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我愛人魚被擄(1 / 2)

隨著希圖的一聲大吼,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湖岸上。

希圖在縱身躍出船艙的那一個瞬間就變成了黑色的小老虎,迅速朝他的母父撲過去。

“青哲!”敖泱剛把木墩放下就聽到了呼救聲,他迅速從木屋中跑了出去,不過即使他是強大的龍、也無瞬移出現在岸上。

敖白那時正和紀墨待在後麵的觀景台,倆人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看風景,幻想著前麵的那片水是他們的西西裡海,夫夫倆正在琢磨著未來孩子的名字,希圖的示警聲響起時,他正和紀墨並肩穿過了木屋的客廳、準備往前麵的觀景平台走,因為前麵起風了。

“紀墨,你不能出去!”敖白不可能當作沒有聽到,更何況他大哥都衝出去了。

穿越魚被小白龍迅速安排到其中一個臥室裡去,被叮囑不要出去。

“臥槽!又是鷹!”紀墨從後窗往外看,立刻義憤填膺地大吼,血都朝頭上湧,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恨得咬牙切齒的。

——誰說長著翅膀的都是天使了?這不眼前那幾隻長著翅膀隻能叫鳥|人!

青哲當時盯著晶瑩雪地上的移動小黑點的時間其實很短很短,雖然有一瞬間的

好奇,但他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陸地雌性,隨後湧上來的就是濃濃的危機感。

“母父快跑、鷹人來了!”此時幸虧他的虎崽子大聲示警了一聲,青哲的心臟猛的一個緊縮。

在頭頂揚起了翅膀撲扇帶起來的大風之時,青哲已經抬頭看清楚了來敵,他立刻朝右側方全力地翻滾、一連翻滾了好幾下,反正上麵是厚厚的積雪,怎麼滾都不會受傷。

——我絕不能被抓住!

虎族雌性膽戰心驚地想。

——在東大陸走獸部落的傳說中,鷹人襲擊落單的雌性、然後帶走,隻是為了強迫雌性生育後代而已。

——多麼屈辱、多麼絕望!之前部落裡那些被抓走的雌性也不知道還活著沒有,但凡是一個普通的雌性遭遇了這種不幸的強迫,肯定會氣得抑鬱憋屈吐血,哪怕不自殺、也活得萬分煎熬。

抱著那些可怕的猜測和聯想,青哲在接連的幾個翻滾停止之後立刻抬頭看了一下:糟糕,我離聖湖更遠了!

“青哲彆怕,快跳進水裡!”紀墨大吼,他拚命招手示意。

聖湖上空響起了幾聲鷹嘯,很快地、四周的密林中也傳來了附和的聲音。

鷹族帶著複仇的想法、已經潛伏監視了幾天,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雪停、晴天

、微風、雌性落單的機會,負責擄掠雌性威脅惡龍的是兩個鷹族勇士,他們事後不得不承認、自己輕敵了。

原以為兩隻雄鷹在計劃得如此周全的情況下抓捕一個雌性簡直是輕而易舉、爪到擒來的事情:雌性嘛,光嚇都嚇死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間都夠帶著他飛回古木森林部落了。

誰曾想、今日如此出師不利,簡直是丟儘了雄鷹的臉麵。

一擊不成,幸好猛禽部落族長斯卡還布置了後手,原本隻是意思意思、弄個那麼樣的形勢而已,可現在就派上了大用場。

此時,領頭的兩隻偷襲鷹扼腕失爪、借著氣流上升後輕巧迅猛地俯衝下去、結果被青哲猛的矮身倒地翻滾躲過了,雖然近在咫尺,可是高速俯衝時沒法輕易改變方向,更不能落地,因此他們隻能不甘心地拔高飛向了遠處的密林。

青哲的心裡也著急害怕,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一點也不軟弱,反而十分的能豁得出去,這回不用彆人提醒、還沒來得及跳到湖水中的他也聽到了頭頂傳來的風聲——甚至風中還帶著禽類獸人特有的羽毛氣味。

“啊~~~!”青哲在倉促中已經抓緊了從不離身的骨刀,他不管不顧、絕地反擊,先是抓起一團積雪轉身用力地砸了過去,起到了突如其來的迷惑作用。

這時轉身他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鷹族巨大堅硬銳利的爪子、還有那有力寬大的雙翼。

青哲是側身半趴著抬頭的,“啊~~~”他朝天的一側肩膀被鷹爪抓住了,虎族雌性發出一聲痛叫。

接下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鷹人完全有足夠的力量提著雌性拔高飛走。

這是他們的常用戰術:如果攻擊對象是必須死的,那鷹爪的攻擊目標就是對方的頸椎、胸腹、喉嚨、眼睛等等部位;如果攻擊對象得留下活口,那鷹爪洞穿對方肩胛骨就是最妥當的:既能保住對方的性命、又能直接廢了對方的攻擊性,多好。

