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雌性人魚嗎?(1 / 2)

——那個獸人也是龍?這裡究竟有多少條龍?我這還是在西西裡大陸上嗎?

麵對著塔祭司的質問,敖白一本正經地回答:“這裡是聖湖,所以你當然還是在西西裡大陸上,目前一共就三條龍而已。”

“哈哈~~~!”紀墨沒忍住,秒笑出聲,但又很快將自己的臉皮繃緊了。

“三條還不夠嗎?三條已經夠可怕的了!”老祭司怒道,一邊還得認真幫小虎崽包紮傷口。

敖白還想說些什麼時,紀墨搶先開了口:“塔祭司您放心吧,我們有自己的家、不在陸地上,遲早都會離開的。”

哎呀彆緊張啊,我們又不會賴著不走哈哈哈…

“塔祭司,幫幫紀墨吧,他和敖白都很好,他們曾經救過我和母父的命。”希圖很懂事,趁機也開口幫忙勸說了一下。

“哦?救過你和你母父的命?希圖,你可彆撒謊。”塔板著臉警告道。

“我沒有撒謊,之前母父病得很重,我第一次失蹤時,就是到西西裡海找珍珠去了,敖白和紀墨就是那時候救了我,還送了珍珠給我帶回部落。”希圖認真地解釋說,他不願意被誤認為是喜歡撒謊的小獸人。

塔聽完之後十分的猶豫,他看了看希圖、又看了看青哲的點頭:回想當初青哲

病重、突然又慢慢康複那件事,事後族人都紛紛感歎是獸神保佑、是祭司高明、是幼崽懂事,但塔當然是清楚——青哲的痊愈有點離奇了。

“塔祭司,這次如果你能幫幫紀墨,我們也會回報以一定數量的珍珠。”敖白誠懇地說。

紀墨撫摸著肚子,感受著裡麵的胎兒一天比一天清晰有力的動作,心裡真是越發沒底了。

根據穿越魚的認知,這個世界的人魚是卵生的,龍族卻是胎生的,剛開始他和敖白一度極為好奇、這懷的究竟是個蛋還是條小龍啊?

但由於人魚和龍的結合以往根本沒有可以參考的對象,新手夫夫隻能自己摸索試探。

胎兒剛開始發育的時候自然是隻能等,後來等胎兒長大了一些後,紀墨和敖白有空就盯著肚子,你摸一下我摸一下,交流著彼此的看法,無奈還是不能確定;最近隨著產期將近,夫夫倆更加迷惑了:這胎兒摸起來不怎麼像是一顆圓滾滾的蛋、但棱角形狀也不如何分明!

還是沒法確定。

龍魚的結合究竟會讓孩子以什麼樣的狀態出生呢?比如蛋殼裡麵的小龍、直接胎生的小魚之類的,沒有生下來之前,還真是沒法下定論。

敖白習慣性地坐在伴侶的後方,手掌放到其腹部,溫柔地撫摸著,心裡十分的

焦慮,他擔心伴侶突然不舒服,老祭司又當真不願意伸出援手。

紀墨不動神色地換了一個姿勢,籲了口氣,他坐得久了就腰酸。

“怎麼了?不舒服嗎?”敖白趕緊關心地問。

塔聽到之後控製不住地往這邊看了一眼,他身邊趴著小虎崽,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幫他順毛,神色非常掙紮猶豫。

“沒什麼,我換個坐姿。”紀墨小聲說,他在伴侶的幫助下,費勁地翻了個身,改為麵對著火塘。

從塔的角度看過去、以他的要求來說,這個人魚雌性的體型明顯清瘦、氣色不夠紅潤、肚子卻偏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養好。

“這樣可以嗎?”敖白彎腰問,邊又動手幫忙將掉到地上的披風一角給提起來,搭在伴侶的腰間。

分明是高大結實、看起來不怎麼好相處的孤傲清冷龍族獸人,照顧起伴侶來卻是旁若無人、極儘關心之所能,動作既熟練又輕柔,一絲勉強之意都沒有。

這一切,又恰好戳中了老祭司一貫主張的關於“獸人本就應該細致入微照顧伴侶”這個觀點,塔心裡對敖白的印象又好了幾分,他心裡有些驚奇新鮮地想:

咦?原來他們海族夫夫相處起來也可以是這樣溫馨融洽的嗎?我還一直以為龍族都是殘暴冷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呢。

這時,容拓已經在手忙腳亂地吃一條香噴噴熱乎乎的烤魚了,他看到那個陸地

祭司一再的拒接幫助,忍不住小聲嘟囔道:

“虧你還是個祭司呢,救死扶傷都不願意!哼~我們海族的祭司就不像你這樣,他們從來都是先治好了再說的,治好了有什麼不能慢慢說啊?非得狠心見死不救…”

