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訌戀愛綜合征?(2 / 2)

“哎彆提這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紀墨友情客串了一把知心哥哥,替大哥解釋道:

“大哥是真的在乎你啊,我們從猛禽部落回來之後,他立刻就著手安排去接你回來的計劃了。而且,你說不希望希圖跟過來,大哥不也尊重你的意思了嗎?不要胡思亂想,你們的獸神也沒有規定雌性不可以喜歡龍吧?正正經經地談戀愛,順著自己的心意就好了,當初我跟敖白剛在一起時,也有很多同族說龍跟人魚不般配呢。”

青哲既然有心緩和關係,自然就不會掃對方的興,他順勢笑著問:“是嗎?那你們怎麼辦?我倒不知道你們海族的規矩,我們部落裡的獸人原形也多,但隻要雙

方自願,就隨便你喜歡獅子老虎還是豹子。”

紀墨大咧咧地拉開門出去,理直氣壯地說:“不怎麼辦啊,我們壓根不理會他們,由得他們說去唄。隻要我不放在心上,他們說什麼都沒用!”

說完之後,人魚就出去曬太陽了,還能聽到敖泱出聲幫忙將藤椅搬出來擺好的動靜,以及希圖的笑鬨聲。

青哲呆呆地站在了臥室裡,心裡亂極了。

——是的,虎族雌性確實還沒有下定決心,他仍舊在敖泱和部落之間權衡搖擺、猶豫掙紮。

也許,是因為還差了最後的一把火吧。

*****

“紀墨,你說說看,如果你是敖昆,你現在會怎麼做?”敖泱抱著手臂,坐在欄杆上,微微俯身問前麵躺在藤椅上曬太陽的人魚。

“可是他不是敖昆、他是紀墨呀。”希圖懵懂地提醒,小虎崽也躺在藤椅旁,懶洋洋曬毛。

敖泱挑眉瞪了小黑崽子一眼,曰:“我這是假設。”

“哦,好吧。”小虎崽一知半解地閉嘴了。

紀墨整理了一下眼睛上蓋著的皮子,裹著褥子曬太陽都有些犯困了,他打起精神、靜心思考:

“唔~如果我是敖昆啊…其實如果我是敖昆,應該鬨不了這麼大。當年的事情再可恨、說破了天也就是情傷而已,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那幾十年的時間什麼傷口愈合不了?哪怕留下個醜陋的疤痕、傷口最終也不會再流血的。”

敖泱頭疼地提醒,“可是,敖昆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那樣,你得以他的思考方式來假設。”

“哦、哦~也是。”紀墨不好意思咧嘴笑,不過搓了搓獸皮毯子之後,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說:“但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敖昆啊,之前在東海時連聽都沒怎麼聽過,因為內什麼、咳咳,東海海族都覺得東海最強大嘛,所以…”

敖泱抬手、理解式的點點頭,“我知道,從很久很久之前開始,東海就已經是最強大富饒的海域了,南海從來都是墊底的。”

“哈哈哈~~~其實談不上的吧?四大海域各自劃分、比鄰而居,一方海水養育一方海族,什麼強不強弱不弱的?隻要能保護族民的龍王、那就是合格的龍王了。”紀墨打著哈哈圓了一下氛圍。

敖泱微微撇嘴、似笑非笑地看著人魚耍寶,“哼~就你這條人魚會說話!”

“沒有啊,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紀墨趕緊解釋,末了又難得正經嚴肅地說:“好了,咱們來說正事吧——”

此時,無聊曬太陽的希圖突然笑眯眯地學了一句嘴:“好了,咱們來說正事吧。”

“呃~”紀墨愣了一下。

敖泱淡淡阻止:“希圖彆鬨,聽紀墨怎麼說。”

“好吧。”希圖昏昏欲睡地說。

紀墨這才又接著說:“大哥,如果敖昆真的有稱霸四海的野心的話,那他現在應該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哦?怎麼說?”敖泱好奇地抬了抬頭,交換了一下交疊的長腿。

“噯~看那群南海龍就知道了啊。”紀墨的語氣有點重,今天發生事情還餘怒未消呢,“容拓最高調、容尼他們也沒有要收斂的自覺,要知道這裡可是西西裡啊,他們就敢這樣毫無顧忌地宣揚南海最強、敖昆無龍可敵之類的話了,可想而知現在的南海內部是什麼樣子!”

敖泱微微側頭、睜大了眼睛,搖頭道:“他們真是瘋了。”

“對!”紀墨一拍藤椅扶手,慷慨激昂地說:“你想啊大哥,既然大家都清楚南海的實力比較…弱,是吧?那這種局勢是會影響到南海海族的心態的,敖昆要想稱霸四海,我們就權當他是發瘋——呃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要想做大事,僅憑借敖昆一條龍頭腦發熱顯然是不夠的,他必須想儘辦法說服南海的海族,鼓舞士氣,不管是畫大餅還是威脅恐嚇,總之他得讓大家跟著一起乾!”

