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趕獨眼龍搶雌性(2 / 2)

“這個他沒說。”紀墨疲憊地回答,他受傷的眼睛本來還是眯縫眼的、現在越發的淤腫了,已經睜不開,難受得要命,小河溝的水終究還是太冷了些,凍得難受。

敖泱嗤笑了一下,“那條青龍剛才雖然看起來恭順又可憐,其實他的報複心很強;而且他來西西裡大陸也不是來保護我,他在撒謊。敖昆也太小看我了,因為他做的那些事沒有影響到我,所以我才懶得去管,他太貪心了,遲早會受到海神的懲罰。”

當年敖昆和敖雅相識相戀,還瞞著雙方的長輩在一起了,生下了敖泱。原本敖昆以為,連幼龍都有了,西海的龍王就算再怎麼不滿意我也會把敖雅交給我了吧?我南海的弱勢又不是永久的,給我一點時間,等我當上龍王之後,南海一定會強大起來!

誰知西海的龍王做得那麼絕,硬是把敖雅給綁了回去、配給了東海年輕的龍王,還對著敖昆的父王冷嘲熱諷了一番,年輕氣盛的敖昆被狠狠懲罰斥罵了一頓,根本接受不了。剛分開時幼龍敖泱總是哭鬨、尋找自己的母親,敖昆抱著一絲希望,帶著敖泱去了東海,找到了敖雅,哪知昔日溫柔深情的戀人居然完全不念舊情,不

耐煩地強調自己不可能撫養敖泱、讓自己趕緊帶回南海。

敖昆接連遭受打擊,一怒之下在回南海的途中把哭鬨不休的敖泱給遺棄了,等他冷靜下來再返回去尋找的時候,幼龍已經不見了——那片海發生了一場巨大的暴風雨,敖泱已經不知道被卷到哪裡去了…

“那他到西西裡大陸來想做什麼?”敖白忍不住好奇地問。

其實無論哪片海,龍王的後代不是同一個母親生下的都不是罕見的事,龍族生育幼龍並不容易,所以隻要是自己的幼龍,就會接回龍宮撫養,族人們也不會說什麼。

敖泱反問:“敖白,我知道有些龍族獸人化形後可能會擁有控製水的能力,但我一直都沒有問你、你為什麼也會有凝水成冰的能力?”

當初他的父親敖昆還是從自己身上得知了龍果的存在,敖泱堅信對方不可能大肆宣揚、尤其不可能透露給死對頭東海龍族知道。

紀墨和敖白對視了一眼,紀墨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既然大哥問了,你就坦蕩蕩地回答唄,凝水成冰的能力大哥用得比你還好呢,說明他一早就吃過龍果,那還瞞什麼瞞?

“是這樣的大哥,我來到西西裡海之後才化形,化形之後就能控製水。然後是在無意中吃下了一種果子,當時非常難受,自己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清醒之後就能凝水成冰了。”

敖泱銳利的眼神重新變得平和,他點了點頭,“我很高興,你們沒有選擇欺騙我,其餘的我也不想問。龍果其實是陸地獸人的毒果,他們用來毒殺大型野獸用的,鷹族獸人誘騙讓我吃了一顆、想毒死我,可惜他們失算了,我在聖湖底部沉睡醒來之後,反而活得更自在了一些。”

“大哥跟陸地獸人鬥來鬥去,實在不容易。”紀墨感慨了一句,“那我就明白了,看來青哲他們部落的珍珠是拿龍果跟南海龍族換的,這次可能是出了點意外,容拓和那條蛟龍才會跟猛禽部落發生衝突。”

那其他的護衛龍和蛟龍呢?既然是交換龍果這麼重要的大事,南海龍王肯定安排得非常周密,更何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換。

敖泱漠然地說:“他們跟陸地獸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管,敖昆遲早藏不住龍果的存在,到時候讓他自己去承擔後果。”

“咳咳~真想不到,原來走獸部落早就跟龍族私下裡有了長久的交易啊,他們真可惡,還天天哄著猛禽部落把注意力放到大哥你身上,走獸部落真是夠用心良苦的,我原來還以為他們的心眼沒有猛禽部落多。”紀墨敬佩地說,他感覺那群走獸們才是真腹黑。

小白龍也表示:“聽希圖說走獸部落的珍珠都是族長收著的,猛禽部落如果想換的話就要拿出很多的肉乾果脯獸皮,我倒是挺佩服走獸部落的族長。”

