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龍鷹劫(2 / 2)

敖泱仍舊在圍觀。

他們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

青哲曾經問過為什麼,敖泱說因為他好奇、以前沒有看過,所以青哲也就由得他去了——這條龍對陸地獸人部落的生活方式還挺感興趣的。

他們漸漸地習慣了彼此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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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爺,這就是我們暖季的家,剛才那個是我們寒季的家,旁邊都有很多合適的礁洞,您隨便挑一個住下吧。”紀墨熱情地領著海龜參觀西西裡海。

敖白今天早早地就起床出發去巡海了,那急切興奮的背影飛快地消失在紀墨的視線裡,讓他可歎又可笑——你是擔心我會改變主意再把你關家裡幾天嗎?沒見過這麼閒不下來的勞碌龍!

“好啊雌性,你的伴侶去哪兒?”護眯著眼睛在海水中劃動著四肢,享受著大海的遼闊和韻味,覺得滿足極了。

穿越魚配合著老海龜的速度,慢吞吞地遊動著,“他去巡海了。敖白很勤奮的,之前是因為受傷了才被我逼著待在家裡養傷,這片海之前有很多的凶鯊,都被敖白處理好了。”提起自己的龍,紀墨滿臉都是驕傲和稱讚之意。

護高興地說:“這就好,我之前就是害怕凶獸和惡龍才躲到海島上去的,你們要多多努力、多生些小龍,隻靠你的伴侶一條龍是不夠的!”興許這已經是老年人的共同習慣了,護也開始關心起紀墨的肚子來。

“呃~是啊。”穿越魚一張窘臉,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他心裡也早就已經考慮過後代的問題了:首先沒有孩子的家庭畢竟不夠圓滿,因為他和敖白都喜歡小孩;其次就是現實所迫,敖白一條龍撐不了幾年,這個世界還是那種需要龍丁興旺、越多越好的時期。

——萬一跟人鬨起矛盾打起來不就需要幫手嗎?

“那你們應該經常用獸形結合,那樣才能更快地生下小龍。”護進一步關心了一下,也是奇怪了,提起幼龍這個話題時,老海龜一點也不糊塗了,神智清醒、邏輯性強得很。

紀墨偷偷落後幾步,遊在胡大爺的後麵,“唔~是這樣啊。”又是一個苦笑著的回答。

他趕緊把胡大爺安置在美麗富饒的珊瑚礁附近,讓他老人家想吃什麼逮什麼,他自己則是上岸去做事了。

“西元初年寒二十四,海龜胡加入西西裡海,他非常相信敖白的能力,表示願意長住。”紀墨習慣性地先在鯊魚寬大的骨板上用尖銳的角螺刻下今天發生的大事。為了方便記載,他把現在的年份編成西元初年,然後用寒季暖季天數來作為日期——至於寒季和暖季的分界線,他就先定在了他和敖白尋找寒季礁洞安家的那一天。

記錄了這一天之後,他開始倒騰藥草,靠著希圖簡單介紹的粗略用法去熟悉藥草的形態和氣味,那時敖白受傷時,他猶豫了很久、藥都配好了最後還是沒敢用,怕出什麼事。

倒是他自己不小心在礁洞上劃傷之時,他大著膽子給自己敷了止血的藥草,驚喜地發現陸地獸人通用的藥草對海洋獸人的體質也是適用的,雖然敖白知道後發了好大的脾氣,穿越魚被單方麵冷戰了好幾天才哄好了自己的龍。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紀墨有的時候也會跟著敖白一起去巡海。

“紀墨,你今天還要跟我一起去巡海嗎?”敖白把伴侶從床上直接抱起來,摟在懷裡問,因為昨晚他們已經商量好了。

此時他們已經搬到寒季的家中了,非常的順利,因為之前都已經布置好了的,跟之前的家區彆不大;海龜護最近都很少出來晃悠,隻有陽光特彆好的時候才會從隔壁的礁洞中遊出來找紀墨聊天,氣溫再低一些的時候估計他真的要進入冬眠了。

紀墨從床上被換到了敖白的懷裡,他用力地揉揉酸澀的眼皮,皺著眉頭踢了幾下腿又無意識地扭動著伸了個懶腰。

“去啊,怎麼不去?我想看看這時候的西西裡海是什麼樣子的。”穿越魚覺得寒季的清晨起床真是件要命的事情,偏偏他家的龍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睡懶覺,永遠都是精力旺盛的。

“嗯,那你先坐一會,我去把吃的拿進來。”敖白寵愛地把自己的人魚抱到桌子旁邊坐著,轉身出去拿食物了。

紀墨從前也是這樣的,一到冬天就無精打采,早上寧願多睡二十分鐘也不願早起吃完熱粥或者熱湯麵去上班,從來都是包子煎餅油條牛奶對付過去了。

他的眼珠子還是沒有怎麼靈活地轉動,因為他的大腦正處在半蘇醒的狀態,十分的茫然。

直到早餐吃到一半時,他才像突然清醒振作起來似的問:“胡大爺今天又沒有起床嗎?”

