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嬰幼兒(1 / 2)

路口邊,三人彙合了。

在確定監控探頭的距離後,他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可以壓低聲音聊些能說的和不能說的東西。

賽琳娜先把自己和派伊的經曆和盤托出,不過,她隱瞞了最後爭論反抗軍內部職務的部分。

派伊也沒有講出來的打算。

他們並不想用這些小事去乾擾萊特。從大道理上來看,是為了保證團隊和諧,但說到私心,他們其實是不想在萊特麵前顯得很市儈。

雖然這是人之常情,可是,放在反抗希爾塔,重奪人類自由這麼宏大的命題上,常情顯得微不足道又自私狹隘。

或許這就是乾大事所必須的犧牲吧。

“竟然是那麼暴躁的老爺子嗎?”

萊特摸著下巴。

“說暴躁是在美化他,”同樣暴躁的賽琳娜說,“應該概括為不講道理。”

萊特安撫道:“經曆過戰爭的人就是容易那樣,要麼煥然一新,要麼就頹廢到泥裡。舉例子的話,科洛弗局長就類似第一種情況吧,他在上戰場之前,應該還沒那麼古板。”

“是嗎?我還以為他生下來的時候就學會板著臉了,”賽琳娜學著科洛弗的語氣說,“媽媽,你給我喝這個牌子的奶粉可不對哦。還有,尿布的顏色我不喜歡。”

她邊說,還邊模仿科洛弗把雙手搭成了塔形,肘部憑空搭在一張不存在的桌子上。

派伊在笑出聲後,反省自己對局長不夠尊重。

像是聽了地獄笑話又去敲木魚。

萊特也笑彎了眼睛,在第六次人生中,頭一回感到真心的愉快。

遠在執行局裡加班寫報告的科洛弗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打噴嚏。

“話說回來,”鬨夠之後,賽琳娜問萊特,“這個西恩,真的有可能是反抗軍的臥底嗎?”

“我不記得有這個人。但本來這個案子也沒有發生,所以一切都不好說。”

派伊發現了盲點:“等等,反抗軍人數那麼多,你這麼說的話,是把每個人都記住了嗎?”

萊特淡然點頭:“全部記住了。”

“老天,”賽琳娜驚訝道,“你怎麼做到的?”

“在成為過仿生人以後,我的記憶就可以像調取記錄那樣使用了。”

“真方便……羨慕不來。”

派伊插嘴道:“那麼這次的事情,是純粹被暴.動給影響了吧,也就是說,屬於所謂的蝴蝶效應。先知先覺、萬事順利的重生,果然隻存在於中啊。”

“正是如此,”萊特讚同道,“我說過,我可不是萬能的。”

賽琳娜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蝴蝶效應?”

“這不重要,”萊特說,“你們離開西恩的家以後,有去彆的地方走訪嗎?”

“有啊,”賽琳娜沒有過多糾結,“但是你也知道,居民們普遍對執行員怕得要死,我們稍一逼問,他們就嚇得腿軟了,根本無法溝通。”

這倒是很現實的問題。

當然了,非要較真的話,在過多的恐懼過後,麵對希爾塔不可動搖的威勢,變得麻木的居民們還是能冷靜下來好好溝通的。

但在做大規模問話之前,還是抓準核心要點去突破比較有效率。

賽琳娜認真道:“所以才顯得西恩很突出啊!不論是結果,還是態度,他都顯眼得像燈泡一樣。我們還是把他帶走審問吧,如果他是反抗軍,正好能借此搭上線。”

“萬一我們破壞了反抗軍的計劃怎麼辦?”派伊小聲反駁。

“反抗軍的計劃不就是找到埃布爾嗎?”

派伊找不到話說了。

好,好像也對?

萊特笑著豎起一根手指,暫停爭論:“和反抗軍搭線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能輕易審出任務目標的話,反抗軍早就完了。而且,我們還不能確定,是隻有高層重生了,還是大家都重生了。西恩什麼都不知道也沒用。”

“那怎麼辦?現在去做什麼?”

萊特開始掏兜。

賽琳娜卻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寬厚圍巾:“這是哪來的?便利店還賣這個嗎?”

“裡奇先生友情讚助。”萊特解釋了一句,翻開折好的照片給他們看。

“過幾天我帶你去商場買衣服吧,”賽琳娜關心地說著,同時把腦袋湊過去,“你來的時候好像隻帶了很少的行李——這不是克萊爾嗎?你偷人家妻子的照片乾什麼。”

“沒有偷,是我光明正大得到的。”

賽琳娜眯著眼睛看他。

“真的哦,我問了才拿的,”萊特說,“他們的家庭氛圍很奇怪,我能感覺到,裡奇不是真心在乎露西。我提出可以用權限幫助露西治療後,他用蹩腳的理由表達了拒絕。孩子被風吹到發冷,他也完全沒反應。”

“不在乎孩子……”派伊思索著,“難道說露西不是他親生的嗎?”

“也有他自己出軌的可能吧?”賽琳娜補充道。

兩人的大腦開始告訴運轉,一瞬間閃過各種猜測和鏈接點,突然,他們靈光一閃,異口同聲地說出一句話。

“裡奇愛上了仿生人!”

萊特愣了一下:“啊?”

“執行局的檔案裡有類似的記錄,”賽琳娜說,“為了找你,我們翻看了很多舊卷宗。”

“是的,”派伊附和道,“我們看到過一個多年前的案子。大概是丈夫愛上了家裡的仿生人,妻子舉報他,最後男人和仿生人都被巡邏車給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