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果的魅力甜蜜晨光(2 / 2)

所以,穿越魚最近實在是怕了塔祭司,他覺著對方的狂熱眼神簡直就像是分分鐘想把自己給解剖了似的…

哎呀呀~醫學狂人啊

幸好還有敖白陪著,要是單獨跟塔祭司住一起的話穿越魚時刻都會炸毛甩尾巴的。

*****

這天一大早,紀墨正在湖底家中睡得天昏地暗的,愜意地酣眠中。

敖白出去看了看天色,回房在床邊踱步觀望了良久之後,他果斷地開始動手搖晃自己的魚,“紀墨、紀墨,醒醒、你該起了。”

人魚相當不滿地翻了個身,蜷縮起來繼續睡。

奈何敖白的心已經被塔給罵得稍微變狠了,麵對懶床企圖逃避早餐的伴侶已是不再縱容。

“紀墨~你真的該醒了,我抓了你最喜歡吃的小青蝦,你想在這裡吃還是上去烤了吃?還是說想喝湯?”敖白鍥而不舍地呼喚著。

人魚的拳頭開始捏緊、胸膛起伏變深,這顯示著他的怒火正在緩慢地積攢上升中。

看著充耳不聞的人魚,小白龍無奈地單膝跪在床邊,片刻之後,他一把抱住了對方、抱著站起來就往外麵走。

紀墨終於爆發了。

“啊啊啊啊啊!一大早的你究竟想乾什麼?反了你了!敖白!立刻把我放回去!放、回、去!!!”紀墨崩潰地揮著手、小幅度甩著尾巴,困倦得想揍龍。

小白龍狠心逼自己不去看不去聽,把伴侶抱到桌前坐好之後,動手就開始剝蝦,然後往對方嘴裡塞。

“快吃,吃完了上去,塔祭司說想看看孩子的情況。”

紀墨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但眼神還是沒有焦距,兀自喃喃地怒罵:“反了你了,為什麼總是吵著我休息?你自己早起就算了為什麼非得鬨醒我?有你這樣做龍的嗎?你看我從來沒有拉著你一起睡懶覺過…”

小白龍看著絮絮叨叨抱怨的伴侶,忍不住低頭狠狠地啃咬了對方的下巴一口,笑彎了眼睛。

紀墨反應很遲鈍,他摸了摸下巴,還是在氣哼哼地罵:“…真是反了你了,你以前從來不敢這樣對我的,是不是因為我最近表現得太好說話了呢?”

穿越魚在嚴肅地反省著自己,他決定要想辦法重新樹立自己在家中的威信。

小白龍手上舉著蝦,徹底沒脾氣了。

良久之後,紀墨終於靠自己的力量直立了起來,緩慢地繞著桌子遊了兩圈,重新恢複了正常的樣子。

“早啊敖白,喲嗬~小青蝦啊?今天你又早起到暗河抓的嗎?”紀墨高興地詢問。

敖白絲毫沒有生氣,“嗯,你上次不是說這種蝦最鮮美嗎?現在想不想吃?”

“哦、是啊,不過這種蝦寒季時都躲進暗河去了,抓起來麻煩,下次彆特意去

暗河,怪麻煩的。”紀墨叮囑道,他慵懶地舒展了一下尾巴脖子和胳膊。

“沒事,不怎麼麻煩,暗河離這裡很近。”敖白緊隨其後,再次期待地問:“那你現在可以吃了嗎?”

豈料紀墨一甩尾巴,轉身一魚當先遊出了家門,精神抖擻地說:“上麵人多、咱們還是上去吃吧,邊吃邊聊才熱鬨。你不是說塔祭司找我嗎?”

好久沒有跟這麼多有獨立思想、具有高等思維且會開口說話的家夥們在一起生活了,穿越魚很珍惜這樣難得的機會。

敖白隻能將早餐籃子帶上,追著自己的人魚而去了。

誰知上潛到一半時,就發生了點小插曲。

“哎呀~水真是夠冷的。”紀墨哆哆嗦嗦地遊著、回頭對敖白說。

“今天又下雪了,那你還要上去嗎?”敖白擔心地問。

紀墨頭也不回地說:“上啊,怎麼不上?你不是說塔祭司今天想給我看看嗎?去得晚了、又要挨罵,唉~”

敖白倒是高興的,“塔祭司最近特彆關心你,我不管他是不是為了合果,總之我會報答他的!”

