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空之戰這個黑鍋哪條龍背?(2 / 2)

兩個海洋獸人也說不清楚具體的過程。

最後,局部獸化的雄鷹用爪子抓瞎了青龍的一隻眼睛,對方吃痛暴怒之下龍爪毫不留情,一陣攻擊之後,雄鷹意外地被龍爪大力甩到了河岸上。

積雪太厚太厚,竟然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江術奔跑的途中滑倒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去到他心愛的雄鷹身邊,聲音已經變調,又哭又喊,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一切發生得很快。

當特裡的第一聲慘叫響起來時,後麵的弗萊就知道壞事了,他猛的站起來往外

衝,不忘回頭厲聲叮囑蘇亞:“躲起來、彆出去!”

一聲清越高亢的鷹嘯響徹古木河,這是鷹族的求救和示警。

弗萊飛快地跑了出去,看到的正好是江術撲倒在特裡身邊跪地大哭的一幕。

而他身前的不遠處,一條黑色的…那是龍嗎?正在探出身體、爪子的目標是痛哭失神的江術。

弗萊瞬間獸化,巨大的雄鷹撲扇著翅膀全力飛過去。

江術聽到了示警的鷹嘯,卻無法作出任何的反應,此時他的心裡已經完全被眼前血染的雪和逐漸冰冷的特裡給占據了。

“特裡~~特裡,啊啊啊…”江術淚流滿麵,不斷嘶喊。

雖然弗萊已經夠快了,可架不住蛟龍黑淩就在江術身後。

黑淩的爪子把江術給勾住、飛快往河底拖,他現在也是一片的混亂,根本無心去分辨出來的第二個是雌性還是獸人。

江術吃痛、抬頭看到的是就是黑蛟,他隻喊了一聲,隨後立刻就認定了對方就是殺害特裡的凶手,懷著巨大的仇恨絕望心理,江術不管不顧連踢帶打,毫無章法地攻擊黑淩。

隨後是飛過去的弗萊,他一下子就準確地用爪子刺穿了蛟龍的頸椎,懷著為特裡報仇的想法兩個鷹爪用力一錯開,蛟龍體型不大,居然被弗萊給提了起來。

黑淩瀕死掙紮扭動,把江術丟回雪地上,他徹底後悔了、可惜太晚,他的頸椎

已經被擰斷。

“躲起來、躲起來,去裡麵找蘇亞,立刻去!”弗萊大聲命令江術。

蘇亞就躲在灌木叢後麵,此時看到好友身前都是血,他頭腦一熱、不顧戀人的躲藏吩咐,立刻衝了出去,爆發出巨大的潛能,拖著江術就往灌木叢後麵躲,途中他看了特裡一眼就承受不住了、眼淚撲簌簌地掉落。

“江術、江術,你還好嗎?”躲在灌木叢後的一顆古木後麵,蘇亞摟著好朋友哭著問。

另一邊。

弗萊不斷發出求救的嘯聲,他扭斷了黑蛟的頸椎過後就放開了對方,不管是什麼活物,頸椎斷了都必死無疑。

意外又發生了,就在弗萊撲扇著翅膀想回到灌木叢時,從瞎眼的痛苦中稍微恢複過來的青龍容拓看到了黑蛟的死亡過程,他憤怒地衝了出來,趁著弗萊不注意的時候故技重施、一把將其拖入了水底。

落水的鷹族獸人非常非常被動,尤其是獸形的鷹,那巨大的翅膀完全就變成了累贅。

一番爭鬥之後,青龍踩斷了雄鷹的一邊翅膀,拖著他飛快地順著古木河遊走,這次是原路返回。

等救援的鷹族獸人趕到之後,看到的就是河岸上已經死亡的特裡、古木河上漂

浮著一條黑色的…應該是龍吧?水麵漂著數不清的銀灰色羽毛,再一找,後麵的灌木叢裡還躲著一個痛哭發抖一個受傷昏迷的兩個雌性。

猛禽部落被徹底激怒了。

*****

“快說,龍果究竟生長在哪個地方?如果你不能成功摘到龍果的話,那你也不用活著了,想想你同伴是怎麼死的!”容拓暴虐又焦躁地逼問弗萊。

弗萊被青龍在結冰的古木河中拖行了很長的距離,龍在下麵遊、幸虧他還記得陸地獸人不能入水,把他放到了河麵,不然弗萊早就淹死了。

不過,雖然沒有被淹死,卻也已經被折磨得半死。

萬幸河麵上隻結了薄薄的一層冰,那些冰都是弗萊的身體撞破的,渾身傷痕累累,翅膀斷了一邊,溺水又失溫,雄鷹在冰河中有氣無力地喘息著。

容拓被特裡抓瞎了一隻眼睛,他現在情緒非常不對勁:戾氣十足、暴躁、絕望崩潰、痛苦茫然,把陸地獸人恨到了骨子裡。

完了、我完了,我瞎了一隻眼睛,王肯定會把我驅逐出護衛龍隊伍的,父親也會對我很失望,也不會有雌龍看得上我了,一隻獨眼龍?哈哈哈~我變成了獨眼龍…

“說話,否則我立刻打死你!”容拓龍爪狠狠一揮,帶起了沾血的銀灰色鷹羽一片。

“說、說什麼?”弗萊虛弱地問,他的神智非常清醒、也很冷靜,他在示弱。

龍果?什麼龍果?