敖白為伴侶剝了個大蝦,“嗯,我看了,他還在睡。”

“哈哈哈~這回估計就要真的冬眠,我們大概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到他了。”紀墨想著上一次誤以為他提前冬眠,結果那胡大爺氣呼呼地表示自己隻是習慣性要睡那麼多覺時的情景。

“今天我們去西大陸附近看看,那裡從前躲著一小群的長牙鯊,也不知道現在祂們遊進深海了沒有。”敖白告訴人魚今日的安排。

紀墨點點頭,“行啊,我可能會遊得比較慢,因為現在的海水變冷了。介意我拖你的後腿嗎?”

“我喜歡被你拖後腿,後爪也可以。”敖白一本正經地說。

紀墨拍拍這條傻龍的肩膀,“好好好,我的後腿和尾巴也可以讓你拖,隻是遊得慢一點而已。”

夫夫倆有說有笑地出了家門,全力往西西裡西大陸的方向遊去。

“紀墨,你覺得冷嗎?”白龍扭頭關心地問。

人魚一邊遊一邊搖了搖頭,“還行,之前我們來西西裡海的路上碰到的那股寒流比現在冷多了。”

白龍又提起了那個話題:“紀墨,你說海洋和陸地上還有沒有第二棵、第三棵

龍果藤?”

這件事挺讓人頭疼的。

“這個真不好說。”紀墨憂慮地說,“如果龍果藤適合生長在海島上的話,那海洋中大大小小的島嶼不知道有多少個,沒理由隻有西西裡海的島上有吧?如果龍果藤是從西西裡大陸漂流過來的那就更沒得說了,陸地密林那麼茂盛遼闊,說不定哪個山穀裡長著一大片呢。”

白龍擔憂地說:“如果有其他的龍族獸人知道了這種果子的話,那整個大海都要亂了。”

“所以我們要死死地瞞住啊,務必要藏得嚴嚴實實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的意思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們可不能成為全海洋的公敵。”穿越魚一臉緊張地說。

前世看的武俠劇裡,那些手握絕世武功秘籍、療傷聖藥、名劍寶物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而且坑爹的是往往總是從那些人的意外被殺甚至是滅門慘案什麼的去揭開整個劇情的開端!

敖白趕緊表示:“你不要怕紀墨,我都明白的。”他自己就是條龍,如果他聽說哪片海的哪個島上有這種神奇的果子,說根本不想著弄一顆來吃那簡直是在欺騙海神、欺騙自己。

他們花了點時間才趕到了西大陸邊緣,兩人謹慎地繞著那片海域轉悠了一圈,

最後並沒有發現長牙鯊的蹤影,料想祂們已經遷徙到深海當中去了。

“祂們已經搬家了!”紀墨鬆了口氣高興地說,任誰也不會安心於自己生活的海域中潛伏著一群食肉鯊。

“可暖季的時候祂們還是會遊回來。”敖白冷靜地指出,這也是他開口邀請敖泱來西西裡海生活的原因。

他跟紀墨趕到封海的時候已經是暖季的尾巴了,碰巧避開了凶獸最猖狂肆虐的時期,可下一個暖季呢?他們不可能永遠隻躲在淺海生活的。

“等等、敖白,那裡有一隻硨磲!”紀墨興奮地一指,他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近視眼了,這裡沒有任何的電子產品可供消遣時間,視力都保護得特彆好。

敖白看著伴侶高興的模樣,隻簡單交代了一句:“等著,我們的新家正缺少一個硨磲床!”然後就遊了過去。

紀墨哪裡待得住,他顛顛兒地跟在白龍後麵遊,那隻硨磲就卡在離西大陸不遠的一處凹洞內,偽裝得非常好,可架不住紀墨當時就在祂正前方不遠處看過來啊。

沒辦法,他的新家那兒還沒有硨磲床呢,十分的簡陋。再說了,紀墨知道小人魚生下來之後,都是要待在微微閉合的硨磲床中掙破胞膜遊出來的,簡直就是再合適不過的嬰兒床。

敖白直直地衝著硨磲遊了過去,“紀墨!躲一下,祂要噴毒|液了。”硨磲其實是非常強大凶悍的海洋生物,甚至可以列為凶獸之一,之所以名聲不夠響亮隻是

因為祂們數量不多而已。

“好,你自己小心點啊。”紀墨往上遊高了幾米、幾乎貼近了海麵,密切地關注著不遠處的纏鬥在一起的硨磲和白龍。

意外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紀墨感覺到頭頂一片陰影遮蓋而來,他本能地抬頭去看,肩膀處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隨後就被拎出了海麵,飛向了高空。

弗萊發出了一聲得意興奮的鷹嘯,尖銳又高亢激越,響徹海天——獸神啊、我抓住了一條人魚!

“啊~~~~”紀墨的左肩被利爪洞穿了、就這樣被提了起來,痛得他瞬間慘叫,聲音都變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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