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將門巾幗(26) 三合一(2 / 2)

說著,韓戰先狠狠地吻上了紀青黛的唇。

濕冷的唇讓紀青黛羞赧地閉上了眼,整個人都在顫抖。

韓戰先一邊吻著,一邊如同一隻毒蛇一樣盯著紀青黛的臉。

青黛,對不起了。

是我對不起你。

但是隻有這個辦法了。

連娘都開始懷疑了,隻能委屈你澄清謠言了。

你放心,以後我會加倍加倍再加倍的補償你的。

說著,韓戰先脫下了紀青黛的衣服。

片刻後,紀青黛發出了羞澀的聲音,然後許久後,屋內的聲音停了下來。

紀青黛軟綿綿地躺在床上,氣喘籲籲地看著屋頂。

這就結束了嗎?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魚水之歡嗎?

為什麼她心裡有點……嗯……不得勁呢?

好像剛踩上雲端,驟然落了下來,心裡還想飄上去,但飄不上去。

“辛苦你了,睡吧。”韓戰先親了親紀青黛的額頭。等紀青黛睡著,韓戰先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床上,然後打開房門,叮囑下人紀姑娘辛苦了,讓他們明日多準備一些補品。

第二天清晨,化蛇問紀青黛:“怎麼樣?韓戰先能人道嗎?”

紀青黛點了點頭。

真的?

化蛇有點納悶,難道《啼笑緣》真的說錯了?

“你們是怎麼做的?”化蛇問。

“哪有人說這些的。”她一個女孩子,怎麼開口詳細描述自己和未來夫君的情事?不就是親親,然後親親,然後親親嗎?

紀青黛紅著一張小臉,喝著滋補湯,不再理會化蛇。

說起來,她現在好像已經習慣黑霧聲音的存在了,如果這個聲音不老是說一些阿戰的壞話的話。

這之後,韓戰先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全盤接手了和紀青黛婚事上的所有東西。

他定製了最好的金器,最好最華美的衣服,最大的珍珠,還收購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找了京城最頂級的工匠要將伯侯府翻新。

韓母去找了韓戰先,反而被韓戰先氣得臥床了日。

韓母感覺韓戰先瘋了。

韓語桐也覺得韓戰先瘋了。

全伯侯府的人都覺得韓戰先瘋了。

可是誰也奈何不了這個瘋子。

直到那日,梨落向黎京安提出,行武堂已經成立多日了,孩子們也進入到了有條不紊的訓練中,是不是應該要求太子過來檢查檢查。

黎京安一聽就明白這是要給伯侯府上眼藥了,立刻心領神會地讓人給太子發了邀請函。

果不其然,太子收到了邀請函,沒多久就過來了。

此時,梨落正帶著十五個男孩,五個女孩一起練劍。

孩子們年齡都還小,最大的也不過才九歲,拿著劍居然也有模有樣。

太子頗為欣慰,對黎京安說道:“有什麼困難,隨時和本太子說。”

“這會不會太麻煩太子殿下?”黎京安小心問道。

太子白了她一眼,無奈道:“你呀,就是心思太重。”

“臣女愚鈍。”

太子看向那二十個孩子,不過小小年紀,眼神中已經有了堅毅和狠勁,“行武堂是為大盛,為朝廷培養人才,就不是你將軍府一家之事。父皇胸中韜略,著眼於天下大事,並不拘泥於世俗小節。你扭扭捏捏,小家子氣,反而招人厭煩,懂嗎?”

“臣女明白了。”

太子給了黎京安一個定心丸,黎京安立刻提出了將軍府為了興辦行武堂銀錢拮據,希望從官府定製的武器能夠拖延個月,等將軍府名下的田鋪租金收上來再全部付清。

太子欣然允諾,又繞著行武堂走了一圈,最後停在梨落身後,“武姑娘,武藝高超。”

梨落收劍,行禮後道:“太子殿下謬讚。”

太子目光下滑,落在梨落的劍上,劍柄,劍身都通體乾淨,樸實無華到了極點。

“隻怕,本太子還看低你了,又怎麼會是謬讚呢?”

