尾,卻撲閃的睫毛,看得人心口癢癢。

在我總以為對他的臉已經免疫時,老天都要給我狠狠一錘。

顏狗是不可能心如止水的!

麵麵相覷,我對楚應予這個問題殺手的違和感達到了頂峰,排除了我那麼多的胡思亂想,什麼重生二周目,什麼戀愛心跳遊戲,什麼攻略魔王……

隻有替代品是最符合的,那麼,我究竟像的是誰。

“我有問題。”

我都快變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我究竟是像你的哪位白月光呢?溫婉的淑女,活潑的妹妹,清冷的姨娘,熱情的青梅,還是……”

“狗。”

“……”

“我的小白。”

“……”

像是怕我聽不懂,還說了名字。

你是蠟筆小新嗎?你的小白?不會吧不會吧,他的白月光是一條白色狗嗎,一定是我哪裡誤解了。

整頓了心情,看他這麼坦率的份上,我也不繞彎子,“我確實是替代品,但我不是像人,而是像你的小白狗是嗎?”

“眼睛,神似。”

“……”

我懷疑他罵我,但我從這張臉上找不到證據。以前也沒誰說我像狗啊,但你要說人和某些動物神似,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本來都做好了當一個虐心虐肺的愛情替代品,萬萬沒想到是一條狗。

這下好了,所有想不通的地方都迎刃而解了。為什麼摸我腦袋,撓我下巴,順撫脊背,多次幻視自己是寵物。

把自己帶入成小狗,那不就很正常了。

對著寵物夥伴親親抱抱舉高高,摁在澡盆裡洗澡,投喂食物,各種體貼照顧……

是我年輕草率了,看不懂這古代少年殺手的腦回路,還是經曆少。

我要是會抽煙,這大概就是我通宵抽一條華子都搞不明白的事情。我好歹也是如花似玉一個黃花大閨女,不說像什麼天仙般的替代品,可怎麼就是一條狗呢。

我想不通,以至於開始懷疑這個虛幻的世界。

我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大學生,是一條小白狗的替身。

造孽啊!

可能是看到我肉眼可見的萎了,楚應予捧起我的臉,簡單地問。

“不高興?”

“你當狗你高興啊,我說你像大肥豬!”

“我不像肥豬。”

“……”

你大爺的!我和你討論這個!

“我的小白很好。”

撥開他的手掌,我有些氣,倒不是真的覺得被侮辱了,狗狗是很可愛啊,我也是狗派。

就是覺得之前想了那麼多的自己像個智障!

氣得冷戰了一會兒,我又自己轉回來,然後就看到了少年揚起的手。那隻手正試圖盤我的腦袋,被我抓包後,楚應予若無其事地放回去了。

這種犯賤想扯狗尾巴的既視感怎麼回事。

聯想到先前的信息,我整合了一下,問道,“你說的小白,是不是你小時候遇到海難,和你一起在島上的狗?”

“嗯。”

“當年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