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v三章合一(2 / 2)

而敖白、他一直生活在北端的東海,唯一來過的那次西西裡也是待在海中,哪裡有機會去了解陸地獸人和雌性們都穿的什麼啊,水族雄性獸人為了保持在海水中能快速遊動肯定不會弄得那麼複雜的。

片刻之後,還是敖白感覺到岸上的風實在太大,這才細心地把旁邊的鮫紗袍子給紀墨披上了,總算拯救了尷尬害羞的小虎崽。

“委屈你啦希圖,跟著我們一起吃生肉。”紀墨現在已經知道,火在陸地獸人部落當中已經普及了,而他這兩天忙著收拾新家事情多而且雜亂,根本還沒顧得上去琢磨生火烤肉的事情。

小虎崽毫不在意地說:“一點都不委屈。你們願意把食物分給我,我已經非常高興了,我們獸人更喜歡吃生肉,隻是雌性消化不了而已。”

敖白看看伴侶、又看看旁邊乖巧坐著吃東西的希圖,對小龍小人魚的盼望這時前所未有的強烈起來——我跟紀墨也應該有個孩子了。

三人圍坐吃東西,白龍忍不住因為憧憬而勾起了唇角:嗯,如果將來紀墨給我生的小龍小人魚也可以這樣勇敢就好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膽子還是要再大一點點,不能總是哭…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漸漸昏暗下去,遠處跟海麵相連的天邊開始慢慢凝聚起大片大片的烏雲,有暴風雨在醞釀著。

希圖不安地站起來:要下雨了嗎?那我就沒法儘快趕回家了,唉~也不知道母

父現在怎麼樣了。

“風暴晚上才會到,不過至少會持續到明天。”敖白摟緊了伴侶,沉聲提醒。

“希圖,你必須要等它過去。海上的風暴跟陸地不一樣,浪掀得太高、海麵上根本待不住,更何況你是陸地獸人。”紀墨安撫地解釋了一下。

希圖點點頭,“謝謝,我知道的。來的時候幸虧有獸神保佑,一路上都風平浪靜,最後是跟著很多海鳥的蹤跡才找到了這個島。”說起這些時,這個虎族少年的臉上隻有慶幸和感激、並沒有得意,看來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紀墨握住敖白寬厚溫熱的手掌,疲倦地打了個嗬欠:他一貫有午休的習慣,今天因為認識了希圖所以錯過了困意的最高點,現在填飽了肚子又重新開始犯困。

“希圖,你不是需要珍珠嗎?自己去挑吧,希望能讓你的母父好起來。”紀墨用力眨眨眼睛、眨去倦意,指著沙灘上的那堆珍珠說。

末了又指著硨磲介紹:“那裡麵有新鮮一點的,自己去翻找一下,我不清楚你們需要的珍珠介不介意這個。”

希圖立刻欣喜若狂、連連擺手說:“不不不、還是你去挑給我吧,我不能再動你的東西了。”

紀墨努力憋回去一個嗬欠、搖搖擺擺地走過去,“好吧,那你過來希圖。”先交到你手裡吧,讓你開心一下,免得你坐立難安。

小虎崽在離人魚約莫一米的地方蹲下,望著那堆珍珠的眼神虔誠無比。

“噯、我說你小子究竟打聽清楚了沒有啊?你確定你母父需要的是珍珠而不是其它?”熟悉之後,紀墨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可彆忙活了這麼久最後弄錯了吧?

希圖立刻肯定地說:“我確定的!這是部落裡最珍貴的藥,從來都是用一顆少一顆。雷他的母父那時候生病了,我親眼見到當時族長伴侶就是拿出珍珠救了他。”

“嗯、好吧。像這顆行嗎?圓一點、光澤度也好。”紀墨挑挑揀揀一番之後,挑出個漂亮的來。

希圖高興地點點頭,“行!”

“那這一顆呢?”

“行!”

“這一顆呢?剛從硨磲裡取出來的,很新鮮。”

“行!”

