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下)(2 / 2)

也許真實的、動聽的情話就是這樣的吧:感動不一定因為華麗優美的詞藻、不一定因為彆墅豪宅或者沒有填數字的支票——也可以是因為這條白龍總是真誠地吐露自己的心聲和愛意。

紀墨心裡高興極了,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老天爺居然把這麼好的敖白留給了他。

“你在笑什麼?”敖白好奇地問,他聽到了伴侶拚命壓抑的笑聲。

“咳咳咳,哦、沒什麼,我就是高興。”紀墨摸了摸白龍的脊背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回答。

白龍聽到也很高興,“好,那我也高興。”一瞬間前進的速度快了許多。

*****

最壞的情況出現了,自從昨夜睡下之後,直到今天的傍晚,紀墨都一直沒有清醒過來、渾身開始發燙。敖白在清晨的時候就當機立斷,立刻改道往西海的方向趕去,一路上全力前進的同時忍不住停下來好幾次查看伴侶的情況。

隻有海神才知道、每當他顫抖著去試探人魚的體溫心跳時的是多麼的惶恐和緊張了。

“紀墨,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敖白極力扭頭朝後望,他將伴侶放到背上、鮫紗袍子穿過倆人勉強打了個結。

“紀墨,你說說話…”西海仿佛遙不可及,伴侶昏迷得如此突然,讓敖白猝不及防、驚惶不已。

——難道海神最終還是要懲罰我嗎?敖白覺得如果就這樣失去了伴侶的話,他可能無法堅持獨自遊到西西裡海域了。

當趕到西海龍族居住地後,已經是清晨時分了,早在剛進入對方警戒區域時,敖白就已經客氣禮貌地向巡邏的蛟龍們說明了來意、請他幫忙通知一下他的朋友敖沐。

海水逐漸的溫暖起來。紀墨清醒的時候,他正趴在敖白的身上,踏踏實實地抱著溫熱的龍身。

“敖白,我們已經遊出冰海了嗎?”紀墨渾身忽冷忽熱、肌肉酸痛不堪,頭部劇烈的一抽一抽的疼——他在發高燒。

白龍迅速地低頭,幾乎是哽咽著說:“是的,我們到西海了,你感覺還好嗎?”

“我還好,你怎麼了?”紀墨抬頭看到白龍眸子裡的水意,立刻嚇了一大跳,“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他慢慢地撫摸著敖白的脖子。

“我隻是害怕你醒不過來。紀墨,你病了,我們先在西海待一段時間,我會請他們的祭司幫你治病,等你的身體好了以後再去西西裡海。”敖白認真後怕地說。

人魚點點頭,“你不用害怕,我現在很好。”

敖白說:“我在西海的朋友叫敖沐,他很熱心的。”

——結果他們等了很久很久,也沒等到敖沐的消息。

紀墨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他心裡有些疑惑:這個敖沐是真的熱心?

敖白看著自己的伴侶憔悴衰弱的樣子,心裡非常著急、又有些擔憂:敖沐,你還是我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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