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交換這是出軌的報應嗎?(1 / 2)

東大陸部落之內

前任族長卡蒙心事重重、步履匆匆,穿過了部落的小廣場,他準備去找希格。

“不是吧?青哲怎麼可能是那種雌性?”

一道驚訝拔高的嗓音突然傳入了卡蒙的耳朵裡,他下意識停下了腳步,站在一個石屋的後麵,聽著前麵廣場上的那群曬太陽逗幼崽聊天的雌性們的談話。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聽小落說的啊。”

“喂喂喂~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傳的好,青哲已經夠可憐的了,如果這件事是誤會那他知道了多難過啊。”

“他可憐就是放縱浪蕩勾搭惡龍的理由了嗎?他失去了生育能力那是事實吧?我又沒有冤枉他!”這個年輕的雌性就是小落了。

小落被幾個年長的雌性勸說了幾句,覺得自己麵子上掛不住,更加委屈的大聲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最近大家都在這樣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在傳,怎麼弄得好像全是我的錯了一樣?他青哲既然是不要臉主動去了聖湖跟惡龍生活在一起,那就不是我們部落裡的雌性了——”

“閉嘴!”結伴出去采摘幾種香辛草歸來的維澤和星達聽到好友青哲被這樣詆毀抹黑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維澤立刻跑了過去,用力推了小落一把,讓原本坐

著的年輕雌性倒在了石板上,對方立刻就哭了出來。

星達對著現場的眾雌性怒目而視,然後指著小落的鼻子罵道:

“小落,你這個多嘴多舌的雌性!你有什麼資格說青哲不是我們部落的雌性?青哲的母父獸父還在呢,你就敢這樣編排他們的孩子,如果被他們聽到了,打你一頓都算是輕的!青哲和希圖是受到了惡龍的脅迫,他們本來可以待在部落裡不去聖湖的,可他們母子倆不願意連累去密林捕獵的獸人們所以才不得已去了聖湖,你腦袋磕壞了全忘光了嗎?”

維澤接力怒聲斥責道:“小落,我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雌性,青哲那時手把手地教你縫製衣物靴子、製作果乾肉脯,還教你烤肉燉湯辨認香辛草,你連這些也全忘光了嗎?青哲真是不應該幫助像你這樣的雌性!”

“你們打我嗚嗚嗚…你們罵我嗚嗚嗚…關我什麼事?大家都在說,又不是隻有我在說,如果青哲沒有勾搭惡龍的話,又怎麼會傳出這樣難聽的話,陸地雌性居然和海洋惡龍扯上了關係,還不允許大家說了——”

聊八卦這種活動一般都是為了打發時間或者拉近感情,現在鬨成了這樣,其他的雌性紛紛開腔打圓場勸阻。

星達深諳這種場合的應對方法,他根本不理會其他的雌性,隻是針對當場被抓住說青哲壞話敗壞其名聲的小落一個,反正這個雌性心地相當一般,從小就多嘴多舌潑辣蠻橫,很多雌性都受不了他了。

卡蒙聽著那邊越鬨越不像話了,這附近又沒有巡邏的成年獸人,他隻好走了出去。

“好了!夠了!”他大吼出聲。

雖然是前任族長,但是餘威仍在,全都雌性馬上安靜了下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青哲和希圖為什麼會被迫離開部落、流落在外,原因大家都很清楚,他是個非常大氣勇敢的雌性,教出來的幼崽也很懂事,你們同樣作為雌性,大可以想一想、如果換成了你們,那有幾個願意麵對惡龍的?都閒得沒事做了是吧?部落安排下去的草繩和籃子都編好了嗎?“卡蒙聲色俱厲地說。

雌性們都瑟縮著低下了頭,雖然他們的心裡不屑鄙視極了:哼~搶走青哲伴侶的那個雌性不就是你的孩子嗎?現在又來裝什麼裝?不要臉~

卡蒙發了一頓火之後才大步的離開,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他當然知道部落裡的族人都是怎樣看待自己和老伴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不該做的已經全做了。

因為卡裡,他辛辛苦苦當了這麼久族長得到的擁戴和威望都被毀得差不多了。

邊走邊歎氣邊想,當走到希格和卡裡的石屋不遠處時,他又聽到了劇烈的爭吵聲。

基本都是自家孩子卡裡那尖銳傷心的聲音。

卡蒙一把年紀,心都要操碎了。

“你走啊、走啊!我要是攔一下我就不叫卡裡!”

