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做貓好難啊[係統]》全本免費閱讀
當電視台的車駛入牧場區時,楚聽烏正站在碼頭旁直播。
觀眾們早就好奇了——UP最近總用紅雨隼水直播主題——這很正常,她至少願意每個月把直播時間要求完成,但是UP總不能因為自己是老板,就一次次直接進入“臨時保護區”吧?不是說紅雨隼容易怕人嗎?
楚聽烏:“你們看它們去廚房偷吃的視頻,像是怕人的樣子嗎?”
比起“懼怕”,不如說是人類方擔心這些小東西受到傷害,所以禁止無知的遊客參觀。而且,紅雨隼是對生活環境要求比較高的東西,如果不是認為當前的環境適合繁衍,它們不會落下並築巢,如果人類活動過多,打擾到了它們的生活,小鳥們可能會因為緊張放棄築好的巢再次飛走。
所以牧場圈出了這麼大一塊地方,安放好攝像頭,每天隻有少量專業人士可以進入,幸運的觀眾也隻能遠處圍觀。
不過,楚聽烏舉起攝像頭,讓直播間裡的觀眾看露營區的盛況,就在兩天前,酒店開始對遊客開放,可以進行預訂,但大量的遊客還是選擇了露營,他們帶著專業的設備,無需由牧場區提供望遠鏡,每天精神抖擻,起早貪黑……楚聽烏還被拉進了他們的觀鳥群裡。
直播間偶爾會有觀眾認為楚聽烏不應該“利用特權”頻頻進入鳥類生活的區域,打擾到鳥兒們的生活,完全是在利用鳥類保護動物的名氣作為直播噱頭。
其他老觀眾往往不會直接反駁,而是會刷楚聽烏過去直播視頻的鏈接,紅石保護區野狼相關的視頻就一直掛在上方。
[彆的不說……我感覺完全是鳥打擾到了人類生活啊。]
[是的,明明把湖邊這一大塊都劃給這些小鳥了,它們還是喜歡飛到外麵來,之前有遊客手賤要去抓酒店屋頂的鳥,牧場第二天放票直接少了兩千!兩千,可惡!]
楚聽烏:“淡季減少門票數量是正常的啊……”
實際上,楚聽烏直播也是在收集自己想要的素材,就在前兩天,無人機推出了紅雨隼外形的仿生外殼——公司的無人機似乎在動物擬真手辦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但一旦無人機動起來,小鳥們還是會四散而逃,警惕地落在上頭嘰嘰喳喳,並不承認隻有外殼像的東西屬於同類。
如果無人機不動,和固定機位的攝像頭又有什
麼區彆?
楚聽烏把無人飛行球拿出來,很快發現小鳥對這種東西的適應性更強,隻有係統有些傷心。
海鷗機經常停在酒店的屋頂上,用陰暗的機械小眼睛打量對麵的鳥群,時不時還張開翅膀走來走去,把飛過來的紅雨隼趕回去。
然後遊客們就說楚聽烏真有閒心,仿真無人機被用得像是一隻真正的鳥形寵物一樣。
楚聽烏:“……”
係統就主動接下了把本地麻雀趕走的任務,不然保護動物又要和無危物種打架。
然後遊客們就說牧場真用心,驅個鳥還用上無人機。
遊客們怎麼說楚聽烏不在意,但當楚聽烏舉著攝像頭回到湖畔碼頭時,就聽到頭頂的鳥兒們嘰嘰喳喳,討論著對麵的“大鳥”,雖然大鳥給鳥的感覺很奇怪,基因記憶中絕對沒有這一種,但看在它趕麻雀的份上——
明天去給它交保護費吧!
楚聽烏揪住一隻胖嘟嘟的紅雨隼查看它昨天撞到雨刷器上掉了一撮毛的翅根,這隻紅雨隼啾啾地讓同伴來救它,但同伴隻嘲笑它又飛錯了地方,居然被藤蔓纏住了。
楚聽烏鬆手把鳥放走,一群小鳥就開始繞開她走了。
不過它們心大,記性也差,過不了幾天,又會忘記這件事,然後飛到楚聽烏的頭發裡,試圖從裡麵找到一點零食。
當她手持拍攝時,電視台的攝像機也在拍鳥,並把她一同拍了進去。
這是央台來的節目組,之前就聯係過園區,節目組似乎和專家組裡好幾位都是老熟人了,楚聽烏拍完素材走出去,聽到他們在交談。
不過,見到了人,楚聽烏才發現這裡也有她的熟人,當初一起拍警貓紀錄片的何導也在。
何導知道她競賽金牌的事情,國內任何一所大學都能保送了,如今先說了恭喜,然後問了她選擇的學校。
聽到答案後,何導有些遺憾:“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我認為你也可以學習攝影的。”
用現在更流行的話來說,這孩子完全是,那什麼,“先天紀錄片聖體”啊!
不過以她的成績,學導演有些虧了。
楚聽烏已經定了學校,如今對當初周圍人關於未來的詢問有了新的感悟:“我有在學啊。”
“大學的專業
,乃至未來深造的方向,都並不會真正決定我未來要做什麼,我隻是接受了這段時間的教育,”她想了想,“我現在,就在學習、實踐我感興趣的東西,畢業後,乃至十年二十年後,我也可以學習新東西。”
人生很漫長的,無論什麼時候開始,都是好的開始。
何導笑得很高興的樣子,他指指楚聽烏,對旁邊的人說:“哎呀,我就說,這個小學生很適合拍紀錄片的。”
不是技巧與財力,而是天賦和心態。
央台這次來車,也是為了拍紅雨隼相關的紀錄片,實際上,他們一直有在跟進這群鳥相關的視頻,但和楚聽烏拍攝的《警貓》不一樣,紀錄片的素材可能會在五年、十年之後才播出,記錄下一個群族多年來幾代往返繁衍的漫長生涯,記錄整個紅雨隼種族在這些年來的變遷與發展變化。
放到更長遠的時間中,今日這個小群族落在了山灣牧場的湖邊,是網絡上得以報道好幾天的新聞,但在紀錄片裡卻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