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趕獨眼龍搶雌性(1 / 2)

紀墨正昏昏沉沉間、突然聽到了期盼已久的熟悉嗓音——是敖白!

他立刻高興地抬起頭,準備看個究竟,誰知那容拓渾身一顫、爪子一甩就把人魚給扔到河道泥壁那兒去了。

“喂~乾嘛摔我?”紀墨覺得莫名其妙、有點生氣地喊,在被甩到泥壁上時,幸虧他先用雙腳頂了一下,否則先碰壁的就是肚子了。

其實那完全是本能的反應,因為獨眼青龍感受到了對麵遊過來的白龍那極端的不友善。

“過來,紀墨。”敖白瞬間發出一道水繩把伴侶給扯到了身後,同時毫不客氣地用冰刺擊退了想靠近的獨眼龍。

紀墨伸出雙臂抱著小白龍溫潤的龍身,終於放鬆了下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不堪回首。

“你還好嗎?”小白龍不敢放鬆對獨眼龍的警惕,他用爪子虛虛勾著紀墨的胳膊,小聲顫抖著問。

其實敖白一開始就發現了伴侶臉上淤青紅腫的傷,心痛和不舍讓他一時間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

紀墨笑了笑,“挺好的,急壞了吧?看你那眼睛,全是血絲。我剛才聽到大哥

的聲音了,他在哪裡?”

“在前麵,我們抓住了很多的鷹,大哥正看著他們。”小白龍殺氣騰騰地說。

容拓在看清楚小白龍的樣子時就驚呆了:這條龍也擁有跟王一樣的能力嗎?他也吃過龍果?不過這條白龍看起來太年輕了,不像是傳說中住在聖湖很久的大王子龍敖泱。

獨眼龍剛才為了躲避冰刺、一口氣往後麵遊了老遠,想通了之後又下定決心、用絕對臣服的姿態遊了回來。

青龍小心翼翼地在小白龍前麵不遠處停下,龍身規規矩矩地盤著,頭顱低垂,神態恭敬。

“你是誰?”敖白沉聲問。

青龍誠懇地回答:“我是南海的護衛龍容拓。”

“來西西裡大陸做什麼?”敖白繼續問,同為龍族,他當然知道對方此時的姿態代表的含義——那是承認對方比自己強大、甘願臣服認輸的意思。

這時,隨著一聲充滿威脅戰鬥意味的龍嘯、下遊方向又出現了敖泱的身影,他剛才聽到了兄弟不同尋常的吼聲之後,不得不迅速趕過來支援。

“大哥。”紀墨先招呼了一聲,“謝謝大哥來救我。”

敖泱看了人魚幾眼,淡然安慰:“肚子沒事吧?挨打了?不過沒關係,我們剛才已經為你報了仇。”

“嗯,我沒事。”紀墨苦笑著回答,他心想我挨的這頓打其實不怎麼嚴重,有點擔心的是吃了大虧的鷹族會把賬全算到大哥身上,無休無止地謀劃反擊——內什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敖泱和敖白同時出現後,容拓悄悄打量了一下,立刻判定後來的白龍才是南海的大王子龍,另一條應該就是那條東海的弱龍了。

不過,小白龍跟傳說中的廢物龍、弱龍怎麼相差得那麼遠?他的實力很強,根本不在任何的王族龍之下,更為驚悚的是、原來東海也有龍知道龍果的存在了嗎?

容拓的心裡七上八下地猜測著:哦~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東海龍王龍後會舍得把他們的小王子龍給發配到西西裡海來,分明就是有意為之的,一是為了掩蓋小白龍卓絕的能力,二是為了就近取得龍果。

看來我們的王是被東海龍王給蒙騙了,整個東海都在暗中行動、蒙蔽南海…

敖泱直接問:“這條龍是哪片海的?他這是做什麼?”

“他說自己是南海的,看來鷹族沒有說謊,西西裡大陸確實不止咱們兄弟兩條龍。”小白龍神情凝重地回答。

按理說西西裡海是敖白的封海,其他海域的海洋獸人如果路過的話、必須要得到該封海龍王的同意,否則完全可以當作惡意入侵驅趕出去,不過眼下他們是在陸地上遇到的,情況又有點不一樣。

容拓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戰戰兢兢地說:“我和黑淩、他是蛟龍,還有許多

的護衛龍一起來了西西裡海,是王讓我們到西西裡大陸的聖湖來保護您的…後來我跟黑淩不小心迷路了,碰到了陸地獸人,他們非常可惡,對我們海洋獸人很不友善,我和黑淩跟他們打了起來,黑淩被他們打死了,我也被抓瞎了一隻眼睛…來之前,王已經交待過了,見到您之後實話實說就行…”