多精明省事輕鬆啊,族群的發展就是需要這樣的族長。

敖泱沒有搭腔,任由那劫後重逢的小夫夫認認真真地討論來討論去,他偶爾也會感受一下身後的動靜,發現那條獨眼龍果然緊跟不舍時、心情也是挺煩躁的。

——不是爭奪地位或者伴侶的情況下,龍不殺同族,這是刻在骨血裡的規矩。所以敖泱雖然知道對方的小心思,也沒法直接動手把他殺死算了。

不多時,紛繁雜亂的水路遊完之後,兩條龍和人魚悄悄上了岸,徒步繼續前進,要走上一會兒才能到跟聖湖相連的小河去。

容拓毫不放棄,跟得死緊,上岸後腳步更加快,生怕自己被甩開。

獨眼龍再怎麼說也隻是條第一次離開溫暖安全的南海、離開家來西西裡參與交換任務的青年龍,現在弄成了這樣尷尬艱難的樣子,他沒臉再回南海、也不想獨自流浪——所以前麵的三個海洋同族就是他追隨的對象。

大王子龍真是慷慨啊,居然給東海的那條弱龍也吃了龍果,如果我忠心地跟著他、為他辦事的話,說不定我也會得到一顆龍果,那就不用自己冒險去找了…

天色一片昏黑的時候,他們終於回到了聖湖。

敖白已經變成了人形,和紀墨並肩站著,他們知道今天的事情還沒結束。

敖泱一聲大吼,用水繩將後麵越跟越近的青龍容拓給扯了過來。

“你當我開玩笑?容拓,之前你跟著、我不管,可聖湖是我的領地,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進來。”

青龍一聲不吭地蜷縮在草地上,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離我的領地遠點!”敖泱絲毫不掩飾厭惡地說。

大白龍最恨的不是敖雅、而是敖昆。因為敖雅是在他睡著了的時候悄悄離開的,可敖昆卻是當著他的麵頭也不回地遊走了…現在因為敖昆的關係、他還要被這些弱龍打擾,真是該死。

容拓知道今天已經夠了,不能再試探下去,他臉色蒼白地說:“好,沒有您的允許,我會踏進這個湖的。”

“現在就離開!”敖泱毫不客氣地開口驅趕。

容拓迅速起身,跑出了聖湖周圍的灌木叢,走向黑暗的密林。

紀墨和敖白安靜地站在一邊,因為就算他們和敖泱之間關係再好,識趣的都知道不應該乾涉領地主人的決定,那是屬於領主的絕對權利。

“你自己去找條河躲起來吧,有機會趕緊回南海去。”紀墨突然在容拓背後喊了一句。

容拓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飛快走遠了。

扭頭看到兩條白龍高深莫測的眼神,紀墨坦蕩蕩地解釋:

“你們彆誤會啊,今天在離開猛禽部落去找你們的時候,容拓幫了我,我純粹就是不想欠他的人情而已。”

“那剛才已經還清了!”敖白當機立斷拍板出聲。

敖泱倒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紀墨吐出一口氣,“沒辦法啊,欠人情不還不行。快走、咱們回家去。”

走著走著,紀墨突然感覺不對勁。

“天都這麼黑了,怎麼青哲他們還不生火呢?”紀墨訝異地說,此時此刻,饑寒交迫的他異常渴望溫暖和食物。

敖白摟緊了伴侶一點,看了看大哥的表情,小聲解釋道:

“青哲和希圖暫時回他們部落去了,過幾天才能回來。”

紀墨略加思考,明白了過來,他歉意地對敖泱說:“是因為我的原因吧?大哥,不好意思啊。”

三個海洋獸人走在漆黑的湖岸上,然後全都下了水,準備潛下湖底的家中去——岸上的木屋沒有了青哲和希圖,冷冷清清的,還是先回家吧。

敖泱變成龍形、慢慢下潛,不疾不徐地說:“不關你的事,是我跟猛禽部落之間的恩怨。青哲隻是暫時回他們部落避一避而已,想辦法再接回來就是。”

“之前因為不確定,所以也沒跟希圖他們約定什麼時候去接他們回來。”敖白有些懊惱地說,“那大哥你是怎麼想的?我們怎麼樣才能聯係上他們呢?”

紀墨心裡有愧疚,他努力幫忙想辦法:“得先想個合適的理由,之前他們是怎麼回去的?”

“我們親自送回去的。”敖白回答,順便解釋了一下當時所用的理由。

紀墨傻眼:“那、那如果之前說的是大哥發怒、趕了他們回去,那現在又去接他們回來?等等~先等等~你們確定青哲和希圖還願意回來嗎?”

沒等兩條龍回答,紀墨迅速反應了過來,“呃~我隻是隨口問問…”

敖泱瞪了人魚一眼,霸道十足地說:“他們怎麼會不願意?青哲在這裡生活得很快樂,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必須儘快接回來!如果走獸部落不同意的話,就搶回來!”

“行!”小白龍神態自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跟大哥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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