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會小白龍密室籌謀(2 / 2)

“咳咳~對了,這次白嫣也來了,她看你的眼神還是很不對勁,你自己注意著點兒啊!”

哼哼~如果讓我抓住點什麼蛛絲馬跡的話…

敖白立刻就急了,他難以接受地說:“怎麼可能?紀墨,你不要把我跟那種雌蛟想到一起去,好嗎?”

那種雌蛟?哈哈,那種雌蛟是哪種雌蛟?

紀墨看著伴侶微微帶點兒委屈的眼神,好笑地說:“

行啦行啦,不過是提醒一下你而已,咱們連敖沂都有了,我還能信不過你嗎?”

*****

暖季來臨,陽光下的西西裡海,完全原生態未經破壞的美景,那藍的水、藍的天、白的雲、恣意生長的瑰麗珊瑚礁、自由自在覓食的魚蝦蟹、婀娜多姿的海草們,靜靜地躺在海沙上就能消磨大半天的時光。

初次回歸海洋的小龍先是完全懵了,然後徹底玩瘋了。

“吼吼吼…啊啊啊…咿咿呀呀…”小龍在珊瑚礁叢中摸爬打滾,撒歡似的追逐著五彩斑斕的大魚小魚,小孩子天生就會被色彩鮮豔的東西所吸引,那單純的快樂感染了他的父親。

“小心些,撞到珊瑚礁了可彆哭。”敖白在旁邊看著,笑著輕聲提醒。

他習慣性早起,敖沂隨了他的父親,一睜開眼睛就要起來活動。敖白想著以後忙碌起來陪伴孩子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心裡其實也很愧疚,所以一有機會就帶著敖沂出來玩了。

“呀?呀?”小龍成功抓住了一條遊得慢吞吞扁平狀紅黃相間的魚,獻寶似的捧到敖白麵前,展示給父親看自己的戰果。

敖白配合地伸出爪子戳了戳,一本正經地評價道:“很好,可惜這魚不能吃,有點苦,放了它吧。”

辛辛苦苦抓來的、小龍當然不肯放,他自顧自抓緊了,返回珊瑚叢中,自言自語地說著些敖白聽不懂的話。

從敖白的角度看過去,五顏六色的海底珊瑚叢上,自家的白金色小龍是那樣的顯眼、那樣的俊秀、那樣的可愛。

但從遠處躲藏在海草後麵的白嫣的角度看過去,敖白看著幼龍的溫柔寵溺表情是那樣的刺眼、那樣的不合時宜、那樣讓她傷心。

白嫣的眼神已經是狂熱的瘋魔狀態,她固執地認為敖白本該是自己的伴侶,如果不是紀墨中途出現的話,敖白又怎麼會離開自己?遙想當初,小白龍結束成年試煉途徑西海時,明明對自己是很有好感的啊,他那時是那樣的彬彬有禮、風度翩翩…

小龍玩著玩著,突然爪子裡的魚一個扭動,靈活地逃

走了,“吼吼?呀呀~啊啊啊…”他急忙去追趕,方向正是不遠處的那叢海草。

白嫣眼看著藏不住了,隻好慢慢遊了出來,勉強對遊過來的小龍綻放了一個微笑。

“沂兒,回來!”敖白緊隨其後,皺眉呼喚道。

——白嫣她究竟是想乾什麼?為什麼鬼鬼祟祟地躲在海草後麵偷窺?我早就發現你了,隻是懶得理你而已。

小龍看著前麵突然出現的陌生雌蛟,被嚇了一跳,他倏然轉身往父親的方向遊去、尋求庇護。

敖白立刻接住了孩子受驚後的求助,輕輕地蹭著安撫他。

“吼吼吼…”小龍小聲的,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白嫣的笑臉僵在臉上,她看著敖白對那幼龍寵愛重視的樣子,心中實在是不平衡:哼~紀墨生的幼龍果然跟他一樣的討厭!

“白嫣,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敖白客氣又疏離地問。

“哦,也沒什麼。”白嫣立刻微笑,柔聲道:“就是隨便逛逛,你的封海可真是漂亮啊,其實我早就想來西西

裡看你了,就是離得太遠,我又不敢自己遊過來…”說到最後時,她已經是親昵的嬌嗔語氣。

敖白眨了眨眼睛,聽著對方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解釋,他隻能再次客氣了一番:“謝謝,有心了。”

然後又直言提醒道:“不過你這次是作為西海龍族使者過來的,以後請不要隨意靠近我的住所,因為這是違反海族規定的。”

白嫣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她咬著唇、尷尬得幾乎要哭出來,為著敖白的冷酷絕情。

小龍抬頭,看著對麵的雌蛟,小家夥很快就感受到了對方看著自己時掩飾不住的敵意,孩子對善意惡意最為敏感。

“…小白~”白嫣哀怨又懇切地喚道,她昨天親眼見識了敖白的強大之後,夜裡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飽受煎熬,懊悔和惱怒、掙紮和蠢蠢欲動幾種情緒輪番占據了她整顆心。

