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訌戀愛綜合征?(1 / 2)

紀墨眼睛一亮,這才敢遊出了家門,頭一句打聽的就是:“大哥,你看到容尼那群龍了嗎?”

敖泱愣了一下才回答:“沒看到,希圖過來了,我剛才出去外麵接的他。”

“什麼?希圖來了?他自己偷溜出來的?”紀墨驚笑、而後順勢好奇問了一句。

“嗯,他來找青哲。”敖泱回答,然後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對方跟著自己遊上去。

紀墨慢慢劃著水往上遊,趕緊說回了正事:“大哥,剛才容尼那群龍來找我麻煩來了,說是他們用珍珠從走獸部落那裡換回來的兩顆龍果不見了,居然冤枉我和敖白偷龍果,那真是夠夠的了!我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啊真是的!”

大白龍停下劃水的動作,眉頭一挑、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他們為難你了嗎?抱歉,我剛才確實是帶著青哲去密林邊緣走了一遭,沒有顧得上你。”

呼~不管怎麼說,敖泱挺內疚的,因為他是條信守承諾的龍,既然之前已經答應了兄弟,就應該幫忙照看好對方的伴侶才是。

“那倒沒,”紀墨趕緊澄清,“我當然不會出去給他們揍了,他們也進不來。”

大白龍鬆了一口氣,“這就好,他們是怎麼回事?龍果真的不見了嗎?”

紀墨神情凝重地回答:“看那群龍的樣子,他們那兩顆龍果應該確實是出事了。現在初步懷疑是容拓拿走了龍果,大哥你也知道的,容拓當時和猛禽部落鬨成那樣,不都是為了龍果嗎?我不信他不動心。”

此時,他們已經接近了湖水淺層,有澄澈冰涼的冰塊橫亙頭頂,薄厚不一、或尖銳或圓潤。

“哼~”敖泱放緩了動作、示意紀墨靠後,他動手細心地幫忙拆除沿途的冰棱冰刺,以免紮傷了兄弟的人魚伴侶。

“你說的沒錯,我當然知道為什麼容拓要堅持跟著我了。”敖泱微微不屑地笑,“他無非就是為了龍果而已,他以為我手上有龍果,還數次在我家四處探尋。可惜了,我設下的水簾,他同樣進不去。”

看著大哥耐心清除冰塊、那相當紳士龍的舉動,穿越魚心裡一暖,笑著開口:“謝謝大哥照顧我。”

“順手罷了。”敖泱毫不在意地說,“上來吧。”

“嗯。”穿越魚遊了上去,不忘提醒道:“大哥,如果那兩顆真是被容拓拿走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若是海神保佑、讓他熬過了龍果的毒性、變成了強大的改造龍的話,還不知道他會做些什麼事情出來。”

“他還能乾出什麼好的來?”敖泱這下則是相當篤定了,“容拓那條龍心術不

正、殺戮之氣很濃,他是不會考慮那麼多的,隻在乎能不能顯示出他海洋龍族的強大而已。”

話說到這裡時,他們已經冒出了水麵,敖泱先登上了木屋觀景台下麵的台階,還不忘回身順手拉了身軀沉重的紀墨一把。

嘿呀~我大哥實乃真紳士龍也!

穿越魚出水後打了個哆嗦,笨拙地一手攀著欄杆、一手抓住大白龍遞下來的援手,笑得眉眼彎彎的、異常可樂。

“謝謝大哥,大哥你真是條好龍!”紀墨毫不吝惜地大力稱讚。

這時,小虎崽希圖聽到動靜從裡麵跑了出來,他仍舊有些生氣地小聲反駁:“不、他有的時候也不是好龍啊紀墨,他上次接回了我的母父之後、就把我給忘記在部落了。”

紀墨登時大笑,他走過去、費勁地彎腰,大力地揉了一把小老虎的腦袋,“哈哈哈~咱們希圖這是委屈了啊,你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呢?寒季雪天也敢偷溜找到這裡來!”

“他確實欠收拾,我剛才已經揍過他了。”青哲也走了出來,非常無奈地說。

希圖難掩心酸地點頭:“是啊,我剛才已經挨過罵、也挨過打了。”

“噗哈哈哈哈哈~~~”回應小老虎的,是紀墨又一串無法控製的笑容,“內什麼、希圖啊,你也不用難過,打是情…咳咳我呸!不對,長輩教導你那都是為你

好,你這樣冒險肯定是不對的,萬一碰到野獸怎麼辦呢?”

