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雌性人魚嗎?(2 / 2)

嘖嘖嘖~這些新手夫夫就是這樣自以為是亂來,隻要雌性說吃不下、獸人還真的由著對方折騰不準備食物了?唉…

敖白被說得很是慚愧,他訥訥地辯解道:“不是我沒有準備食物,是他不願意醒來吃,勉強他起來他又要發脾氣、特彆特彆的生氣,我看他實在是困,所以才——”

“所以你就放任他少吃一頓了?”老祭司難以理解地搖著頭,“怪不得你的人魚這樣瘦,按理說以他肚子的大小他不應該是這樣消瘦的,你們實在是太胡來了。

紀墨被說得慚愧,他也急忙為自己辯解:“並不完全是像敖白說的那樣的,我早上是真的起不來,而且每天都會吃挺多的果脯,根本就不是餓瘦的,我天生吃不胖,真的!”

塔看著紀墨纖細的脖子和身形,按照他之前的做法接下去肯定是得滔滔不絕地訓斥新手夫夫一頓再勒令他們吃食上該注意的地方,可一想到紀墨的人魚身份,他那個口又不大能張得開。

——唉~獸神在上,西西裡大陸的祭司如果碰到了一條需要幫忙的海洋人魚究竟該怎麼辦?如果我幫了他、會得到族人的理解嗎?如果我不幫他、又對得住自己身為祭司的良心嗎?

敖白確實是沒經驗、也習慣性寵溺慣著伴侶太過,從來隻要紀墨露出痛苦難受的表情他就受不住,會先一步妥協,能做到今天這樣的強硬喂食已經是多番努力的結果了。

“塔祭司,你說得對,是我沒有照顧好紀墨。”敖白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地說,“我決定以後早上不能由著他睡了,哪怕叫醒後哭鬨掉珍珠也沒用。”

紀墨頓時如同天都塌下來了一般的惶恐,“敖白,你彆衝動,有什麼事咱們回去慢慢商量~”

我的天!寒季一大清早時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吃什麼吃?

敖泱身為大哥,此時終於幫兄弟說了句話:“紀墨,你還是聽祭司和敖白的安排吧,睡得太多、餓得這樣瘦,本來就是不對的。”

“可惜這個時候沒有新鮮的果子,紀墨倒是喜歡吃果子,剛來那時候,他一天可以吃上很多個。”青哲惋惜道。

塔祭司看了紀墨一眼,“你不要再鬨了,雖然我沒有檢查過你的身體、也不清楚海族人魚的孕育,但如果以陸地雌性的情況來下結論的話,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比較差,能多吃、就多吃一些,反正都到了後期,不管怎麼吃你也胖不到哪裡去了。”

紀墨頭一回覺得委屈得想跳腳,“但是我是真的吃不下去啊祭司,嗓子眼堵得慌,整天都不怎麼覺得餓。”

摸著肚子裡又開始微微活動起來的胎兒,紀墨被祭司說得也有些緊張起來,“喏、他又開始活動了,其實我感覺孩子長得挺好的,一直很有活力,不像是虛弱的樣子啊。”

紀墨此時抱著求醫問診的心態、麵朝著塔,眼神懇請中帶著焦慮,雙手捧著肚子。

塔打量著眼前的人魚,放下了手中的烤肉,自然而然地想上手去摸一摸紀墨的肚子,但在即將觸碰到對方的肚皮時,他的指尖頓住了、停滯不前。

敖白關心地守在旁邊,看到塔搭過來的手又停了下來時,他想了想、索性抱著

紀墨主動往前挪了挪,一貫傲氣的小白龍此時的姿態放得不能再低了:

“幫幫忙吧,我們會永遠記著你的,我的伴侶和孩子不能有事,幫紀墨看看好嗎?”

紀墨本來就是個男人,眼下哪裡顧得上害羞,敖白把他往前挪了一挪之後,他也主動往前湊了湊,輕輕抓著塔的手往肚子上放,小心翼翼地說:

“祭司,您感覺到了嗎?孩子在動,您能感覺到嗎?”