雖然容拓的聲音不大,但架不住客廳就這麼大,此時又安靜,足夠大家聽得一清二楚的了。

敖白無力扶額,迅速截斷容拓的話頭:“好了容拓,吃你的烤魚。不能拿海族的規矩來要求陸地祭司,他們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嘿~你這條傻龍!就你這樣的說法還不如沒有說呢。

“呃~”紀墨看著明顯有些不自在的老祭司,解釋道:“抱歉,他們就是耿直,剛上岸、不懂陸地部落的規矩,沒什麼彆的意思,您彆多心啊。來、過來吃午飯吧,吃完好好休息一會,今天大家也都累了。”

希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早就餓了,羨慕地看著容拓可以自由坦蕩地先吃,他卻不敢,因為青哲管得嚴。

“塔祭司、母父,我們也過去吃吧,好餓啊。”希圖抬頭,懇切地要求道。

“唉~好、好!不能餓壞了咱們部落未來的勇士。”老祭司回過神來,略微有些吃力地抱起了小虎崽,圍坐到了火塘邊。

雖然剛才容拓直言不諱的抱怨讓他心裡非常難受:身為走獸部落裡德高望重的

老祭司,塔習慣性受到的是族人的各種感激和稱讚,對於這種指責自己見死不救、冷血排外的言論還是頭一次聽到,心裡堵得慌。

紀墨主動遞了串烤蝦過去,微笑介紹道:“嘗嘗吧塔祭司,這是聖湖湖底的蝦,肉質鮮美緊實,現抓現烤的,非常新鮮,上麵撒的調料粉是青哲配的,我想應該會合您的口味。”

“…好。”塔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本來脫口而出的應該是“謝謝”,但眼角一掃又看到了那三條龍,這讓老祭司心氣又開始不順,覺得自己沒理由要對一群綁架自己的海族如此客氣有禮貌,所以他最後冷淡地改了口。

至於吃不吃?

那當然是要吃的了。

首先是肚子確實餓,其次是不吃怎麼有力氣應付這一群海族?

塔沉默地剝開蝦殼,手邊放著敖白幫忙盛好的肉湯,心事重重地吃午飯。

“再吃塊烤肉吧,你早上是不是又沒有起來吃?唉~我真不應該慣著你!紀墨,你太沒有自覺,彆讓我發脾氣。”敖白非常無奈地歎氣,板起臉把一小塊烤肉硬塞到紀墨手上,眼神異常堅定,臉上是大寫的幾個字:

必須吃下去,無論你說我都不想聽!!!

紀墨抓狂地搖頭,“放著放著放著,先、放、著!你吃自己的,我歇會兒再吃

成嗎?”

穿越魚最近明顯感覺的沒有胃口,早餐已經戒掉一段時間了,因為比起吃早餐他更樂意睡到自然醒。雖然一天正餐縮減為兩頓、可到了開飯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上一頓吃下去的還堵在嗓子眼,實在是咽不下去。

“當然不行,你必須吃了!”敖白同樣毫不讓步,隻有在這一點上,他才不願意由著紀墨。

“敖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彆讓我發脾氣啊,我說了想等一下再吃,你快放下!”紀墨橫眉冷目的壓低聲音說,他也不願意妥協,因為聞到食物的味道就一陣陣的犯惡心。

除了塔和容拓,其餘三個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小白龍夫夫再次互瞪,雖然沒有真正吵起來,但看起來像要動手了一樣。

下一秒,縮進披風裡的紀墨氣急敗壞地喊:“喂~你把油滴到我衣服上了!彆鬨了你快把烤肉拿走,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啊。”

“好,你不吃這個也可以。”小白龍深吸一口氣,動作僵硬地把烤肉放回原處。

“?”紀墨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警惕地把伴侶望著,生怕這個是緩兵之計。

“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找。”敖白心平氣和地說,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紀墨一把將披風揮開,眉眼皺著、求饒似地說:“我吃這些就行了,但我的的確確已經吃飽了,都吃飽了誰還咽得下那麼大一塊肉?”

“不,你這樣不行。”敖白壓著脾氣勸誡,“這段時間我由著你睡,早上不叫你起來吃東西,那難道你中午和晚上不應該把早上的份量吃下去嗎?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

紀墨語塞了,“我、我那時確實是答應過你,但是最近是真的不想吃了,這個食量的問題又不能勉強!行了敖白,饒了我吧,趕緊吃你的。”

塔看完了眼前的一幕之後,忍不住開腔批評了一下敖白:

“你居然早上不給他準備食物嗎?怎麼可以這樣!早上是早上的、中午是中午的、晚上是晚上的,哪裡有早上不吃中午補上的道理?那你怎麼不叫他白天都彆吃、等晚上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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