梨落抬頭,目光正好與太子對視,這人好毒的眼睛。

太子笑了笑,離開了將軍府,讓人去通知司克慶,丟失寶劍的案子不用查了。

馬車過了一條街,正好就是伯侯府。

伯侯府前,下人一箱一箱地往裡抬東西。

太子問道:“怎麼回事?”

侍從周正笑了笑,“殿下,這不是韓世子要成親了嗎?這伯侯府有喜事了,韓世子為了表示對這位紀姑娘的喜歡,花了大價錢,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就不說了,就連韓世子的院子都要翻新呢。聽說光翻新伯侯府的木柴就花了這個數……”

周正伸出兩隻手,比了個數,還把手翻了兩番。

意思是這個數,還得翻上兩倍,比他這個太子近身侍衛一輩子賺的錢都要多的多。

太子臉上的笑容冷了幾分,放下簾子,“這京城是愈加奢靡了。”

周正目視前方,也不接話。

很快,太子的馬車進了宮,不一會兒,一道批評伯侯府的聖旨就下了下來。

聖旨怒斥伯侯府上次被勒令反省後,不知反省,反而變本加厲,更是不知節儉,奢靡僭越,著全府閉門思過。

沒幾天,韓伯侯治水失誤回京,又被褫奪了伯侯封號,降為伯。

韓伯侯一點也沒反省自己治水時自持皇後哥哥的身份,剛愎自用的行為,反而將自己被貶官的事情都怪罪到了韓戰先身上,讓韓戰先跪在院子裡,拿著棍棒就揍。

粗大的棍子打在韓戰先的後背上,韓戰先一聲一聲悶哼就是不求饒。

到後麵,韓父打累了,韓母帶著韓語桐跪在大雨中求情,總算把韓伯侯求鬆了口,沒想到這個時候紀青黛過來了,韓伯侯一腔怒火直衝天靈蓋,立刻下令讓韓戰先在雨中跪著,不跪到天黑不準起來。

紀青黛傻眼了。

韓母仇恨地看著紀青黛,“你個掃把星。”

紀青黛無辜地搖頭,“我沒有。”

韓母懶得跟紀青黛這種完全溝通不了的生物說,眼看著自己兒子已經快撐不住昏過去了,立刻讓人備了馬車,著急忙慌的進宮求皇後。

化蛇趁機挑撥紀青黛。

【一家人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小丫頭,你得快點想辦法啊,再不想辦法,你可就真進不了韓家的門了。】

“那也怪那個什麼狗屁的皇帝,我和阿戰的婚事到底關他什麼事?阿戰喜歡在我身上花錢,那是因為愛我,他自己有病,莫名其妙把阿戰罵一頓,還連累了阿戰的爹爹。”

【人家是皇帝,你男人一家都是勢利眼,欺軟怕硬,有什麼辦法?你不硬起來,遲早被他們欺負死,你得想辦法,反擊啊。】

“我……我一個弱女子有什麼辦法?”

【懷孕,你隻要懷孕了,就有了孩子,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然後慢慢圖謀,把韓家的管家權拿到手裡。】

“可是,我沒懷孕啊。”

【想懷孕,還不簡單嗎?我幫你啊,我隻要略微施法,你這肚子不就起來了嗎?等成了親,進門,你找個機會和韓夫人單獨相處,然後假裝流產,趁機把韓夫人手裡的管家權拿到手裡,也讓那娘們兒嘗嘗你受過的欺辱。】

紀青黛抿了抿唇,拿不定主意。

這樣,不太好吧?