這倒不是容拓自己瞎編的,還真是南海龍王敖昆親自交代的。

交換任務事關重大,一旦出了什麼差錯的話就立刻去聖湖找敖泱,說明一切、取得對方的幫助;哪怕敖泱不肯幫忙、也不會驅趕你們,隻要待在聖湖就會安全。

紀墨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容拓和敖泱之間的交談,訝異地發現大哥並沒有嗤之以鼻或者加以反駁,那更是奇怪了——還有這條青龍,剛才不是看起來特彆能耐、邪氣、狂傲嗎?怎麼現在縮得跟鵪鶉似的?

小白龍圈著自己的伴侶,一下一下地舔舐著對方臉上的傷口。表明上看似淡定,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我的海神!所以,大哥是母後生下的幼龍,他的父親是南海龍王敖昆?母後和敖昆之間發生過什麼?居然連幼龍都生了,怪不得父王對母後總是那麼冷淡…

敖泱淡淡地打量著那自稱是受敖昆之命前來“保護”自己的護衛龍,聽到對方說起瞎眼經曆時的痛苦和絕望,他簡直都氣得無力了。

“你回南海去吧,告訴敖昆,彆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敖泱不需要保護,而且你們這次闖的禍已經連累我了。”

紀墨也忍不住吐槽:就你們這樣莽撞的龍還保護大哥?不幫你們收拾爛攤子大哥就能過得很悠閒舒心了啊。

不過,聽起來大哥和他父親顯然是有聯係的,至少是曾經聯係過。

獨眼青龍頓時急了,他迅速抬起頭,僅剩的那隻眼睛裡是滿滿的哀求,往前靠近了些、姿態更加的謙卑可憐。

“求求您,收下我吧,彆趕我走…我現在瞎了一隻眼睛,回到南海也會被驅趕出護衛龍隊伍,還會受到王的責罰,讓我留下來吧,我發誓、以後隻聽您的差遣…”

敖泱沒有搭理他,直接吩咐小白龍,“我們回去了,再晚的話那一段陸路難走。”

“…”紀墨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他心裡也有點不安,畢竟他剛才是跟著容拓離開了猛禽部落、走到河邊遊到這裡的,怎麼說自己也欠了對方的人情。

“好。”敖白背著自己的人魚,飛快地跟著前麵的大白龍遊遠了。

至於容拓?他不想多說,畢竟那是兄長的父親派來的護衛龍,又不是來找自己的。再說了,他跟敖泱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有些事敖白不方便插手。

紀墨倒是心裡嘀咕了一下:護衛龍嗎?說實話如果大哥真的要永久居住在陸地上的話,那一條龍真的人手不夠…唉算了,要尊重大哥的決定。

容拓被拋棄了,孤伶伶留在原地。

那兩條龍遊遠了之後,獨眼龍懶懶地伸展了一下身軀,再也不見剛才的卑微惶恐——嘿~原來我們南海的大王子龍是這樣的嗎?倒是不怎麼盛氣淩人、性格孤僻,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我必須跟著他們去聖湖先避一避,這兩天殺了太多的陸地獸人,在外麵流浪太不安全了。

打定主意之後,容拓儘量隔開了距離,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前麵的白龍們遊了一陣,敖白提醒道:

“大哥,那條龍一直跟著我們。”

敖泱頭也不回地說:“不用管他,這裡不是我的領地。”如果他不聽警告、一意孤行跟蹤到聖湖去的話,那就得驅趕一番了。

紀墨想了想,還是儘量詳細地把自己到了猛禽部落之後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其中遇到容拓的經過說得更加的仔細,因為他感覺那條龍闖的禍、爛攤子還有得收拾。

“這麼說來,那條青龍趁著我跟敖白牽製了鷹族獸人之後,悄悄爬上了猛禽部落的樹屋、殺死了不少的鷹族獸人?”敖泱歎了口氣問。

紀墨打起精神回答:“是啊,至少我親眼看到的就有好幾個。那個樹洞我沒有進去看,容拓攔住了我,據他所說,裡麵是躲起來的是雌性…”說起這些話時,心真是沉甸甸的,悶得很。

族群之間的對立仇殺,確實非常可怕。

敖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條龍倒是有幾分膽識。也許他被鷹族抓瞎了一隻眼睛之後就潛伏在附近等著報仇?等我們發起進攻後他就趁亂爬上了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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