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交換這是出軌的報應嗎?(2 / 2)

“砰”的一下,紀墨突然甩了一下尾巴,從酣睡中驚醒,他呆呆地坐在床上,礁洞裡靜悄悄的,隻有他一條人魚了。

輕輕的把手掌捂在小腹位置,感受著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凸起的一小團肉,紀墨冷靜地安慰自己:“應該就是最近基本沒有運動、吃得又特彆多,胖的吧,青哲燉的湯烤的魚蝦肉天天吃,吃不胖都浪費那些食物了。”

他籲了口氣,慢慢地遊出了礁洞,往湖麵上遊。

敖白自從摸到了伴侶肚子上慢慢凸起來的那塊肉之後,他就變得格外的勤快。

這天一大早,他就主動叫上了希圖,一條龍一隻小老虎進了聖湖周圍的密林,捕獲了不少的獵物,現在正在特地劃分出來收拾獵物的一塊草地上忙著收拾野獸。

在欣喜的渴望和隱含的祈求之下,他居然慢慢克服了不喜陸地野獸氣味的缺點,天天忙得不可開交,因為聽青哲說獸骨燉湯對骨傷愈合有好處,所以他現在還學會了燉骨頭湯的手藝。

“他為什麼表現得這麼積極?”敖泱幫青哲把堆積成小山狀的生肉全部分割成小塊,方便直接醃製生曬或者蒸熟暴曬成能儲存的肉乾。

“呃~”青哲抬頭看了一眼那時不時控製不住笑一笑、正在處理獵物的敖白,不那麼確定地說:“應該是為了紀墨吧,你知道的,他已經肯定他的人魚懷了幼崽,所以才準備了這麼多食物,剛才他還讓我幫忙給紀墨縫幾身厚實的寒季衣服,說是方便下雪了紀墨上岸穿著來找我聊天…”

敖泱頓時就擰起了眉頭,他悶悶地說:“那是什麼意思?寒季?下雪?敖白之前說的是紀墨的肩傷好了他們就會回西西裡海的。”

咳咳~聽著那小白龍的打算,怎麼好像他準備和他的人魚長住聖湖不走了似的…

青哲溫和地勸道:“紀墨的肩膀傷得很重,都已經斷了兩次了你想想看,他一條人魚也不容易,我聽他說起來他們倆從西西裡海來到聖湖是迷路了很久、吃了不

少苦頭的,唉~他們都叫你大哥、都非常尊重你,就讓紀墨徹底養好傷了再走吧,他們不會忘記你的幫助的。”

敖泱麵無表情地說:“你喜歡就留下他們吧,我無所謂,隻要他們守規矩、彆和附近的陸地獸人起什麼衝突就行。”

你才是聖湖的主人啊——哦不,聖湖是我們陸地獸人的,但是現在應該算是敖泱的?不對、不行,聖湖本來就是陸地獸人的…

青哲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思想的漩渦中,暫時顧不上回答敖泱,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立場越來越不堅定了。

“敖白~”紀墨慢慢地遊到了湖岸邊,赤著腳站在石板上,他還沒辦法給自己穿草鞋。

“你終於醒了嗎?”敖白立刻放下了手裡的野獸,他匆匆跑到湖岸邊,先仔仔細細地洗乾淨了手上的血跡後才靠近了紀墨,從旁邊的籃子裡拿出了他的草鞋,蹲下去給他穿上。

紀墨的手輕輕撐在敖白的肩膀上穩住身形、抬腳讓對方幫忙穿鞋,他赧然地小聲說:“我又是最後一個起床的嗎?下次記得早點叫我起來。”

“沒有關係的,你就把這裡當成西西裡海,大家都不會笑話你,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起。”敖白又忍不住輕輕摸了一把伴侶的小腹,感受了一下那凸起的部分,幻想著裡麵此時就孕育著一條小人魚或者小龍。”

穿越魚感受到了,但他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那樣,開始往木屋方向走去。

“青哲、大哥,你們都在忙著做肉乾啊?”紀墨先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不過他儘量站在了上風處,躲避著那隨風飄來的生肉的腥膻味——至於原因,他歸結於一大清早的起來突然聞到這味道有些反胃。

“嗯,你睡得好嗎?小心些,手彆用太大的力,好不容易才拆掉了布條,這回可一定要徹底養好了。”青哲關心地叮囑,他早已把對方聞到生肉氣味時躲避的動作看在眼裡了,不過他沒有戳破,隻是說了兩句話後就把他打發去吃東西去了。