希格充滿忍耐地說:“卡裡,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我是族長,也要不時參加捕獵,不然族人們會有意見的,我已經很久沒有進去密林捕獵了。”

“哈哈~是嗎?你確定是想進密林去捕獵、而不是趁機進去聖湖看青哲?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把捕獲的獸肉和獸皮都托瑞和喬他們幾個給青哲母子倆送去了?那我和我的幼崽呢?你從來就沒有為我們想過!”卡裡聲淚俱下地喊。

希格也是滿臉的痛苦,他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無休止的爭吵給耗光了,偏偏卡裡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祭司再三交代不要激怒他,幼崽應該很快就要出生。

“卡裡,你當初是怎麼說的?你不是說過即使我跟青哲分開了、在他還沒有找到新的伴侶之前,我仍然可以在食物上照顧他們母子嗎?希圖隻是個幼崽,他還無法獨自捕獵,難道要讓他們母子倆餓死在寒季裡嗎?”希格幾乎是在懇求似的說。

卡裡捧著肚子靠在床上,他的氣色非常差,說不了幾句話就猛喘氣,“那你當初又是怎麼說的?你明明答應過和我結成伴侶之後、你跟青哲母子倆的一切接觸都會得到我的同意,那你現在做到了嗎?你就是偷偷摸摸背著我去接觸青哲!”

伴侶是硬搶來的,卡裡始終底氣不足。他根本做不到跟自己想象中那樣的大度和寬容,從情竇初開那時起,他就愛希格愛得要發瘋,幾近魔症,後來硬是擠進了他的眼睛裡、他的生命裡,換來的卻是沒完沒了的爭吵和冷戰。

希格僵住了,他艱難地解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你一聽到青哲的名字就會發脾氣,我被你吵得沒有辦法——”

“你胡說嗚嗚嗚~分明就是你心虛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不然為什麼偷偷摸摸的?希格,你對得起我?對得起我們的幼崽?”卡裡喘得更加厲害了,滿臉的淚痕,跟當初那羞澀純真聽話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希格不想再吵下去,他乾脆轉身出門,現在出發去密林打獵已經很晚了,他一個族長好不容易去捕獵一次,如果還毫無收獲的話那真是一點麵子都沒有。

卡蒙這時卻聽不下去了,他推門而進,兩個同樣高大堅毅沉默的雄性麵對麵看了一會兒,中間夾雜著裡間雌性的痛哭失聲和咒罵。

一時相對無言,良久過後,卡蒙匆匆閃身進去,丟下一句:“希格,你等一會兒,我進去跟卡裡說幾句話就出來找你。”

“呼~”希格疲憊地靠在牆壁上,“好的,阿父。”

也不知道卡蒙進去說了什麼話,裡間的哭聲漸漸的停了,卡蒙很快又走了出來,後麵傳來卡裡的緊張叮囑:“獸父,一定要幫我盯緊希格,彆讓他靠近聖湖啊!”

“唔~你不要再哭了,小心幼崽。”卡蒙沒有看希格,他又回頭安撫了一下自己的雌性孩子之後才叫上希格往密林的方向走去。

兩個獸人沉默地並肩走著,心情都十分的複雜,很久之後,卡蒙才不滿地說:

“希格,你是虎族的獸人勇士,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善待我的孩子,既然已經結為了伴侶,卡裡和幼崽以後就要靠你去照顧了。”

“我知道,阿父,路都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會回頭。隻是卡裡…他最近實在是太、太鬨騰了。”希格苦悶地說。

不是他不想回頭,而是他已經沒有辦法回頭,如果再跟卡裡相處得不好的話,他以後就要孤獨終老了,不可能再有雌性願意跟著他的。

卡蒙歎了口氣:“儘量包容理解一下他吧,懷著幼崽的雌性總是不舒服的,卡裡是有點任性,但那是一直都有的,你應該知道。”

希格沒有說話,他身心疲憊。最近總是想起青哲、懷念他溫和的笑臉、他烤的肉燉的湯、他永遠站在背後默默支持自己離家做事的樣子。

嗬~誰說拋棄伴侶不受懲罰了?獸神隻是沒有說而已,我現在過得這麼痛苦,這就是獸神給我的懲罰。

卡蒙看著四下一片安靜,這才正色跟現任族長商量起正事來。

“希格,毒龍果都準備好了嗎?這次大概能換回多少珍珠?不要大意,我們私底下和那些狡猾的龍交易是冒了很大風險的,如果不是為了救命的珍珠,我也不可能答應那些龍的要求。”

“都準備好了,至少能換回大概一個竹筒的珍珠,交換的地點是在我們的陸地,勇士們都已經安排好了,那些龍就算再強也不敢在密林裡動手的。”希格打起精神,兩個掌握了東大陸部落最多絕密事件的獸人開始秘密商討接下來的海陸交換日諸項安排。

*****

聖湖的水足夠的深,湖底十分溫暖。

外麵已經是陽光燦爛了,可由於聖湖的漏鬥形狀,紀墨和敖白休息的礁洞依舊是一片的昏暗。

人魚仍舊在酣睡,手臂上的布條和棍子已經揭開了,一眨眼的時間,他們已經在陸地上逗留了大半個月。

睡夢當中,紀墨又回到了當初千裡迢迢從東海遊到西西裡海時的情景,他跟龍形的敖白並肩遊動著,遊累了就可以騎在白龍背上休息片刻,他們特彆無聊的時候還會打打鬨鬨,一般就是拿尾巴互拍。

“哈哈哈~”人魚飛快地甩著尾巴砸了白龍一下,隨後拚命往前遊。

敖白很快就追上了,他眨著眼睛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再拿尾巴拍你,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萬一傷到你的肚子那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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