容拓咬著牙重複:“龍果!我命令你去摘龍果!摘不到你也不用活了!”

弗萊決定忍辱負重,誓要把眼前的青龍屠|殺——為了特裡、也為了此時狼狽的自己。至於蘇亞和江術應該會安全,我已經連續示警,族人們一定會很快找過去的。

“龍果?你能說說是長什麼樣子的嗎?要知道密林中的果子有很多很多。”弗萊試圖讓對方冷靜下來。

容拓忍耐著描述了一遍:“碧綠碧綠色的,比一般的珍珠大不了多少,聞起來沒有味道,碧綠透明到微微發光。”

毒龍果嗎?

弗萊瞬間反應了過來,不過他還是想多套幾句話。這是他親眼見到的第四條龍:之前兩條白龍、現在又來了條青龍,哦對了,剛才還殺死了一條黑色的小龍——獸神啊,您不再庇佑密林的部落了嗎?為什麼陸地上來了這麼多該死的惡龍?

“嗯,我、我好像見過,是、是這麼大一顆嗎?”弗萊用鷹爪在冰麵上畫了一個合適的圈。

容拓點頭,“是,它長在哪兒?立刻帶我去!”

弗萊心念轉了無數次,最終說的是:“可是我說的那果子有劇毒啊,我們部落

是用它去毒殺大型凶獸的,我不確定跟你需要的是不是同一種。”

容拓更加放心了,他當然知道龍果有劇毒。

“哼~那是你們這些廢物陸地獸人才會中毒…這些你不用管,摘來我自然有用。”

弗萊又虛弱地閉上了眼睛:“好吧,隻要你彆殺我,我這就帶你去摘毒、摘龍果,不過,那果子離這裡很遠。”

容拓威脅道:“隻要你聽話、替我辦事,我自然不會殺你,不管有多遠,都要去摘!”要殺也是摘到了龍果再殺。

弗萊趕緊裝作害怕地樣子點點頭,他指路、青龍潛在河底,用一根藤蔓捆綁著受了重傷無法動彈的鷹。

弗萊指的方向,是七彎八繞返回古木森林的古木河支流。

*****

聖湖,湖中木屋終於趕在第一場雪降落之前封頂竣工了。

在小虎崽的多番努力、尤其是特意半夜爬起來抱著青哲說自己害怕、哭了好幾次之後,青哲最終決定要搬到新木屋那兒去。

一場暴雪過後的晴天,湖岸的草叢落滿了深深的積雪,敖白和紀墨在幫青哲母子搬家。

不過紀墨的肚子已經挺大的了,大家不敢讓他乾重活,因此他隻是留在新木屋

那兒,幫忙把運過來的獸皮木碗籃子什麼的收拾妥當。

“好了,這樣我們就算回西西裡海了也是放心的。”紀墨拍拍手,高興地說。

敖白幫忙搬完了,他走到伴侶的身邊,溫和地問:“你想家了?”

“嗯。”紀墨點頭,“也不知道現在我們海島那兒暖季的家海麵有沒有被冰封掉,走的時候太匆忙了,深海的家隻是簡簡單單落了插銷而已,早知道要離家這麼久的話,我們應該在木門外麵再加一道柵欄的,也好防一防凶鯊海魚的撞擊。”

怎麼可能不想呢?那兩個家可是他們倆千辛萬苦來到西西裡海之後一點一點收拾打造出來的,家裡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夫夫倆親手擺放進去的,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小窩啊。

敖白摟著伴侶安慰承諾道:“等孩子平安生下來,等暖季到了我們就回家,寒季的小河小溪都會結冰,我們回不去、也不安全,小人魚小龍更加受不了。”

“嗯,我知道。”紀墨重新掛上笑臉麵對小白龍。

離開了西西裡海上岸之後,他們才知道生活在陸地上的無奈:日日夜夜從來不敢鬆懈,既要提防野獸、又要提防陸地獸人。

這日子過得,實在安心不起來,可見大哥敖泱是多麼的強大了。

青哲關上了舊木屋的小門,懷念不舍地看了一會。

“母父,快點,我們過去收拾房間!”希圖急匆匆地登上了小木船,興奮大喊,搖著槳等他母父上船。

敖泱則是剛剛幫忙搬了個木墩過去,正好走進了木屋裡。

“來了,馬上。”青哲摸了一把木門之後,快步走向湖邊的小船。

雪地上已經走出了一條小徑,青哲大步地走,雪白晶瑩乾淨的世界,自有一番聖潔感。

突然,雪地上出現了幾個移動的黑點、並且飛快擴大、再擴大,頭頂揚起了一陣風。

青哲趕緊抬頭去看,同時聽到了自己幼崽的吼聲。

“母父快跑、鷹人來了!”希圖大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