好險~敖昆畢竟是大哥的父親啊,什麼發瘋不發瘋的,他說得、我卻不應該當著他的麵說。

敖泱好笑地總結:“嗯,你說得對:一條龍發瘋是不夠的,敖昆得發動一大群龍跟著他一起發瘋。對了,畫大餅是什麼意思?”

青哲在裡間,坐在木墩上給幼崽熬骨頭湯,他忍不住時不時扭頭看一眼外麵的敖泱:夕陽西下,那條龍背對著落日而坐,側臉勾勒出一道淡金色的光暈,身材高大又勻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雄性的魅力。

——但是,他剛才笑了好幾次,可都是對著人魚笑的。唉~沒辦法,他們畢竟才是同族,有更多的共同話題也不奇怪…

“畫大餅?”紀墨錯愕地重複了一下,而後趕緊解釋:“就是上位者、哦就是敖昆,他在事先通過許諾稱霸四海事成之後會給追隨的族民的好處,哈哈哈~~”

敖泱了然地點頭,“明白了,不過、我猜他應該不止畫大餅。其實隻要拿出了龍果,弄出幾條改造龍出來,到時不用他敖昆多說什麼,那些改造龍就會忍不住想撩撥一下龍族、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龍嘛,本就生性好鬥,強龍更是如此。

這時,從聖湖的湖心位置,突然有大片的水花濺起來,隨後出現了小白龍的身影,他低沉地吼了一聲。

“喂~敖白!”紀墨立刻坐了起來,急匆匆走到欄杆那兒去,高興地朝著小白龍揮手。

從前的紀墨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心情:敖白出去了,還好、他回來了

;敖白又出去了,還好、他又回來了。

這是一種永遠不會緩解的擔憂。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異世界裡,誰都不敢保證自己離家出去辦事每次都能毫發未損、平平安安地回家。

“紀墨,大哥。”小白龍有點疲憊地遊了過來,不過神情還是欣喜的。他沒有變成人形,一條龍靠在了紀墨的身前。

“很累嗎?事情還順利嗎?猛禽部落沒有為難你吧?”紀墨坐在台階上,握著小白龍的爪子發出一連串關心的問題。

這時,正在睡覺的希圖被驚醒了,他一下子跳了起來,顛著小步跑到敖白跟前,難掩得意地挺起胸膛說:

“敖白,你沒有去接我、我自己過來了!”

小白龍十分內疚慚愧地說:“希圖,我、我本來答應了要接你回來的,但是——”

“我已經知道啦。”小虎崽貼心地說,“我母父都告訴我了,所以、我現在沒有生你的氣。”

“嗯,這就好。”小白龍鬆了一口氣,他轉而問敖泱:“大哥,是你去接他過來的嗎?”

“不是,他自己跑過來的。”敖泱笑道。

紀墨撫摸著小白龍堅硬銳利的爪子,評價道:“對啊,希圖膽子確實大,聽說餓了幾天肚子、還被野獸追得到處跑呢。唉~他這樣做也不安全,青哲揍他也是應該的,要換成了是我孩子、說不定打得更重!”

敖白溫和地一笑,壞心眼地勾了勾爪子、差點把人魚給拽下水:“到時候不用你動手,我來打就好。”

“噯~彆弄濕了我的披風!”紀墨趕緊穩住身形,小白龍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以示就此打住。

“大哥,容尼那群龍是怎麼了?我今天從猛禽部落回來的時候,一路上都能發現龍鱗,甚至還有血跡殘留,他們做什麼呢?”敖白納悶地問。

“問你的人魚吧,他更清楚。”敖泱用下巴點了點紀墨。

“嗯?”小白龍立刻看向自己的伴侶,神情有些緊張。

紀墨趕緊解釋:“今天大概中午的時候吧,容尼帶著一群龍到咱們家,他們的情緒都很失控,說是不見了兩顆龍果,容拓那條可惡的龍冤枉你我偷盜,我就嗬嗬了那怎麼可能呢?是吧?後來容尼反應過來的時候,容拓已經跟龍果一起消失了,我猜應該就是容拓偷拿了龍果。”

“抱歉了敖白,那時候我剛好聽到希圖在呼救、就出去接他了。”敖泱十分認真地道歉。

“沒有沒有,大哥後來很快就下去帶我上來了。”紀墨笑著說。

敖白狠狠地甩動了一下龍尾,挫敗地說:“那我明白了,怪不得有條暗河支流入口那兒都是打鬥掙紮翻滾的痕跡!如果真是容拓偷拿了龍果的話,他自己也肯定清楚藏不住,既然偷都偷了、應該會儘快吃下去的!”

“唔~”敖泱點頭同意,“就是不知道他有命吃、有沒有命活下來——假如他變成了改造龍的話,估計西西裡大陸再無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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