“…”

紀墨一口氣給他挑了十幾顆後,希圖抿了抿嘴,總算艱難地改口說:“夠了,謝謝你,雌性。”

“咳咳~我叫紀墨。”什麼雌性?我的天。

紀墨把挑出來的那些珍珠幫忙裝進對方的獸皮袋子裡,叮囑他:“收好了啊。

“你、你為什麼願意送給我這麼多?”希圖緊緊地抱著獸皮袋子,感動又不解地問。

又打了個嗬欠,紀墨慢吞吞地回答:“你不是說這珍珠可以治病救人嗎?那你就拿回去試試,反正我又用不上,放著也是白放著。”想得那麼複雜做什麼?自家拿來照明的小珠子居然是彆人的救命藥,這肯定不能不給,人命可是關天的大事。再說了,這個小老虎的表情和眼神都很真實,如果他真的騙了我的話,那也隻好認栽,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地球穿越魚心裡的想法:我問了、你答了、我先信你一回、不過如果你要是沒有誠意的話那可就沒有下一回了。

——珍珠而已,又沒有毒,經常吃還可以美容養顏呢。

==============第三章==================

“你自己敢不敢一個人待在海島上啊?對了,一會兒暴風雨來了你往哪兒躲?可能一晚上都不安寧的。”紀墨正想回家休息一會兒時,突然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敖白繼續收拾那個硨磲,幾下子就利落地將其異常寬大的內部初步清理乾淨了,再拖到海水中涮了一下,硨磲內部的釉質幻彩熒光開始漸漸閃現。

希圖小心翼翼地卷好獸皮袋子,微笑著說:“我不怕,雄性不會怕風雨。你已

經很累了,快回家去吧。”人魚和龍都是住在海裡的,是吧?

紀墨站在原地沒動,這才鬱悶地發現:他跟敖白的家是安置在海裡的,可希圖他是個陸地獸人啊,這真是有點麻煩。

“要不、嗯,你彆怕——”剛想說晚上暴風雨來的時候我們會上海島來陪你時,希圖已經乾脆利落地轉身跑掉了,他飛快地鑽進了灌木叢,大聲留下一句:“紀墨,你回家休息去吧,我一個人真的可以的,明天見!”謝謝你們。

“噯、噯!你跑什麼跑啊。”紀墨跟過去了幾步,還是覺得應該多照顧對方,畢竟那隻是個半大小孩呢。

敖白過來拉住他往家裡走,“沒事的,讓他去玩吧,我先帶你回家休息。”

紀墨微微掙紮了一下,“可是、可是他就是一小幼崽啊…”把他獨自留在海島上感覺於心不忍、怪孤單的。

“我知道,我會看著他的。”敖白拍拍伴侶的肩膀安撫。

紀墨非常信任自己的白龍,“好。那小子跑得飛快,喊都喊不住。”哎、也許陸地獸人的孩子就是淘氣好動一些,不知道以後我跟敖白的孩子是怎麼樣的,可千萬彆太搗蛋啊,否則天天忙著滿大海的找人那可真是煩惱了。

倆人攜手遊回了家中,紀墨幾乎是一倒在細膩的海沙上就睡了過去,連撲|倒的姿勢都沒有精力換。

敖白則是稍慢了幾步,他習慣謹慎地在門窗上都布置好了防護水簾才進來,看

到自己的人魚直接趴下再也不動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幫他翻了個身,讓他舒舒服服地仰躺著,再把鮫紗給他蓋好,這才擁著伴侶躺下了。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敖白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敢慢慢放鬆下來。

白龍永遠比紀墨要謹慎戒備,因為他是土生土長的海洋獸人,也非常熟悉之前流傳下來的有關陸地獸人的傳說。而紀墨是完全不一樣的,他骨子裡還是個地球人,看到希圖的人形少年模樣時戒心就已經去了許多,現實中他根本沒有見過人形高等智慧體互相殘|殺的真實場麵——可敖白見過,還不止一次,一般發生在爭奪伴侶、地位的時候。

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那小虎崽說的話值得相信嗎?海島上真的隻來了他一個陸地獸人嗎?