雖然昨天鬨了一點不愉快,青哲心裡本來還有些忐忑羞愧的,可今天看到紀墨還是有說有笑、開朗大度的樣子,他心裡的不安感也就褪去了很多。

“走吧,紀墨,我帶你進去換衣服。”青哲笑著說,主動走了過來,跟往常一樣、態度親昵地挨著紀墨的身側。

希圖被人魚身上的冰涼水汽激得小小打了個噴嚏、抬起一個前肢揉了揉鼻子之後也說:“紀墨,你身上太涼了,快進去吧。”

紀墨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抬手捋順了一下頭發,笑著說:“希圖回來了就好,這麼多天沒有見你、真挺惦記你的,好好玩兒啊,我先進去一會兒。”

兩個雌性並肩走了進去,剩下一隻老虎一條龍留在外麵。

希圖這下可算是解禁了:回到了聖湖、找到了母父、見到了喜歡的龍和人魚,哪怕他現在隻是在觀景台上將一根承重柱當作假想敵、撲騰來撲騰去自個兒也玩得特彆開心。

敖泱的表情則是非常的嚴肅,他麵朝著浩渺遼闊的湖麵,心情十分的複雜——我逍遙悠閒的日子,看來是徹底到頭了。

看來,有些龍有些事、哪怕躲到陸地淡水湖上,也是躲不掉的,難道這一切都是海神的安排嗎?

敖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為著剛才紀墨告知自己的消息而頭疼:那群南海龍本

來就已經夠鬨騰、夠惹龍煩的了,現在居然還內訌?!容拓那條問題龍膽子確實大,看來他是已經準備跟容尼他們撕破臉皮、至少短時間內都不會返回南海了。

那他容拓還能去哪兒?

“篤~篤~篤~”敖泱屈起手指,緩慢地敲擊著欄杆沉思。

這時,玩得正高興的希圖將目標假想敵從柱子換成了敖泱的小腿,小老虎把爪子給隱藏了起來、隻用柔軟的腳掌,對著敖泱的小腿又撲又咬、躲閃騰挪,賣力得很。

敖泱低頭看去,擰起了濃眉、棕褐色的眼睛眯起來,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是一條龍了。

*****

“來、我幫你吧。”

“不用不用不用,”紀墨趕緊拒絕,“我自己來就行,你的肩傷不是還沒有好嘛,穿靴子而已,沒問題。”

穿越魚坐在木墩上,最大限度地彎腰抬腿,抿緊嘴唇在較勁,非要自己把靴子給套上不可。

青哲看不過去,還是上前順手搭了一把,這才將那真皮大毛靴子幫忙套了上去。

“紀墨,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我、我說話失了分寸。”青哲往後幾步,靠在門

上,臉上的笑容緊張又勉強,有些黯然。

“唔~沒關係,過去了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紀墨頭也不抬地說,他正在給自己披上厚實的披風。

穿越魚心裡難免高興:哈哈哈~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皮大毛披風啊,暖和得不得了,要是放在地球,絕對是有價無市之物!

不知道怎麼的,看著人魚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再想起剛才敖泱伸手拉著紀墨出水的情景,青哲心裡又有些不得勁兒了——他沒法控製自己。

“哦,你、你當真不生氣嗎?”青哲有些執拗地又問了一句。

這時,穿戴整齊的紀墨才有些驚訝地注意到對方的強調語氣。

兩人對望,一雙訝異閃耀的黑眸、一雙微微梗著的褐眸,彼此都察覺到了之前那種親密無隔閡、一見如故的情誼已經有些變質了。

最尷尬的是,明明這時情誼已經不太對了、但雙方都知道,得保持微笑,所以,這種笑容是很僵硬的。

“呃,”紀墨率先反應了過來,飛快地思考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解釋道:“青哲,我真的沒有生氣,不過那麼一件小事,有什麼好生氣的?”

看著虎族雌性仍舊包紮著的肩膀,紀墨又儘力開導了一番:

“鷹人來了的那天,我躲在房間裡,原以為會平安的,誰知鷹人居然那麼狡猾、那麼猖狂——”

“紀墨,你彆說了,其實我都知道。”青哲慌忙打斷,他似乎是被針紮了一下那樣、忽然清醒過來,苦笑著說:

“我當然知道,你被鷹人抓走、肯定也吃了不少的苦頭,那時敖白急得都要瘋了。幸好,你和你的幼崽都沒事…紀墨,我最近情緒有點控製不住,希望你彆介意,要不乾脆彆理我吧。”

紀墨摸了摸鼻子,對著這樣的陸地雌性有點不知所措,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意識到:青哲之前再怎麼豁達堅強,可現在他對大哥越來越上心了,所以才會關心則亂,控製不住情緒的表達。

呃~戀愛綜合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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