【彆猶豫了,傻丫頭,如今韓戰先的老爹回來了,這會兒憋著氣呢?要是韓夫人再在他麵前說你幾句壞話,你絕對進不了門,他韓戰先再愛你,再堅持隻娶你一個,能越得過他爹嗎?】

“你彆吵,讓我再想想。”

紀青黛抿著唇,臉白如鬼。

皇宮內,皇後聽見通報,放了韓母進來。

“皇後娘娘……”

韓母一進門就給皇後跪下了,“你可不能放著韓家不管啊。”

皇後一聽這話就頭疼,“那是皇上的命令。”

“皇上分明就是偏心那黎家丫頭,拿我們阿戰開刀,給將軍府出氣。”韓母哭唧唧地說:“皇上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戰兒不過就是感情用事,一時糊塗,又不是故意的。”

“放肆。”

皇後聲音溫婉但氣勢十足,“你敢在本宮麵前編排皇上?”

“臣婦不敢。”韓母委委屈屈地扁著嘴,“可是皇後娘娘,伯侯府是你的母家,侯爺……不,伯爺是你的哥哥,戰兒是太子的表哥啊,你不能坐視不管,眼睜睜地看著皇上貶了伯爺,罵了戰兒,讓伯侯府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啊。你這樣讓我們一家可怎麼活啊。”

皇後擺弄著手裡的棋子,“嫂嫂,你知道皇上和本宮為什麼這次這麼生氣嗎?”

韓母撇撇嘴,“那還不是皇上偏心,黎家是死了幾個人,那也不能就因為死了幾個人,就什麼都順著黎京安那丫頭吧?為國捐軀是將軍府的福氣,又不是我們伯侯府害死她父兄的,難不成還要拿伯侯府的血肉去補她將軍府的虧空?”

一聽這話,皇後眸光冷到了極點,“嫂嫂,皇上當年為什麼給戰兒和將軍府賜婚?”

韓母繼續搖頭。

皇後道:“當年將軍府元帥和兩位小將軍戰死,將軍府隻剩黎京安和黎老夫人兩個人相依為命,老夫人年紀大了,也不可能照顧黎京安一輩子,若是黎京安將來的夫婿是個靠不住的,皇上日理萬機又不能時時照拂,這黎京安遲早被夫家欺負死。皇上是看在伯侯府是我的娘家,覺得戰兒品行不錯,以後前途定然不錯。

而當時戰兒和京安一同長大,就算以後夫妻不睦,那也可以念著情分善待京安。甚至哪怕以後戰兒犯了什麼錯,皇上也能看在將軍府的份上,寬容一二。皇上思慮周全,一番考量,既全了黎京安和戰兒青梅竹馬的情分,又給了黎京安歸宿,給了伯侯府福分,你說皇上拿伯侯府的血肉補將軍府的虧?嫂嫂,黎京安的父兄不是伯侯府害死的,但要不是他們,輪得到你伯侯府現在的太平日子嗎?”

“我……”

韓母哭冤,“娘娘,這事真的不怪臣婦,是那個紀青黛。那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鄉野村女,什麼都不懂,出身低下,一門心思的攀著戰兒,才把戰兒帶壞了。”

“少把問題往彆人身上推。”皇後扔下手中從皇上那贏來的棋子,棋子在棋盤上發出叮的一聲,“自己犯錯,不反思自己,反而全賴彆人帶壞了人。我現在倒是知道你們是怎麼變成如今這個德行的了。”

“皇後娘娘?”

“鄉野村女?出身低下?你和哥哥的出身很高嗎?”皇後眸光銳利,聲音柔婉,卻帶上了幾分火氣,“當年,先皇寵愛栗姬,賜死皇上的母親,皇上被貶至平仰,也就是街邊一個賣柴的,一年到頭吃不到一口白米飯。我和皇上認識的時候,我們一家也不過就是個殺魚的。要不是先皇沉迷美色,身體虧損太過,子嗣單薄,幾個孩子先後病死,又重新將皇上接回宮中,皇上再將我接回宮中,我們一家還在街邊上討生活,一年四季吃不上兩回肉。”

皇後怒道:“現在好了,你們仰仗皇上的恩德,日子過好了,富裕了。一個治水時拿著皇上姻親舅舅的身份欺壓當地官員,行事張狂,一個在京城內奢靡狂放,一箱一箱的珠寶綾羅往府裡抬,開始看不起老百姓,論起出身了?這就是你們的第二錯。”

皇後說道:“本宮今天放你進來,就是和你說個明白,彆想著再拉著本宮給你們求情。京城現在的貴族仗著皇上寬容,是越來越奢靡了,連銀筷銀碗都滿足不了你們了,要不是大盛律法壓著,你們怕是金碗筷都用上了。這次,皇上懲治伯侯府,就是要殺雞儆猴,治一治這京城的奢靡之風!”

