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溫晚看到熹貴妃的...(2 / 2)

另一邊伊爾根覺羅氏帶著溫晚回了她原本的院子。

還是那個模樣燈籠都沒有換。

溫晚覺得極熟悉又陌生。

“額娘這才幾日怎麼就覺得已經過了許久許久…”

伊爾根覺羅氏控製著情緒:“額娘也覺得過了許久…”

“快讓額娘好好看看。”

“本就瘦如今更不成樣子了。”

“可是胃口不好?額娘聽你阿瑪說王爺為你尋廚子可是王府的膳食不合胃口?額娘這裡有幾個你以前愛的菜色配方一會兒你讓人帶回去給你做來試試。”

“還有額娘閒來無事給你做了一些帕子這料子還是你讓人送來的你這孩子家裡什麼都不缺的

“哦哦還有這些銀月樓新做的鈴鐺花你原願意掛在燈籠下王府不比自家裡恐怕掛不得你隻拿著把玩也好。”伊爾根覺羅氏拿出一個盒子。

“額娘本想給你再做身衣裳我這繡工你也知道不成樣子最後隻做了一雙鞋。”

這些東西都放在溫晚的房中可見伊爾根覺羅氏的思女之情。

“這些東西本想等著中秋節禮再給你送進去方不給你添亂誰想王爺竟能帶你回家…”伊爾根覺羅氏還覺得恍若夢中。

溫晚上前抱住她。

“額娘,我回來了。

伊爾根覺羅氏終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的女兒,活生生的回來了。

溫晚聞著伊爾根覺羅氏身上濃重的檀香味,也是心頭一疼。

不知她在佛前求了多久?

可憐天下父母心。

伊爾根覺羅氏哭了一會兒就停在了,女兒不知能留多久,這麼哭下去太浪費了。

她趕緊拉著溫晚坐下,問她在府裡如何,可有人為難?

不過問完了她不等溫晚回答,便有些沮喪:“額娘自己就是個沒主意的,也不能替你想什麼法子。

“額娘隻有一事,想囑咐你。

“貴妃養你那麼多年,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你切不可因為王爺,就同貴妃生分,便是貴妃不願了…你也要好好孝敬!不能生出…那些不好的心思…

伊爾根覺羅氏怕溫晚利用貴妃的情分爭寵。

如此才是下策。

伊爾根覺羅氏心性極正,並不因熹貴妃奪了她的女兒而心懷怨恨。

這倒讓溫晚不必左右為難。

溫晚點頭:“貴妃與額娘,我都會好好孝敬。

伊爾根覺羅氏笑起來:“我如今好得很,不需你牽掛!你隻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溫晚拉著她的手,靠在她的肩頭,輕聲道:“過幾日,女兒會讓人送些吃食回來。

“盒子底下,女兒會放上一些銀票。

伊爾根覺羅氏一驚,正要拒絕。

“額娘先彆急著拒絕。

“我如今…王爺甚好,但花無百日紅,這話人儘皆知。

“娘娘提點過,銀子傍身,什麼日子也過的下去。

“我如今儘夠用的。這些拿出來給額娘,額娘轉給二哥,二哥若是能琢磨出點生意的門路,咱們一家子,也是有了指望。

“倒也不是我不肯求王爺,給阿瑪兄長一個前程,可官場沉浮,動輒滿門皆輸,咱們不求位極人臣,有銀錢傍身,做個富貴閒人,也未嘗不可。

“你二哥堂堂七尺男兒,就是去走鏢賣藝,也沒有讓妹妹補貼的!

“你得的銀子!哪裡就是那麼輕鬆的!你在王府,處處小心,日子不定多麼艱難!這銀子,你二哥拿著,他得夜夜不得安睡!伊爾根覺羅氏輕聲拒絕。

“至於求個前程,你出門那日,我便囑咐了,你切不可有這等想法!你隻需要顧好自己!

“鈕祜祿家,就是去沿街乞討,也沒有賣女求榮

的!

“不像那高家——伊爾根覺羅氏聲音戛然而止。

溫晚笑笑:“額娘…

“女兒今非昔比,您不必如此。

“高家怎麼了?

伊爾根覺羅氏仔細看看,溫晚並沒有悲傷之色,方小聲道:“我聽說,高家要送二女兒入寶親王府…

“已經進去了。

“如今就在府裡侍疾呢。

“已經入府了?!這消息,伊爾根覺羅氏是沒有得的。

“隻是去給側福晉侍疾。溫晚笑道。

“那也是早晚的事兒了!伊爾根覺羅氏麵露厭惡。

“額娘可還聽說什麼了?

“倒也沒有旁的,最近隻這個信兒傳的沸沸揚揚。

傳的沸沸揚揚?

溫晚心生疑惑,弘曆沒必要如此讓高家難堪罷?

那就是真的結仇了。

高大人還怎麼儘心儘力?

“不過,那高夫人竟還不承認,嗬,真是讓人不齒!

“不承認?

“可不!聽說宴席上被人戳破,差點以死明誌了!

“額娘,那高二小姐,不必選秀,高夫人不願意她入王府,想必是真的。

“你在王府,未曾聽說,故而不知。那高夫人,是個心氣兒高的,一直都有人說她樣樣不及已故的那位高夫人,她可是難受的緊呢!

“高家長女入寶親王府,還是側福晉了,她豈能甘心自己的女兒不及長姐?

“再說,不必選秀是高大人的意思,高夫人可是未必甘心的。

“這事兒也人儘皆知了麼?溫晚問道。

“那倒也沒有,因熹貴妃的緣故,旁人倒肯同我說上這麼一兩句的。所以我才知道她的作態!才不會信她真的沒動那樣的心思!

所以,就是高夫人想送女入府?說不得是說動了高大人?!然後弘曆便順水推舟,笑納了?!

但她定然想女兒風光入府!怎麼可能鬨的人儘皆知?讓高家二小姐沒了好名聲?

這背後,必然還有人,在趁亂推波助瀾。

會是府裡的人麼?

還是官場之人?

若是官場之人,也就罷了,弘曆想必膈應的慌,自然會把人揪出來。

若不是…

溫晚記在心裡,隻等著回去獨自推敲。

“額娘,府裡進新人,也算不得什麼新鮮事兒。

溫晚說完就岔開話題,同伊爾

根覺羅氏繼續說她的二哥。

“二哥如今到哪裡了?

“到揚州了。

“說還是揚州更好些,要在那裡弄一個鋪子。

“做什麼營生呢?

“做些西洋寶石,他認識了一些朋友,家中跑船的,拿貨也是便宜!

“他大江南北也跑過了,也該正經做點營生試試了。伊爾根覺羅氏笑道。

“他還來了信,問你可好?又說等第一批貨到了,儘撿著好的,都給你送來。

“你二哥也是極疼你的,當初…你病了…他曾想,回來努力讀書科舉…為你爭口氣。

“可他哪裡是那塊料子?又離家太遠,這不,到底還是從南疆跑回來了,才到揚州。

“回來得了你平安的信兒,他才肯安心忙個營生。

伊爾根覺羅氏沒說的是,她這個兒子,為了跑回來,路上大病了一場,所以耽擱了許久。

溫晚騰的眼眶就紅了。

她本還不信任,心存試探。

可這一家人,竟把血濃於水四個字,詮釋的淋漓儘致。

“額娘,等我寫了信給二哥,您替我捎過去。

“好。

“他說若鋪子妥了,年底就回來一趟。伊爾根覺羅氏也是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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