“是啊,”紀墨一聲長歎,惆悵地唱道:“我是一條來自西西裡海的魚噢噢噢噢~~孩子還沒有出生我多麼苦惱噢噢噢~~爸爸愛你真是愛得不容易…”

小白龍聽著那陌生的曲調特彆的好奇,問:“紀墨,這就是你們人魚一族的歌

聲嗎?聽著確實特彆。”我還真是沒有聽你正經唱過一首歌呢。

“唔~”紀墨閉嘴、高深莫測地回答,腦門滑下數條黑線。

片刻之後,他們總算是遊到了木屋的台階那兒。

“哎呀~我感覺自己真的是進化了啊。”紀墨嘚瑟道,“你說說、這樣冰天雪地的,我就穿這麼點泡在冰水裡居然沒凍出毛病來?你說我的皮是不是變厚了啊?”

敖白在後麵托著他出水,叮囑道:“什麼皮變厚了?海族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凍死?這沒什麼奇怪的。你小心看著點腳下。”

“我就是好奇啊,從前都不敢想象,”紀墨抓著欄杆慢慢往上走,他前麵的台階和觀景台上都鋪滿了一層雪花,“噯你說,咱們海族怎麼就這樣皮糙肉厚抗凍呢?”

敖白從後麵小心地護住了伴侶,不敢鬆懈,十分無奈地解釋:“咱們海族最開始可是在北海生存的,天生就抗凍。隻是後來龍族分裂、各自遊離了北海,據海為王建立部落。族人們在溫暖的東海生活得太久了,連自己都不清楚自身還有這樣的本領,唉~”

“喂~!我聽你這話怎麼好像是在說我特彆無知似的?”紀墨回頭、斜睨著小白龍。

咳咳~雖然他確實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口胡!這個世界沒有文字記載就是糟糕,曆史都靠的口述口口相傳,偏偏紀墨所在的人魚一族根本就不關心這種枯燥無聊的種族起源曆史——不過,若要說談起哪位龍王最英俊、哪位龍後最美貌、哪條人魚歌聲最棒舞姿最曼妙之類的,人魚一族估計能滔滔不絕說上幾天幾夜吧。

此時紀墨已經爬完了台階,站在了觀景台上,長手長腳的敖白則是還差了兩級。

“沒有啊,我怎麼敢?”敖白溫和寵溺地笑。

一束晨光斜斜從叢林樹梢那兒打過來,將下方小白龍俊朗頎長的身影籠罩著,他的眼神在麵對著伴侶時、往往是一汪清澈柔和藍色的海;在陸地上待得久了、又要經常出水活動,小白龍的皮膚已經變成了淺淡的蜜色。

這條龍清瘦了不少,五官愈發顯得立體,氣質偏硬朗,越來越有一海之王的風範。

回憶起當初鼓足勇氣、義無反顧離開東海時的情景,敖白還是非常俊秀青蔥修長的一條龍,在伴侶麵前從來是少說話搶著做事的,他很害羞。

紀墨的心忽然軟得一塌糊塗,他回身抱住了敖白。

一個站在觀景台、一個站在下麵台階上,高度剛剛好。

“怎麼了?嗯?不舒服?”敖白趕緊扔下手中的籃子、上前摟住了伴侶,蹙眉擔憂地問。

紀墨吸了吸鼻子,忽然有那麼點想掉珍珠,心裡不由得感慨自己居然還有這樣感性的一麵。

這時,早就聽到動靜卻沒有見到兄弟夫夫進來的敖泱疑惑地推門出來看了一眼,看到的是對方在晨光中甜蜜擁抱的身影。

——唔,沒事就好。

敖泱莞爾、默不作聲地又把門掩上,退了回去。

“紀墨,你究竟怎麼了?進去找塔祭司看看?”小白龍手足無措地詢問。

“沒什麼、沒什麼。”紀墨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撐著對方的肩膀站直了身體,“就是忽然想抱抱你而已,最近你辛苦了。”

“辛苦什麼?”小白龍疑惑地問

紀墨動手捋順了伴侶的銀發,笑罵道:“你這條傻龍!我最近身體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時就會不正常,難道你就不生氣嗎?”

“不生氣,當然不生氣,孩子是我們共同擁有的、本來就應該一起照顧他。好了,我們進去吧,待會兒塔祭司又該說你了。”敖白鬆了口氣催促道。

紀墨鬆開敖白,點頭,眼角餘光一掃看到了早餐籃子,又提醒:“小青蝦、小青蝦彆忘拿了。”

“嗯,我去拿。”敖白回頭一看,那籃子的食物還扔在下麵台階那兒,他轉身往下走了幾步,彎腰去提籃子。

紀墨心情愉快地抬腳繼續往前走,不料腳底的雪層卻突然一個打滑、下麵意外是一層薄薄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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