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時筵聲音剛起。
外麵突然傳來,警報聲。
守衛立馬被聲音吸引,臉上明顯露出了警覺的模樣,對傅時筵的警惕也一下就放鬆了。
他連忙吩咐著旁邊的人,“去看看什麼情況?!”
“是。”
旁邊的人迅速離開。
傅時筵此刻進退兩難。
“把牛奶給我!”領頭的守衛叫住傅時筵,“你在門外候著。”
傅時筵還沒有任何動作。
領頭守衛一把拿過了牛奶,就往裡麵走去。
傅時筵忍了忍,並沒有衝動。
他站在門口。
領頭守衛拿著牛奶走進去,就把房門關了過來。
房間內。
沈非晚明顯也聽到了,外麵的一絲動靜。
她麵前還有四個人守著她。
門外她不知道多少人。
此刻又進來一個人,顯然是這些人的頭領。
“隻有牛奶了。”領頭人說道,“你愛喝不喝。”
沈非晚雙手雖然綁在一起,但還能夠活動。
她接過牛奶,看了一眼領頭守衛,默默地喝了下去。
剛喝了一半。
嘴邊突然有些異物。
她愣了一下。
不動聲色地喝了下去。
“謝謝。”她把牛奶遞給領頭守衛。
領頭守衛也沒有耽擱,隻丟下一句話,“你最好安分點早點睡。”
沈非晚沒搭話。
領頭守衛轉身離開。
走出門外,剛剛被命令離開的守衛快速跑了回來,“老大,好像有外人闖進來了!”
“什麼?!”
“人還沒有抓到,現在已經出動所有人開始巡邏了,剛剛也已經給安姆生先生彙報了,他馬上會趕回來。”守衛急切地彙報道,“上頭要求我們看守好沈非晚,不準任何人靠近!”
“知道了。”領頭守衛點頭,回頭看到傅時筵和另外一個雇傭兵,臉色一沉,“你們還不走?!”
“是。”傅時筵轉身離開。
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因為不知道關押沈非晚房間裡麵,到底有多少人。
萬一……
他不能冒險。
但,時間不多了。
必須要在安姆生趕來之前,救下沈非晚。
就看沈非晚……能不能懂起他的默契。
剛剛他在沈非晚的牛奶裡麵放了一小塊牛奶外包裝盒在裡麵,是在提醒沈非晚,他來了。
而拿出來的空牛奶杯裡麵,顯然已經沒有了外裝紙屑。
傅時筵離開,卻沒有走遠。
不過是沒有在守衛的眼皮子底下而已。
他在等待時機。
於此,倉庫內。
沈非晚含著嘴裡那張外包裝紙屑。
緊抿著唇瓣,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怎麼會有,紙屑?!
是給她熱牛奶的人不小心?!
可是要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這麼不小心,在牛奶裡麵放紙屑?!
不會是,意外。
一定是刻意為之!
這般刻意,難道說……
她剛剛明顯聽到了,船艙上吵雜的聲音。
所以……
沈非晚眼眸一緊。
她也隻能賭運氣了!
她突然叫了一聲,“啊!”
麵前的四個守衛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雙手雙腳被捆綁著,靠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
“痛!”沈非晚難受地說道。
四個守衛依舊隻是冷冷地盯著她,不發一語。
“肚子好痛……”沈非晚難受無比,整個身體縮成了一團,“好痛啊……”
四個守衛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在互相詢問。
“我肚子太痛了,會不會是流產了……”沈非晚臉上都冒出了汗水,看上去整個人,痛苦到了極致。
一個守衛說道,“我去彙報一聲。”
其他幾個人點頭。
一個守衛打開大門。
“怎麼回事兒?”領頭守衛嚴厲道。
“沈非晚說她肚子痛,懷疑是不是流產了?”
“怎麼可能突然就流產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們關押她兩天了,她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會不會可能……”
“閉嘴!”領頭守衛嗬斥,“讓她忍著,任何事情都要等安姆生先生來了再說!”
“是。”守衛點頭,又回到倉庫。
領頭守衛卻也不敢自作主張,他連忙拿起電話。
當然他的權利還沒有大到可以直接和安姆生通話,而是給安姆生的助理撥打著電話。
此刻安姆生正坐著轎車往目的地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