“吼~!”小龍突然發出一聲雖然稚嫩、意思卻很明確的吼聲,那就是驅逐——興許是這條陌生雌蛟莫名其妙的舉動,再加上受到父親戒備態度的感染吧。

“白嫣,注意一下你的稱呼問題,這個昨天就已經提醒過你了。”敖白不讚同地說,他根本不是那種願意接受和雌性粘粘糊糊、玩曖昧推拒遊戲的龍,這會讓他覺得備受困擾。

——按照紀墨的說法,敖白這條龍耿直到有點呆板,甚至有點傻…

小龍依偎在父親懷裡,越來越明顯地對雌蛟發出驅逐的吼聲,同時他也想離開了,此時的氣氛讓他覺得不舒服。

敖白安撫著孩子,剛想找個理由打發白嫣離開時,容拓遠遠地就喊出了聲:

“早啊王,咦?這條蛟龍是怎麼回事?這麼早就過來談判嗎?不過怎麼隻來了她自己?”

白嫣一看見獨眼青龍心裡就暗罵了一聲“晦氣”,她迅速擺出了高冷傲氣的表情,矜持地說:“我有名字的,叫我白嫣。我的同伴隨後就會趕來,現在隻是過來跟你的王敘敘舊罷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早啊小王子,”容拓根本懶得搭理雌蛟,他去逗弄小龍了,“怎麼啦?看起來不怎麼高興啊,想不想去玩?

敖白笑著對容拓說:“敖沂剛才在珊瑚叢那兒玩得很高興,這孩子就喜歡五顏六色的東西。”

——對於雌蛟所說的“敘舊”一說,小白龍也不想去回應。

白嫣再次遭遇了冷處理,尷尬地杵在旁邊。

但她不離開、就是不離開,心中的那股執念支撐她努力爭取和敖白的相處機會——上次大意走寶,這次打死也不能輕易錯過了!

容拓三言兩語、幾個動作就把小龍給哄得眉開眼笑,他樂嗬嗬地帶著小龍去了珊瑚叢那邊,隨手抓了五彩的珊瑚魚哄他高興。容拓看著敖沂時,心裡總是忍不住在幻想——哎呀~如果這是我的幼龍、那該有多好啊?

唉~算了,雖然目前我沒有自己的孩子,但逗逗紀墨的孩子玩也挺開心嘛。

敖白正色問:“白嫣,敖沐他們怎麼還沒有過來?我希望雙方能儘快達成共識,將合作的細節談妥,這樣你們也好儘快回去向西海龍王交差。”

看到敖白對建|交表現得這樣上心的樣子,白嫣心裡

又有了些底氣,這底氣來自於西海相對比起西西裡海的強大。

“嗯,敖沐他們應該快過來了,我就是比他們早出發片刻而已。”白嫣端莊地說,“紀墨…呃~你的龍後還沒有醒嗎?居然是你負責照顧王子的啊,我真是挺驚訝的。”

敖白絲毫不在意地說:“紀墨很辛苦,需要多休息,我平時忙,經常沒空幫忙照顧敖沂。”

“嗬嗬嗬~”白嫣又笑,忍著醋意和酸澀誇獎道:“王子很可愛,真是恭喜你了。”

哼~紀墨生的小龍就是沒有教養,小小年紀、剛才居然那麼過份地朝我吼…

初為父親,沒有哪個不喜歡聽他人稱讚自己孩子的。

敖白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切了,輕聲說:“敖沂長得像我,他爸爸教得很好。”

“爸爸?”白嫣疑惑道。

“哦,就是我的伴侶紀墨,這是西西裡海獨有的稱呼。”敖白煞有介事地解釋道,雖然他之前也根本就沒聽過有“爸爸”這一個稱呼,但隻要紀墨喜歡,那就由得他去

吧。

說曹操、曹操到。

“你們起得可真早,聊得可還愉快?”紀墨遠遠地朝這邊遊,朗聲招呼道。

小龍聽到紀墨的聲音,扭頭就迎了過去,高高興興地讓爸爸抱著。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敖白低頭詢問,習慣性地關心著自己的伴侶。

紀墨似笑非笑地看了雌蛟一眼,一揮手,“我自己去,忙你的吧。”

容拓躺在海沙上,不懷好意地說:“哎~那可不是忙嘛,那條蛟龍,叫什麼來著?白眼是吧?一大早的就溜過來,說是在跟王敘舊呢。”

“什麼白眼?我叫白嫣!”雌蛟怒了。

紀墨聽著容拓的話裡有話,笑得意味深長。

“容拓!”敖白緊張地阻止,他嘴笨,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隻能嚴肅地說:“沒有敘舊。紀墨,我是帶沂兒出來玩的,我跟白嫣之間能敘什麼舊?”

——你、你說什麼?無舊可敘?

白嫣再一次受到心儀龍的無情打擊,再看看小醜魚紀墨那不屑於正眼看自己的模樣,她氣得口不擇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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