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會小白龍密室籌謀(1 / 2)

看著伴侶疲倦的模樣,敖白心疼催促道:“見機行事吧,我已經提醒過容拓了,敖沐他們討不了什麼好。你歇會兒,我出去找點兒吃的。”

紀墨惟有點頭,“真是要餓死人魚了,等會兒邊吃邊聊,我先收拾一下,家裡亂糟糟的。”

夫夫倆短暫交談了幾句,敖白布置好了周圍的防護水簾之後,轉身準備出去。

小龍眼尖,立刻就發現了,他丟下把玩著的海螺,急忙追了過去。

“彆~!”紀墨一把摟住了孩子,哄道:“沂兒乖,現在不是出去玩的時候,明天爸爸再帶你出去玩啊。”

敖白也溫和地說:“父王很快就會回來,你在家待著等。”說完之後,他就急匆匆地出去了,準備快速地去附近抓些魚蝦回來。

“…啊啊啊啊~~!”小龍不大樂意,在紀墨懷裡變著花樣掙紮。孩子長得很快,此時已經擁有了獨立而清晰的判斷和認識,而且他還挺倔。

紀墨帶著孩子進了內室,一路大概地清理過去,看著熟悉的擺設,心情也慢慢好轉。他翻出那顆碩大的銀珠,擺放在床頭櫃上,那珍珠散發著柔和的熒光,照亮了漆黑的內室。

“喏~沂兒你看,會發光的大珍珠,好玩吧?”

“吼吼吼…”小龍安靜了下來,慢慢遊過去,幾乎是眼睛貼著銀珠看,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樣。

紀墨不由得調侃道:“你這小子!看來儘早帶你回家是對的,沒有在海裡生活過,你條小龍看見珍珠都覺得新鮮,哈哈哈…”

安撫好了孩子,紀墨又開始收拾從聖湖帶回來的東西,都是青哲熱心幫忙準備的:他常穿的獸皮衣服和靴子、獸皮褥子、木碗木勺竹筒杯子、還有密封起來的果脯和肉乾等。

“唔~這些得儘快送到海島上放著才行。”紀墨自言自語道,他把包袱放到一邊,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思中:

——敖沐他們究竟為什麼前來?難道他是看著敖白不但順利化形、還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想再次拉攏敖白?可這個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唉~我可不相信,不可一世的西海龍王敖濟肯熱心照拂敖白…

突然,室內的光線一陣閃,忽明忽暗的。

紀墨扭頭去看,原來是小龍將照明用的銀珠給打落了,正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伸出兩個爪子想捧起來玩,奈何銀珠足有紀墨拳頭大,還特彆圓溜溜,小龍根本捧不住。

幾番努力無果之後,小龍乾脆用力一推,銀珠咕嚕嚕滾出了很遠,他眼睛一亮,飛快地追了過去,又是用力一推。

“…看來你是把珍珠當球玩了啊?得~隨你高興吧。”紀墨笑著招招手,敖沂明白這個手勢的意思,他很快地將銀珠滾到了爸爸身前。

“來,爸爸幫你拿著。”紀墨彎腰,一手撿起了珍珠、一手抱起了孩子,耐心地陪伴他玩耍。

“乖兒子,回家了可要聽話些,這大海無邊無際的,你要是亂跑丟了,爸爸都不知道該上哪兒找你去,我會急瘋的…”紀墨擔憂地說。他真希望敖沂能快點長大,現在的西西裡海建設正是起步的階段,少不了忙碌與混亂,但

孩子卻還這麼小,正是需要細心照料的時候。

小龍隻顧著撥弄紀墨手上的珍珠玩,對於爸爸的擔憂,他暫時沒有什麼體會。

“唉~”紀墨歎息著,狠狠在小龍腦袋上親了一口。

溫馨親子時光剛過沒多久,敖白就帶著食物回來了。

小龍立刻丟開銀珠,撲向了父親。

“嘿~亂扔東西啊你。”紀墨撇嘴,將銀珠放回了床頭櫃上。

今天他們的晚餐是名副其實的晚,夫夫倆都有些心事重重的。

*****

“紀墨。”敖白突然放下食物,嚴肅開口。

“嗯?”紀墨關切地看著伴侶。

“唔~從前我在東海時,認識了一群北海的蛟龍朋友,”敖白字斟句酌地說,“當初,他們沒有被父王接納——東海蛟龍太多了,你知道的。”

紀墨秒懂,興趣立刻就上來了,“老家的蛟龍一族確實是夠多,我們人魚族長整天都在念叨…咦?既然不是東海的蛟龍,那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敖白很是懷念地解釋道:“那時我遲遲不能化形,父王失望得很,就把龍宮的防衛任務交給我了,我天天帶著護衛龍外出巡海,就是在東海的邊緣發現了那群蛟龍兄弟,他們是從北海遊過來投靠父王的,我幫忙引薦了好幾次,但父王沒接納,唉~”

——蛟龍生育能力很強,很忠心、做事勤勤懇懇,但數量超出海域承受範圍之後,龍王就不得不考慮控製的問題了。

“那、後來他們去哪兒了?”紀墨同情地問。

“回家鄉北海去了,”敖白黯然傷神地說,“我目送他們離開的,因為父王沒有同意接納他們,外族蛟龍不可以在東海長時間滯留。”

紀墨心念一動,又問:“北海怎麼了?為什麼蛟龍要逃離那兒?”