紀墨憋著一口氣,直到走遠了才開始呼吸新鮮空氣。

懷幼崽什麼的…

有一些短時間接受不了的事情,他都會選擇裝一段時間的鴕鳥、讓自己好好地考慮清楚,然後再心甘情願想通了去接受。

敖白已經把豐盛的早餐擺了出來,分彆是溫熱的肉骨頭湯、新鮮的魚蝦,還有幾個水果,幾塊肉乾。

“紀墨,你快過來吃,這些東西我希望你能夠全部吃下去。”把伴侶按坐在木墩上,敖白開始每天的監督勸食計劃。

“…我儘量,你去忙吧敖白,不用管我,我自己慢慢吃。”穿越魚一看到桌子上擺著的食物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立刻四處去找小虎崽的身影。

正在打磨幾把骨刀的希圖看了看敖白之後,咽了下唾沫內疚地說:“對不起啊紀墨,我不能再偷偷幫你吃東西了,母父和敖白都說你懷了幼崽,需要吃很多的食物,否則幼崽長得不夠快…”

紀墨立刻用乾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哈哈哈~希圖你這是在磨骨刀嗎?看起來快磨好了是嗎?你個小老虎可真能乾!”

敖白微笑著不說話,眼神中帶著淡淡的催促和戲謔。

“是啊,快磨好了,這把是給母父的、這把是給你的,也不知道你們人魚需不需要骨刀。”希圖單純快樂地展示著自己製作的兩把長度適合雌性抓握的骨刀。

“那就先謝謝你了啊,需要的,我有的時候也會切切烤肉烤魚啊什麼的。”紀墨先開始吃水果,不大敢看敖白。

希圖也勸道:“那你快點吃吧,等你吃完了、骨刀就應該磨好了。”

敖白又把魚蝦往伴侶身前推了推,態度十分堅定地說:

“我相信你會儘量吃完的,所以我就不看著你了紀墨,你慢慢吃!”說完就果真站起來走到敖泱那邊幫忙去了。

剩下紀墨苦惱地和心裡的厭食小人作鬥爭——要辜負敖白的信任把湯倒回去石鍋一半嗎?可是他說他相信我會努力吃完啊,唉算了,誰早上要吃這麼多東西啊,又不是豬,吃得太飽傷胃!

抱著科學飲食的想法,紀墨心安理得的趁著沒人注意就把湯裡的肉骨頭給弄回

去了石鍋好幾大塊。

敖白自覺考慮清楚之後,他走到了敖泱的麵前,小聲而清晰地請求道:

“大哥,我和紀墨想在你的領地上待久一點,可以嗎?”

“?”敖泱簡單地挑了挑眉頭。

敖白回頭一看、恰好看到了紀墨偷偷摸摸把肉骨頭放回石鍋的一幕,他歎了一口氣,隻能當作沒有看到。

“大哥,是這樣的,紀墨現在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寒季已經到了,他的肩傷恢複得又慢,我真的沒法帶著他遊回西西裡海,最重要的是一旦回到西西裡海之後,我們兩個都不懂怎麼接生、不懂怎麼照顧剛出生的小人魚或者小龍…”

敖泱慢慢地說:“我這裡也沒有祭司。”

“可青哲他、他、他的幼崽希圖已經這麼大了。”敖白立刻求助性地看著青哲,反正他就是不能走,回去封海就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接生。

“我、我也不會啊,部落裡都是祭司幫忙的。”青哲有些尷尬地表明。

敖白懇切地說:“你再不會、也比我和紀墨懂得多,再幫我們這一次吧,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他的兩手緊張地交握著,非常擔心遭到拒絕。

在紀墨沒有受傷懷上孩子之前,小白龍覺得就算西西裡海隻有三個海洋獸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可現在隨著海龜胡進入了冬眠,他碰到這些難題時就沒有辦法了——又不是靠力量和勤奮獵殺凶鯊,那事關他的人魚和未來孩子的安危啊。

看著敖泱和青哲都沒有點頭,敖白又趕緊說:“我留下來會幫忙做事的,無論是獸肉還是獸皮、果子還是乾柴,全都交給我!”

“不是這個意思。”敖泱抬手製止,認真地說:“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敖白,我這裡真的沒有祭司、青哲也不是祭司,你可以留下來,但我們不敢保證你的伴侶和幼龍是絕對安全的,明白嗎?”

青哲隻能保證:“我會儘最大的努力幫你照顧他,至於幼崽…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因為我真的不清楚海裡的人魚是怎麼生小龍或者小人魚的啊。”

敖白鬆了口氣:“這就足夠了,謝謝你們!”

先留下來再說,實在不行的話,就隻能去附近部落想辦法“請”個祭司過來了。

*****

交換日的安排溝通補充完畢之後,希格和卡蒙順便走進了密林深處,準備捕獲個什麼獵物回去,兩個獸人結伴說出來捕獵,空手而歸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他們今天非常的不幸運,居然和一小群的狷獸對上了。

希格頭皮發麻、卡蒙有些焦躁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僵持了片刻之後,雙方纏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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