因為白龍並不擅長在陸地上戰鬥、也沒有叢林冒險的經驗,所以才安靜地陪著伴侶跟希圖聊了大半天,期間一直在嘗試著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出來,雖然他直到剛才離開前還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收獲。

“唉~紀墨好像已經完全相信他了。”低頭吻了吻自己沒多少戒心的人魚,敖白笑著歎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很快又重新睜開,輕手輕腳地起來了。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最後看了一眼沉睡的伴侶之後,白龍遊出了家門,再次登上了海島。

*****

希圖回到了他之前藏身的那個凹洞,因為心願已經達成,此時他的心情非常地愉快,甚至是輕鬆愜意的。

不用驚恐提防著可能出現的龍來撕碎他、不用擔心會一無所獲地回去、母父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小虎崽的尾巴一直悠閒地晃來晃去,他謹慎地將獸皮袋子背在了身前,一隻手小心地護著它。

“就在這裡吧。”他選定了兩顆不高卻比較粗壯的樹,決定快速地給自己搭建一個簡易能過夜的住所。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搜集大小合適的樹乾、藤蔓、寬大的葉子,然後在兩棵樹到他胸|口的位置開始用藤蔓固定堅硬結實的樹杆,隨後開始往上麵一層層地編織藤蔓、直到可以承受起他自身的重量。

最後再搭建一個斜麵屋頂,角度一定要夠小,否則暴雨來了阻擋不住的。

希圖雖然是半大的虎族雄性,可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他的獸父畢竟是虎族有名的勇士,經驗加上速度力量,臨時住所慢慢在希圖的手底下變得完整起來。

這回換了是敖白在暗處觀察小虎崽。這座海島不是很大,白龍之前為了清理可能存在的威脅時已經裡裡外外地都走遍了,剛才他小心翼翼地繞著海島偵查了一番,成功在海島的另一端發現了小虎崽登陸的地點、留下的痕跡,同時也確實沒有發現其它陸地獸人的蹤跡和氣味

“唔,他看起來確實一點也不怕,動作也非常熟練。”敖白隱蔽在下風處看著希圖忙碌,暗暗地點了點頭。

夜色降臨之時,暴風雨降臨了。海上就是這樣的,尤其是熱帶海域,風暴都是粗|暴狂|野的,氣勢洶洶地來、隨心所欲地將海麵掀個天翻地覆之後、鬨夠了才會收場。

希圖蜷縮在自己搭建好的臨時住所裡,疲憊倦意慢慢襲上了全身,這兩三天他簡直累得不行:剛開始漂浮在海麵上長達一天一夜、他死死地抱著枯木,根本不敢鬆手;後來找到了海島之後又擔驚受怕,今天終於和這片海的主人見過麵、還意外得到了他們的善意接納。

“我得睡會兒,實在是太累了。”希圖嘟嘟囔囔地對自己說,隨後抱著獸皮袋子慢慢陷入了深層睡眠。

敖白在暗處觀察了許久,後來好笑地看到即使是閃電驚雷、傾盆大雨也沒能把躲在裡麵睡覺的小崽子給吵醒,可見睡得有多沉了。

——好吧,我相信你了,至少現在是。

敖白返回沙灘,將早已收拾好的硨磲拖一個進去灌木叢,暴風雨完全無法阻擋他的靈活動作,敖白學著希圖的樣子,扯了幾根藤蔓,在硨磲邊緣鑿了幾個小孔,用藤蔓穿了過去,細心地將硨磲變成遮雨的房頂、安置在希圖所建樹屋的上方。

一切都忙完之後已經是深夜,敖白彎腰探身進去查看小虎崽,發現對方正睡得

香,這才放心地回家去了,他擔心伴侶中途醒來看不到他會著急。

*****

“敖白,那小虎崽怎麼還不出來啊?難道他已經走了?”紀墨擔憂地問。

一大清晨醒來後,人魚急得出門時幾乎一頭碰到牆壁上,自責於自己怎麼一覺睡到現在,都沒有履行諾言上岸去陪伴希圖,直到敖白安慰他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時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不會的,暴風雨剛停不久,他能到哪兒去。”敖白鎮定地回答,心想那小幼崽肯定還在睡大覺呢。

耐心等了很久,直到倆人都坐不住了的時候,他們終於決定要進去叫醒那可能貪睡的小虎崽。

——這、這怎麼辦?敖白,他病得很厲害。

白龍和人魚手足無措地站在希圖的小樹屋前,剛才紀墨俯身進去拍拍他,這才發現那小少年渾身都是滾燙的,根本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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