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渾身都透著抗拒,那是她控製不了的。
卻也是最真實的反應。
弘曆看著她,克製著把她拖過來抱在懷裡的衝動。
“不必怕我。”
“溫晚。”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側福晉之位,也給你。”
“隻要你不怕我。”
溫晚想:嗯,即便是渣男也總有一刻會一腔衝動不能自已…
可惜,也就隻有一刻罷了。
信了,就輸了。
她緩緩搖頭,茫然又難過道:“王爺,我不是怕。”
“我隻是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你了。
麵對一個陌生人,她的反應太正常不過了。
明白過來的弘曆發出一聲冷冷淒淒的笑,帶著一絲嘲諷。
“喝了藥,再回去罷。”他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溫晚臉在窗戶透過來的光裡忽明忽暗。
她似乎鼓起了所有的勇氣,低聲道:“謝謝王爺的鐲子,我很喜歡。”
弘曆回頭,她抬起了手腕。
那枚羊脂蓮紋的鐲子,清晰可見。
“不是什麼好東西。”弘曆笑了笑,不似方才的冷了。
他渾然不知,自己的情緒已經被這個小女子調動了。
“日後,給你更好的,眼皮子,不要這麼淺。”
溫晚微不可見的點頭:“遵命。”
遵命?!
弘曆以為她理解錯了,心裡歎了口氣,語氣又更溫和了一點:“我怕你眼皮子太淺,再被人輕易就哄了去…”
“人心難測。你如今懵懂無知,莫要輕易相信彆人。”
溫晚點了點頭,沒有再勾下去。
來日方長。
不急。
弘曆見她乖巧的應了,又看氣氛好了一點,有心留下再同她多說幾句,可到底忍住了。
怕再嚇著她。
隻是心裡頭,想著讓人出去尋那些江湖遊醫,看看有沒有法子能治她的病。
又盤算著庫房裡的幾株好藥材,給她補身,說不定身子養好了,記憶就恢複了呢。
還有薩滿,當請一些去給她驅一驅才是!
他如此想著,推門出去了。
李玉離著七八步遠候著呢,看見他,立刻小跑過來。
“爺。”
“藥一會兒就好。”
“讓她的丫鬟進去伺候她,抹了藥先。”弘曆道。
“是。”李玉躬身。
爺看起來,神情好多了!
“爺,您要回園子麼?”他小心的問道。
“不是有杏花?”
“是!奴才這就帶路。”
他說著,微微一擺手,一個小太監就明白了,行禮退下,一溜煙兒的去叫含珠了。
含珠過來的時候,門口已經有小太監候著了,手裡端著一瓶藥。
“姑娘。”
含珠行禮:“不敢,多謝公公。”
小太監笑眯眯的,“我在外頭,格格有什麼,儘管吩咐。”
“多謝。”含珠又行了禮,才推門進去。
溫晚懶懶的半臥在大迎枕上,她方才站了太久,又懸著一根線的同弘曆獨處了這些時間,所以,身子實則有些不好。
“格格。”含珠看出來了,聲音十分擔心。
“可是,可是被王爺嚇到了?”
溫晚搖頭:“不關王爺的事。”
“你不是帶了參片?給我兩片。”
“我總不能昏倒在這裡,給王爺添麻煩。”
含珠瞧著欲言又止,先拿了參片出來,讓溫晚含進了嘴裡。
“格格,您以前是不必顧忌這些麻不麻煩的,…如今這樣,奴婢瞧著,實在心疼。”
“且王爺是真心心疼格格的。”
溫晚煞白的臉露出一個淺笑:“含珠,我不想麻煩任何人。”
“包括你。”
含珠一愣,顯然沒聽懂裡頭的深意。
“上了藥,就回去罷。”溫晚自己露出了腳腕,表麵看不出痕跡,她指了個位置。
含珠點頭,打開藥膏均勻的抹了上去,一邊道:“是,福晉正等著呢。”
藥膏要揉進去,約莫揉了一炷香,含珠剛收手,太醫就來了,說藥已經熬好了。
含珠出去謝過太醫,端了藥,呈給溫晚,隻見她一飲而儘。
含珠目光複雜,卻沒有多言。
喝了藥,溫晚便自己站了起來,隻覺得沒有很疼,臉上便掛了笑。
含珠提醒:“格格,這種扭傷,是明兒才會腫呢。”
溫晚卻不在意的笑:“明兒再說明兒的。”
“既然此刻不疼,便走快些罷。”
“我,好像,不太好…”
含珠大驚,不敢再囉嗦,扶著溫晚,又請門口的太監去尋了伊爾根覺羅氏,然後往寺外而去。
溫晚在進入馬車後,方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她的最後一點意識,想的是:渣渣龍,長的可以下口…
以及一道電子音:宿主你好,我是係統!
溫晚??!!
她來不及反應,便陷入了昏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