不過,今天抓住青哲的這隻鷹有點小不幸,因為出了意外、還不止一個。

首先是青哲,他抱著寧願死也不願被抓到猛禽部落受辱的決絕想法,把悄悄握在手裡的骨刀猛地朝雄鷹柔軟的下腹部捅去。

其實他手不大夠長、還忍著痛拚命往上夠了夠,那把骨刀是小虎崽給他母父新打磨的,鋒利堅硬得很,成功捅出了鷹人的血。

隨著一聲疼痛難忍的鷹嘯,那隻鷹不可避免地身形偏了一下,同時為了報複青哲還用力地收緊了鷹爪,差一點點就鉗斷了青哲的肩胛骨,痛得虎族雌性叫聲都嘶啞變調了、渾身顫抖。

以上的襲擊、反擊、二次襲擊發生在幾個眨眼的時間內。

希圖離得最近,最先趕過去救援,他是獸形的小老虎,當時襲擊他母父的第二隻鷹還沒來得飛高逃走、並且因為青哲的一骨刀捅|進去還又飛低了一些,所以小虎崽縱身一躍,居然跳到了鷹人的背上,四個爪子緊緊抓住,張嘴就開始拔毛、撕

咬,毫不畏懼。

敖泱在發現之後,立刻跑出去跳進了聖湖中,瞬間調動力量發出冰刺洞穿了那隻鷹的翅膀——沒錯,他最痛恨的就是鷹的翅膀,那些扁|毛|鳥人仗著他們會飛已經把這條龍得罪得透透的。

“大哥,我已經把他捆住了。”敖白是後麵出來的,他就站在觀景平台上,順手用水繩把那隻鷹給捆了個結實、然後用力拖到了聖湖中,徹底消滅了對方的攻擊性。

“希圖,夠了,下來。”敖泱遊過去,把仍舊站在鷹背上撕咬、啃了一嘴白色鷹羽、不斷打噴嚏的小虎崽給摘了下來,不顧對方的嗷嗚嗷嗚的掙紮,將其放到水麵上去了。

青哲已經被鷹人放開,除了一側肩膀受傷和受到驚嚇之後他身上並沒有其它的傷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母父~~我好害怕你被抓走啊…”小虎崽泡在冰涼的湖水中反應過來後,馬上四蹄並用地遊到了青哲的懷裡,一腦袋紮進去其懷裡哭著喊。

青哲單手摟著自己的幼崽,心還在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快到有些兩眼發黑,他剛才太激動、太驚恐了。

“沒事的,母父並沒有被抓走,希圖不用怕。”

虎族雌性的眼睛看向敖泱,眼神十分的複雜,最多的是隱忍——剛才自己出事

時,對方的營救和憤怒他是看在眼裡的,如果沒有敖泱,也許他已經被抓走了吧,順帶著剛才不要命般衝過來阻止的小虎崽也生死難測。

青哲感激地說:“謝謝你了敖泱…還有敖白,謝謝你們救了我。”

敖泱的眼神也很複雜,最多是是後怕和愧疚,他沉聲道:

“你不用謝,青哲,今天的事情是我連累了你,那些鷹人是衝著我來的,抓你也隻是為了威脅我而已,所以我應該道歉——”

“不。”青哲打斷他,蒼白的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彆說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們救了我,如果被鷹族抓走,那真的沒法活。”

此時,敖白正在想辦法將湖麵上漂浮著的奄奄一息的雄鷹固定在木屋觀景台的一根木頭上,他有些高興地回頭招呼:

“紀墨,你可以出來了。快來看、我們抓到了一隻鷹,就是曾經襲擊過你的那種鷹!”

解氣啊解氣,你們這些該死的鷹人,總是做偷襲傷害雌性的勾當,今天終於失爪被抓住了吧?哼~

敖泱擔憂著青哲的傷,他遊了過去、將水性一般正在踩水的雌性托起,往新木屋的方向遊,想儘快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小虎崽毫發無損,自動跟上。

“紀墨,你可以出來了。”敖白又喊了一次,他突然有些心神不寧,飛快地放

開了手上拴著鷹人的水繩,說了聲:“大哥,你幫忙把這隻鷹綁起來吧。”

敖白快步走進了客廳,這才心驚肉跳地想起紀墨被自己推進臥室叮囑藏好之後、對方隻在一開始時大聲提醒了青哲一句,說的好像是:

“青哲彆怕,快跳進湖裡!”?

然後、然後就一直沒有出聲了?

完了…

小白龍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他猛的吸了一口氣,慢慢推開藏匿伴侶的那扇門:裡麵沒有紀墨!

完了,完了,我的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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