皇後性格如水一般溫柔,當年就是殺魚的一把好手,不管遇到多難纏的客人,也總是笑臉迎人,甚少如此動怒。

如今卻長篇大論的斥責伯侯府,韓母頓時跪在地上,脊背發涼,冷汗一層一層的冒。

“娘娘,臣婦知錯了。”

韓母聲音發抖,兩股戰戰。

“光你知錯了還不行。”

皇後呼出一口氣,心氣稍微順了一些,“回去告訴哥哥,這一次,他拿戰兒撒氣,故意打戰兒,自己不出頭,逼你來向本宮求情的事情,本宮可以假裝不知道。但是,其他的,一樁樁一件件,給本宮好好反省。尤其是他和戰兒,要是反省了還想不明白,以後就回去繼續賣魚吧。”

“是,是。”

韓母小心翼翼地退下,出宮門,上馬車時,腿一軟,直接跪下了,等回了伯侯府,立刻病了。

娘娘這話說得甚是嚴重啊。

連讓他們回去賣魚這話都說出來了。

韓母流著淚和韓父,韓戰先說,心裡更是恨毒了紀青黛。

都是這個狐狸精。

都是這個妖孽。

要不是她,戰兒早就和黎京安成親了,就算伯爺治水不利,行事稍微出格了一下,還有皇上派過去有經驗的治水副將幫忙,加上將軍府的軍功幫助,伯爺也不至於丟了封號。

韓母搖搖頭,表示不想再見到韓戰先,“戰兒,娘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了,除非娘死,否則紀青黛彆想進門。”

韓母的話重創了已經搖搖欲墜,瀕臨精神崩潰的紀青黛。

化蛇當場趁勝追擊。

【她都對你圖窮匕見了。你還猶豫什麼!】

【你為了韓戰先付出了多少,甚至把身子都給他了,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娶彆人嗎?】

“我……”紀青黛一咬牙,“來吧,我要懷孕,我要和阿戰在一起,為了阿戰,我什麼都可以做。”

【好姑娘。】

一團黑霧進入紀青黛的肚子。

【算算時間,再過幾天,距離你和韓戰先的同房就過去一個月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找大夫了。】

【傻丫頭,你要記住,這世上不管是誰欺辱你,你的忍讓,寬容,都隻會換來變本加厲的上海,你要反擊,要讓所有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感同身受,你所受的苦才不算白受。】

顯然,這一次化蛇的話,紀青黛是徹底聽進去了,她甚至都沒有反駁,隻是沉默著。

幾天後,紀青黛開始裝模作樣地吃不下東西,然後讓丫鬟去通報了韓戰先。

這會兒韓戰先正被韓父訓得像條狗一樣老實,丫鬟再通報也不敢去。

終於,韓父鬆了口,“你去吧,請個大夫給她看看,然後給筆錢,把她送出府,告訴她以後不準回來了。”

“是,父親。”

韓戰先跟著丫鬟來到了紀青黛的住處,推門而進,此時大夫已經請了過來了,正在給紀青黛把脈。

韓戰先假意關心紀青黛的健康,和她聊著天。

心裡卻思考著怎麼和紀青黛說讓她暫時離開伯侯府,等以後皇上忘了這次的事情,伯侯府重新發達起來,他再把紀青黛接回來。

反正,現在皇上大發雷霆,父親和娘短期內應該也不會想花錢辦喜事,給他娶媳婦了。

韓戰先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居然也算因禍得福了?

“青黛,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韓戰先剛說完一句,大夫忽然跪下,“恭喜世子,賀喜世子,紀姑娘,這是有孕了,算算時間,已經一個月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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