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難看到極致。
他想都沒有想到,居然會被傅時筵擺了一道!
他根本不覺得傅時筵能夠玩得過他,他認定了,傅時筵此刻已經是一隻無頭蒼蠅,隻會亂撞。
卻沒想到,傅時筵今晚的崩潰都是他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消他的顧慮,讓他誤以為傅時筵根本不知道沈非晚在什麼地方才會那般暴躁和瘋狂,以為傅時筵是讓人來跟蹤他是為了查到沈非晚的具體位置,結果傅時筵做的一切全部都是障眼法!
到安姆生這把歲數,習慣了掌控一切,還不能接受被人這麼玩弄!
助理接通著電話,恭敬地問著安姆生,“沈非晚說她肚子痛……”
“不管她!”安姆生直言道,“這肯定是傅時筵和沈非晚的奸計,在我沒有趕去之前,不管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準讓沈非晚離開,也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
助理連忙吩咐著。
領頭守衛接到命令,也不敢怠慢一點。
對著裡麵的人吩咐道,“你們看緊了沈非晚,在安姆生先生沒來之前,她痛死了也不用管!”
“是!”
守衛連忙回去。
沈非晚一直在地上,疼痛讓她整個人卷成了一團。
守衛冷聲道,“安姆生先生有令,不管沈非晚現在怎麼樣,都不要搭理!一切等他來了再說!”
沈非晚咬緊牙關。
她就知道,安姆生不可能這麼好欺騙。
她也不知道傅時筵此刻,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生死存亡,就靠近完了!
……
十分鐘過去。
遊艇上已經開始有了槍聲。
很顯然他帶來的雇傭兵已經被發現,外麵已經打了起來。
好在,還沒有人懷疑,他們已經潛入了底層,所以底層暫時還算太平。
但過去了十分鐘,沈非晚都沒有能從那個房間裡麵出來,可想,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安姆生沒那麼容易騙。
特彆是已經在打草驚蛇的情況下。
現在沈非晚做什麼,安姆生也不會相信她。
不能再等了。
安姆生最多還有半個小時就會趕了過來。
他肯定不可能一個人來,一旦他的支援趕到,他們就更難了。
傅時筵深呼吸一口氣。
帶著和他一起換了衣服的雇傭軍,再次走向了倉庫的位置。
“你怎麼又來了?!”領頭守衛臉色一沉,“不是讓你去支援外麵……”
話未落音!
傅時筵身邊的雇傭兵,消音槍對準了領頭守衛的頭,暴斃。
旁邊的守衛立馬反應過來,準備掏槍的那一刻,傅時筵一腳直接踹飛了守衛的手槍,下一刻,雇傭兵又是一槍暴斃。
屋外的聲響,還是引起了屋內的警惕。
“發生什麼事情了?!”
裡麵有人在問。
傅時筵給了一個眼神給雇傭兵。
雇傭兵點頭,然後垂眸對著身上的耳麥吩咐道,“底層集合!”
倉庫內的守衛沒有聽到外麵的聲音,警惕地打開了倉庫門。
門外站著傅時筵和換過衣服的雇傭兵。
守衛看著他們,“頭兒呢?”
“出去支援了,讓我們進來看看情況。”傅時筵沉聲說道。
守衛眉頭一緊。
幾乎是下一刻,就拿出手槍想要殺了傅時筵。
儼然是暴露了。
門口的守衛是專程安排的,換誰都不可能換他們,而且也不可能這個時候離開。
傅時筵身體一側。
雇傭兵眼疾手快,一槍打在了守衛的手上。
手槍掉落。
如此動靜也瞬間迎來了,裡麵其他三個守衛的攻擊。
一瞬間,槍聲四起。
傅時筵躲在門後。
其他雇傭兵也已經來到門口支援。
一個雇傭兵一腳直接踹開了倉庫門。
衝進去的那一刻就看到了沈非晚被一個守衛用手槍指著頭,其他兩個守衛拿著槍指著他們。
被打破手的守衛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放了她,我留你們一條活路!”傅時筵狠狠地說道。
“不可能!”一個守衛直言,“放了她,我們隻會死!”
“你們可以逃,我可以給你們安排遊艇,讓你們離開!”
“你們死了這條心,我們不會背叛組織!”守衛堅定地說道,有威脅道,“你彆靠近,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她!大不了,同歸於儘!”
傅時筵咬牙。
他緊張地看著沈非晚。
從剛剛見麵到現在,兩個人第一次對上眼。
那一瞬間。
好像很多話要說,又仿若什麼都說不出來。
沈非晚轉移視線,淡淡道,“你走吧。”
傅時筵心口微動。
他想過很多種見麵後沈非晚會有的反應。
也想過她的冷淡。
但他沒有預料到,沈非晚的冷淡會讓他的心臟仿若被千刀萬剮一般。
這是對他有多失望,才會在見到他這一刻,這般的波瀾不驚。
傅時筵輕抿了一下唇瓣。
他什麼都沒有說,低垂著眼眸,拿出自己的手機,直接撥打了安姆生的電話。
那邊直接秒接,“傅時筵,你可真是出乎我的想象!我還真是,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