老祭司有些騎虎難下,手確實是他主動伸過去的,可在他猶豫的時候敖白已經直接把伴侶給送了過來,紀墨又非常熱切地看著自己,他的手掌被紀墨抓著慢慢移動。

“怎麼樣?孩子是不是特彆活潑?”紀墨充滿期待地問,他現在就缺少專業醫生的診斷,自己胡思亂想猜測胎兒發育情況的感覺他真是受夠了。

塔被小白龍夫夫兩個熱切地注視著,那眼神又是那麼的尊敬信任自己,塔終於開口了:

“嗯,幼崽確實挺活潑的,他很有力氣。”

敖白立刻就開心了,臉上掛滿了笑容,俯身湊到伴侶肚子那兒去細看:“是嗎?他也不是經常動,大多數時候都很安靜,我和紀墨有的時候覺得他可能是心情不好。”

“是人魚還是龍?”希圖吃飽了,也走過來湊熱鬨,他最關心的就是紀墨肚子

裡懷的究竟是小龍還是小人魚了。

敖泱和容拓幾個雖然也好奇,但沒好意思走過去看,倒是青哲挺尷尬,因為之前部落裡的雌性請祭司過來時都是在臥房內的。

老祭司熬過了最初的糾結之後,乾脆不再多想,其實他對海族的人魚雌性還挺感興趣的——人魚的幼崽啊,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噓~希圖,彆打擾塔祭司。”青哲提醒小虎崽。

塔將兩手放上去,細細地感受著人魚的情況,半晌之後他皺眉,說:“這樣摸不準,你穿得太多了,還是到屋裡去吧。”

“行!不過…”敖白先是一口答應,但又遲疑地看了看塔尚未吃完還剩幾口的烤肉。

紀墨順著小白龍的眼神看過去、也趕緊表示:“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著急了,塔祭司您還是接著吃東西吧,瞧我們這事兒做的,實在是太失禮了。”

羞愧的穿越魚心裡默默吐槽自己和小白龍:嘿~見過心急的、塔祭司肯定沒有見過像我們這樣心急的,都不讓人吃飽就問診了!

“嗯,那你先等等,一會兒我再給你看”塔笑了笑,轉身拿起剩下的烤肉,幾口吃下,又慢慢地喝著肉湯。

——哎呀~我怎麼真幫上了海族人魚啊?

回過神來的老祭司很是懊惱,不過看著旁邊恭敬候著的海族小夫夫,基於修養

他又沒法出爾反爾,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唔~其實如果拋開他們海族身份的話,這對夫夫還是挺有誠意的,看得出來、他們是真需要祭司的幫助,除了最開始的不愉快,他們的態度還行。

*****

飯後,敖白依照祭司的囑咐,帶著伴侶進入了內室。

塔心裡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但又鬼使神差地沒有喊停,他遵守了自己的諾言。

“怎麼樣啊祭司?孩子健康嗎?”紀墨仰躺在床上,緊張地問。

“彆急,我再看看。”塔慢悠悠地說,他的神色間有濃濃的探究之意。

“紀墨,你感覺自己懷的是人魚還是龍啊?”

敖白站在床邊,忍不住代為回答:“我們都不確定。”

“什麼?”塔疑惑地抬頭看了小白龍一眼,“你身為獸父都感應不出來嗎?”

在陸地部落裡,如果是伴侶懷的是小獸人的話,獸父是可以感受到與其之間的微妙聯係的。

紀墨無奈又惶恐地解釋:“是這樣的塔祭司,我們海族之前從來沒有人魚和龍結為伴侶的先例。人魚一族的孩子出生時身上有軟|膜、遇水後軟|膜會硬化成殼,再過一段時間小人魚才會真正出生;龍族則是生下來就是小龍,但是我們沒法確定龍魚結合之後生出來的是什麼。”

塔感興趣地點點頭,“知道了,你是人魚,有魚尾的吧?能變出來讓我看看嗎?我不清楚你的產道是什麼樣子的。”

“呃~好啊,我試試。”紀墨有點尷尬地朝著敖白使眼色,雖然私下裡親密得很,但這種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被盯著變魚尾的感覺太怪了。

敖白沒有領會,眨了眨眼睛問:“怎麼了?是沒水變不出來嗎?”

塔低頭笑,沒有說話。

“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塔祭司聊聊。”紀墨揮揮手。

敖白杵著沒動,彎腰說:“你們聊,我也想聽聽不行嗎?”

紀墨綻放了相當燦爛的一個笑容,“現在不行,我回去會跟你說的。”

敖白的表情有點受傷:“為什麼?我就站在旁邊、我不說話。”

最後還是老祭司開口趕走了龍,“出去吧敖白,你站在旁邊妨礙到我了。”

麵對著兩個雌性的堅定目光,敖白努力爭取了很久,但最終還是失敗了,隻能怏怏不樂地出去,貼著門板、邊聽邊等。

片刻之後

紀墨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時,就被老祭司給打擊到了。

塔摸了又摸、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又檢查,驚疑不定地問:

“紀墨,你、你不是雌性人魚嗎?”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