“吼~!”小龍終於玩累了,困倦的他慢悠悠地遊到了爸爸懷裡,紀墨趕緊笑著摟住、輕輕撫摸著其脊背,哄孩子睡覺。

敖白看著又是一笑,然後才正色解釋道:“北海的水溫是越來越低了,那裡的龍族也越來越糊塗,無心治理封

海,王族裡傳遍了的。那群蛟龍們是被北海龍後抓住了個錯處,結果整個家族都被驅逐了。”

“我的天!原來這個世界還有株|連之罪啊。”紀墨感慨道,“唉~也是挺不容易,一家族老小全被驅逐。可是你知道該上哪兒去找他們嗎?”

小白龍的心思紀墨當然明白,西西裡海的壯大必然要招攬足夠多的海族,尤其是防衛力量,否則大部分發展計劃都無法施展。

敖白沉吟了片刻,“當日我是目送他們離開返鄉的,那蛟龍家長跟我提過,我約莫知道此時他們在哪個位置。”

說完之後,小白龍就歉意地望著伴侶。

紀墨趕緊安慰道:“你這個想法是對的,我很支持——隻是,眼下怕是得先把敖沐他們打發走了才行,有什麼計劃都說出來聽聽,我幫你看看。”

小白龍看著伴侶,又看看還沒有自保能力的幼龍,半晌後才謹慎地說:

“好,無論有什麼計劃我都會詳細告訴你。隻是此事現在還急不得,西海龍族使團的事得先解決了,我就是先

跟你提一提而已。”

紀墨心知對方的憂慮,他一邊抱著小龍往內室遊,一邊安慰道:“敖白,你不用太擔心我和沂兒的。”

小白龍憂愁地跟上去,“怎麼可能不擔心?你連蛟龍都打不過,沂兒更加是弱小,連捕魚都還沒有學會。”

紀墨:“…”

——嗚呼哀哉~我就這樣紅果果地被貼上了戰五渣的標簽!

“實在不行的話,隻能讓容拓去一趟了,我要留在封海坐鎮。”敖白沉聲道。

紀墨小小聲羞愧地說:“不好意思,拖了你的後腿…讓容拓幫忙?那你可得提前跟他解釋清楚,從這裡到北海必須途徑東海或者西海。”

“說什麼話呢?”敖白直接將伴侶撲倒在床上,瞪著眼睛不滿道:“什麼叫拖後腿?保護你是我本就應該做的,當然了,還有孩子。”

穿越魚默默閉嘴了。

敖白看著伴侶有了明顯的懺悔之意後,才又繼續說:“我會跟容拓商量的,非常時期,隻能讓他辛苦一些,他

為西西裡海做的事我會銘記、族民們也會銘記。”

紀墨動作輕緩地躺下,懷裡的小龍自發調整了一下睡姿,依戀地挨著他的爸爸。

“哎!哎!我居然忘了!”紀墨突然揚聲輕喊道。

龍形的敖白習慣性地將伴侶和孩子一起圈起來,他低頭問:“怎麼了?”

“龍果啊~”紀墨用氣音說,“水潭斷崖上麵的龍果藤啊,你說敖沐他們有沒有受到誘惑?”

小白龍一下子就笑得愉快了,“沒有,他們不會發現的,除非他們上山去找到那個水潭。”

人魚拿尾巴拍了一下伴侶,頗為擔心地說:“那你說他們會不會上山?那株龍果可是咱們的鎮海之寶啊,實在不行的話…”

隻能忍痛銷毀了,寧願毀了也不能落到外族龍的爪子裡,否則西西裡海將永無寧日,尋寶的外族龍一定會把這片海給翻個底朝天的。

“唔~海族一般都不會輕易離開水,更加不會沒事去爬山。”敖白笑眯眯地說,難得戲謔地望著自己的人魚。

言下之意就是:是你、就是你,明明是人魚卻對陸地

那麼感興趣,還喜歡爬山!

紀墨愣了一下才琢磨出了弦外之音,他立刻氣哼哼地表示:“咦?當初是誰拉著我說想去爬山的來著?”

好哇你個敖白,居然還學會暗中取笑我了…

敖白笑得更加愉快了些,輕聲說:“是我啊,你忘了嗎?紀墨你有點笨,我拉著你去哪兒你就跟著我去哪兒。”

在紀墨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敖白又虔誠地說:“謝謝你,從來沒有輕視過我的努力,還生下了我們孩子敖沂——我、我、為了你們,我吃什麼苦都願意。”

“呃~哦~我當然是相信你的。”紀墨有點尷尬地說,不過他想了想、很快就換上了警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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